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請家法!”
“溫氏不貞,有辱門楣,依家法打去孽種,杖斃!”
這句話,出自溫九書的繼婆母之口。
原主的死亡倒計時,開始了。
溫九書抬眼,看了眼繼婆母的面相,眸色隱晦,“我們半斤八兩,是不是應(yīng)該一起杖斃?”
溫九書穿了,穿成《庶女主母》書中的一個小炮灰。
死神舉起了鐮刀。
但她溫九書來了,就算是死神,也得把刀收回去。
“自己死到臨頭,還想來攀蔑我?”
孟氏,她名義上的婆母,憤然的指著溫九書,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,“你做出這等不要臉面的事情來,將侯府的顏面置于何地?將我兒的臉面置于何地,休怪我這個做婆母的容不下你,你腹中的孽種,斷不能留!”
孟氏心里得意極了。
好,好極了!
叫她抓住溫九書這么大個把柄。
侯府不需要兩個女主人。
只要在侯爺回來之前,將溫九書處死,侯府就依舊是她當(dāng)家。
“說的對!睖鼐艜⒉换艁y,淡淡的瞥向孟氏的肚子,“就請婆母先做個示范,兒媳隨后就來,婆母不必害怕,黃泉路上我有熟人,你不會孤單的!
“我們婆媳一起上路吧!
溫九書眼神幽冷,帶著一絲嘲弄和瘋癲。
孟氏暗暗心驚。
溫九書瘋了?
她知道點(diǎn)什么?
孟氏眼神發(fā)狠,小賤人,留不得了!
“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把她捆起來,施棍刑!”
孟氏怒呵。
所謂棍刑,就是將婦人綁在長凳上,用棍子痛打腹部,致其流產(chǎn)。
林管家冷哼,招呼兩個下人,就要對溫九書動手。
和夫人作對,溫九書就是找死!
溫九書面色一冷,“誰敢!我是平南侯八抬大轎娶回來的侯夫人,正兒八經(jīng)的侯府主母,若無侯爺?shù)闹噶睿l敢動我?”
下人們面面相覷,被她唬住了。
但林管家,膽子向來大,可不怕她,“侯府自有咱們夫人當(dāng)家,還輪不到你來充大王!”
他說的夫人,自然是孟氏。
但溫九書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,婆母應(yīng)該晉升老夫人才對。
孟氏這是不愿意讓位放權(quán)。
溫九書原本也沒打算爭這個主母的位置,她只對修道感興趣,但既然孟氏非想將她趕出去。
她偏不讓。
孟氏是繼母,她原本是老侯爺?shù)男∫套,后來侯夫人去世,孟家為了不讓侯門主母的位置旁落,便設(shè)計讓老侯府和小姨子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。
老侯爺念著原配夫人的情分,便將孟氏抬進(jìn)了府。
順理成章做了繼夫人。
但她這位繼婆母可了不得。
養(yǎng)情郎,養(yǎng)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。
“笑話,我為什么不敢動你?我雖是個繼母,可我兒敬我,我拿侯爺當(dāng)親子看待,你與人通奸,我便是將你沉塘都不為過!”
“今日我便要替我兒休了你,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兒媳婦,我沈家要不起!”
孟氏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氣。
沈家,平南侯府,當(dāng)朝權(quán)臣,高門顯貴啊。
繼婆母打的一手好算盤,又要休她,又要她死。
溫九書覺得,人活著,有時候精神可以不用太正常。
于是乎,她像頭牛,一撂蹶子一蹬腳,一頭撞在孟氏肚子上。
孟氏慌了,下意識捂著肚子,怒不可遏,“溫氏,你瘋了!”
“婆母慌什么?婆母剛說什么?孽種留不得,我很認(rèn)可,所以我就是嚇唬嚇唬你的!
她齜著一口大白牙,孟氏氣的發(fā)抖,“你,你少在那給我裝癡賣傻!今日我是一定要替我兒休了你的!”
“休我可以,讓平南侯親自來!
“公爹過世多年,婆母您面若桃春,被滋潤的不錯啊。”
林管家肉眼可見的比孟氏更慌,他眼神陰冷,沖上來就要薅溫九書的頭發(fā)。
溫九書眸光一冷,反手就是一耳光,甩在管家臉上,“什么東西也敢碰我?真把自己當(dāng)侯府的主子了?莫不是以為,沒人知道你們那點(diǎn)蠅營狗茍?”
“你!”孟氏心虛不已,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,“溫九書,你敢打人!反了你了!”
“你自己不檢點(diǎn),還想污蔑我這個做婆母的不成,你就不怕沈家的列祖列宗怪罪嗎!
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,又不是我給老侯爺戴帽子的!
綠色的,帽子。
“你簡直狂悖!”孟氏氣瘋了,指著溫九書疾言厲色,“說,與你通奸的奸夫是誰!”
奸夫。
我比你更想知道,奸夫是誰?
溫九書懷孕三個月,在她穿來之前,肚子里的崽就種下了。
可她與平南侯成親,滿打滿算,不過半個月。
很明顯,平南侯也不正常,娶她回來喜當(dāng)?shù)?br>
原主的記憶里,甚至沒留下孩子爹的長相。
就離譜。
如今,平南侯南下未歸。
導(dǎo)致溫九書在侯府如履薄冰。
而肚里的崽,跟原主那個炮灰,最終都沒機(jī)會活下來的。
但孟氏的野崽子,最后卻繼承了侯府。
人生贏家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