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幾個通房,都是老夫人的人。
平常就負責勾引三爺,按老夫人的心意,給三爺吹吹枕頭風(fēng)。
今天吃了癟,春嬌也很郁悶。
沈云淮已經(jīng)好幾日沒來她房里了,她實在是寂寞。
想到沈云淮在床上的身姿,春嬌就忍不住臉發(fā)紅。
她實在是想三爺了。
孟氏瞧著她,似乎并不意外,穿的露骨又如何,到底算不上美人,也只能作為讓男人用來發(fā)泄發(fā)泄欲望的工具罷了。
“你到底比不上他大嫂的顏色,對你沒興致也不奇怪,雖不能服侍云淮,每日的補湯卻要記得讓他喝!
春嬌看了眼老夫人。
老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?
難道三爺真的對他的嫂嫂動了心思?
他就不怕侯爺回來罰他嗎?
“是!贝簨绍浡晳(yīng)下。
心里卻很不服氣。
憑什么侯爺不在,溫九書那賤人卻敢勾引三爺?
難怪三爺這兩日處處護著溫九書!
連老夫人院里的人都發(fā)賣了。
孟氏擺擺手,春嬌就離開了。
恰好春嬋來送吃食,孟氏一見那些吃的,便發(fā)了脾氣。
“我還在養(yǎng)身子,你們就用這些吃食打發(fā)我?是覺得我交了管家權(quán),就管不了你們了是嗎!”
嘩啦。
她將吃食掀翻一地。
一碗米湯里,只有幾粒米。
再加一碟子青菜。
清湯寡水。
半點葷腥都不見。
狗都不吃的拿來給她吃!
“老夫人息怒!贝簨攘ⅠR嚇跪,“廚房里……只有這些了。”
“廚房里那群老媽子,是瞧著溫九書當家了,就想巴結(jié)她來作踐我?也不掂量掂量,她們那三兩重的骨頭溫九書瞧不瞧得上,得罪我,我讓她們都不得好死!”
春嬋抖了抖。
“你給我過來!”
孟氏正要拿春嬋撒氣,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一聲嬌俏的喊聲。
“母親!”
孟氏手一頓,臉一變當即就虛弱的靠回了床上。
不多時,一個走路帶風(fēng),身穿勁裝的女子走了進來。
“母親,你這里是怎么了?”沈云浠差點踩到地上的米湯。
還好她剎車快。
“是浠兒回來了,快過來,讓母親瞧瞧,在外頭沒吃苦吧?”孟氏一臉慈愛的對她招手。
沈云浠笑著上前,“我能吃什么苦呀,能跟著大哥的師父們學(xué)武,我開心都來不及呢,倒是母親,怎么躺在床上,母親生病了嗎?臉色怎這么蒼白。”
沈云浠喜歡舞刀弄槍的,平南侯就把她送到了出云山,去學(xué)點拳腳功夫。
女兒家,學(xué)點功夫,防身也好。
這是平南侯的原話。
“母親沒什么事,就是染了些風(fēng)寒,多休養(yǎng)幾日就好了……”孟氏說罷瞧了眼春嬋,“這丫頭笨手笨腳的,手滑,不小心將我的飯菜打翻了,我也沒說要罰你,跪著做什么,起來吧!
春嬋心里慶幸,幸好沈云浠來了,讓她逃過一劫。
“將地上收拾干凈便是。”孟氏道。
“是……”春嬋瞧見孟氏的眼神,這是要讓她當嘴替了。
“母親你就吃這些?”沈云浠果然注意到了地上的湯水,“母親難道又在齋戒?”
齋什么戒!
蠢貨沒看到她被欺負了嗎!
“五小姐,你不在的日子,老夫人受了極大的委屈,連管家權(quán)都被人奪去了,廚房連吃食都不肯給老夫人了,五小姐要給老夫人做主啊!
春嬋沒起身,直接給沈云浠磕頭。
“什么?有這種事?”沈云浠頓時怒火中燒,“誰敢這么對母親?”
“是,是夫人!
沈云浠一愣,“就是我大哥新娶的那個商戶女?”
春嬋低著頭,“就是夫人!
“她算什么夫人?”沈云浠冷呵一聲,“聽說那個商戶女,就是個草包,也想在我們家耀武揚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