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航的驚訝溢于言表,他不解地問道:“楊慧?刀疤怎么會盯上她?她跟其他人都沒什么交集!
“還不是張?zhí)m和楊少華把楊慧的事情跟他的狗腿子馬柱說了,”劉心柔憤憤不平,“一個年輕的女孩,很容易成為別人覬覦的對象。我原本想邀請楊慧與我同住,至少我們那里人多,能給她一些庇護,沒想到這么快就......”
郭茜也很擔(dān)心,她對楊慧倒沒什么惡感,甚至很欣賞她的果敢大膽,聞言不由得提議:“要不然,我們帶上武器,過去看看——”她的提議尚未說完,便被楚楚尖銳的反對聲打斷。
“郭姐姐!你是要害死我們嗎?刀疤那人兇殘無比,據(jù)說是殺了獄警逃出來的,我們這些普通市民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!”
劉心柔不甘示弱,反駁道:“楊慧家里有電門防護,而且她本人身手了得!盧治國變成獨眼龍,就是拜她所賜。如果我們聯(lián)合起來,也許能夠制服他們!
然而,楚楚并不認同,“那個電門確實是個難題,但刀疤他們占領(lǐng)了張大媽的物資庫,里面一定有絕緣材料。再者,人的體力總有極限,楊慧再厲害,也不可能勝過窮兇極惡的逃犯。你這話,自己相信嗎?”
她接著說:“而且,你為什么不找你的室友幫忙?為什么要舍近求遠,找于大哥?是不是因為他比較好說話?”
“你......”
劉心柔被問得啞口無言,她的室友全都因為天氣太冷而病倒了,這種狀況她根本開不了口。
劉心柔內(nèi)心明白,楚楚的話雖尖銳,卻不無道理。在這個末世,誰能顧得上誰?別人沒有義務(wù)救助一個陌生人。
然而,當(dāng)?shù)弥栋桃フ覘罨勐闊⿻r,劉心柔無法坐視不理。畢竟,是楊慧將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拯救出來。
她求助的目光轉(zhuǎn)向于航,后者一臉為難。劉心柔心中一沉,眼眶漸濕,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最終,郭茜打破了沉默:“我陪你去看看!
劉心柔狂喜地望向她,眼中充滿了感激。
于航眉頭緊鎖,見郭茜已經(jīng)起身,拿起地上的棍子,準備出門,連忙喊道:“茜茜,別沖動,我們可以好好商量!”
郭茜走到門口,轉(zhuǎn)過頭來,平靜地問道:“于航,你跟我們一起走嗎?”
于航欲言又止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,門已關(guān)閉。
“不行,我得跟去看看!”于航一臉擔(dān)心地要起身,卻被一雙細瘦的手臂纏住。楚楚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,“于大哥,我肚子痛!
于航大驚失色,“怎么突然肚子痛?是不是吃的不對勁?我就跟郭茜說那個雞肉肯定已經(jīng)壞了,她偏不聽,明知道你身子弱,不能吃這些.....”
楚楚搖頭,哽咽著說:“別怪郭姐姐,是我自己說不想浪費的!
“我們馬上就要出去尋找物資,到時候一定能找到更多補給。以后不要再吃這些變質(zhì)的食物了——”
......
當(dāng)郭茜與劉心柔小心翼翼地踏上二十樓的臺階,四周的寂靜突然被一陣激烈的喧鬧打破。
一群神色慌張的人從樓上疾馳而下,仿佛背后有惡魔追逐。
其中一人不慎撞上了劉心柔,她險些摔倒,幸得郭茜及時扶住。
劉心柔一臉困惑,望著那些倉皇而逃的人群,“他們不是刀疤的同伙嗎?為何全部下來了?郭姐姐,我是不是看錯了,那個鞋子跑丟的,是不是盧治國?”
郭茜輕聲“噓”了一下,示意劉心柔保持安靜,隨后兩人悄無聲息地登上二十二樓。
眼前的景象,讓她們目瞪口呆。
看到楊慧正坐在門口,她在.....吃西瓜?
而刀疤,正躺在她的腳下,發(fā)出痛苦的哀嚎,顯然遭受了不小的折磨。馬柱則跪在楊慧面前,低頭認錯,一副恭順的模樣。
當(dāng)然其實還有樓道另一側(cè)躺著的楊家夫婦,不過以郭茜她們的視角剛好被墻遮擋住,沒注意到他們。
然而光是眼前的場景就已經(jīng)夠讓兩人驚訝萬分了。
劉心柔長大了嘴巴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她看到了什么?一只巨大的豹子,正安靜地蹲在楊慧身旁?!
這一刻,她忽然覺得......自己焦急地去找宇航求助,實在是有點.......沒必要。
楊慧,似乎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
......
此時,琪琪已經(jīng)百無聊賴地趴了下來,低頭舔舐著爪子上的血跡,偶爾抬頭,用那雙幽怨的眼睛注視著楊慧,仿佛在訴說著某種不滿。
楊慧無奈的嘆了口氣,安慰它,“知道了知道了,晚上給你加餐!
她也有點不耐煩了,腳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。
伴隨著刀疤的一聲慘叫,他兩眼一翻,再沒了聲息。
“不會吧?喂?已經(jīng)死了?”楊慧驚訝地睜大了眼睛,移開腳,用棍子輕輕觸碰刀疤的額頭。
終于確定他已經(jīng)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“這也太脆弱了吧!”
楊慧有些無語,她原本并不打算這么快結(jié)束刀疤的生命,如果可能,她希望盡可能地保留這些人的性命,因為他們對于她未來的計劃至關(guān)重要。
很快,她找到了刀疤猝死的原因。在他的肩部,原本只是一個傷口,但在她的踩踏下,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個幾乎穿透的深洞。楊慧意識到,自己在用力時可能太過猛烈,刀疤幾乎是被痛死的。
她一時無言,從空間里拿出抹布擦去了鞋子上的肉沫血跡。
心里有點嫌棄地想著這雙牛皮靴不能要了,回頭一定要丟掉!
她再一次對自己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認識,誰能想到,她輕輕一踩,竟然差點將一個壯漢的肩膀鑿穿?
馬柱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,他不斷地磕頭求饒,額頭上很快便布滿了烏青。
“楊小姐!我瞎了眼,求求你饒了我吧!”他聲嘶力竭地喊道,“楊小姐!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,讓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楊慧面露嫌惡,不愿親自觸碰刀疤那冰冷的遺體,她微微努了努嘴,用眼神示意馬柱。
馬柱秒懂,連忙起身,小心翼翼地將刀疤的尸體推至一旁,務(wù)必讓她不礙著楊小姐的眼。
當(dāng)做好這些,又老老實實的跪了回去,頭低到地板。
他的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掠過角落,發(fā)現(xiàn)了幾乎處于半昏迷狀態(tài)的張?zhí)m與楊少華。
急忙指著二人,聲音中充滿了恨意:“楊小姐,是他們!就是這兩個無恥的賤人,他們唆使我來找您的麻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