林悅被呵斥的腦袋發(fā)蒙。
耳朵里嗡嗡的。
可見林澈下手之重。
他這么說,倒顯得是林悅女兒家的私心作祟,見到好看的首飾,便想將其占為己有。
雖心思不純,卻并無偷竊之嫌。
好一個避重就輕。
好一個舌燦蓮花。
好一對私生子兄妹啊。
原以為父親走得早,委屈繼母多年守寡,不想,她竟兒女雙全。
林澈眼神陰寒,林悅也像是被這一巴掌打清醒了,她捂著臉,委屈的說,“哥哥,我錯了,我不該昧著良心說金釵是我的。”
“沈兄,悅兒她是口不擇言,你莫要放在心上!
沈云淮嗤笑,兩個小偷,也值得他放在心上?
沈云淮晃著金釵,“哎,若只是這支釵,我倒也可以不計較,可我沈家丟的寶物實在太多,價值不菲,我再敗家,也不能視而不見啊。”
林澈死死擰著眉頭。
官差叫來一個中年男人,“掌柜的,你認認,典當侯府失竊物品的是不是他?”
林澈眼神閃爍。
刻意避開視線。
當鋪掌柜仔細辨認過,立馬便說,“是他!我記得,就是這位公子,因他長的極為清秀,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!”
林澈:……
不成想長得好也壞事!
沈云淮,竟還查到了當鋪!
“沈兄,你聽我說……”
官差擺手,將林澈羈押,“有什么話,留著去衙門里說吧!
就連林月,也一并被押走。
兄妹二人,都有嫌疑。
隔壁左右的鄰居聽到動靜,出來瞧熱鬧。
沈云淮重重的嘆了口氣,“木四啊,我對林兄還不夠好么?他為何要做賊偷竊啊!
做賊?
偷竊?
那不是沈家三爺嗎?
隔壁林澈那孩子,讀書上進,是個好學生,怎會偷東西?
“三爺,您可不能心軟,侯府庫房都要叫他們偷空了,林公子表面與你交朋友,誰知道背地里藏的什么心思,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木四提高聲音,叫青云巷前后的人都聽見,“林公子到底只是個外人,就算偶爾去侯府做客,也不可能偷出這么多東西來,這就是家賊!肯定是他老子爹,偷出來給他拿去變賣的!
吃瓜群眾恍然大悟。
是了。
林澈的爹,正是在侯府做管家來著。
一來二去,林澈才能搭上沈三爺這條線。
沒想到啊,當個管家,倒是方便他們父子偷竊了?
頓時,一人一口唾沫,呸到了林家門口。
什么人吶!
看著斯斯文文的,竟然是個賊!
跟賊做鄰居,以后可得守好門窗。
單單是沈三爺手上那只金釵,懂點行情的婦人都能看出,那釵價值千金。
林家父子,不知道偷了沈家多少財物?
“沈三爺,你可別留情,定要讓官府嚴懲啊!手腳不干凈的人,就該好好教訓一頓,否則他不長記性!”
有鄰居喊道。
沈云淮捂著心口,一臉心痛的表情,“我沈家失竊的寶物變賣了數(shù)萬兩的銀子,若不能將寶物尋回,我如何與我大哥交代啊!
吃瓜群眾更是嘩然。
數(shù)萬兩銀子!
婦人們直呼好家伙。
她們哪怕是被人當金絲雀養(yǎng),也沒得過郎君數(shù)萬兩銀子。
早知道,就讓林澈包養(yǎng)她們好了。
至少,林澈年輕啊。
年輕的弟弟,體力又好,不比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的中年男人強多了。
嗐。
可惜個金主。
木四:三爺演技好極了。
沈云淮要的便是這效果,這些婦人的嘴,傳閑話是又快又狠。
與此同時。
官差也到了沈家。
林管家正笑呵呵的迎接,“幾位官爺來侯府,不知有何貴干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