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慧的面容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滿意,雙手挽臂,“劉浩去哪了?”
“你居然還敢問起劉浩?”楊翠翠一聽這個名字,情緒瞬間被點燃,憤怒如同被風(fēng)吹過的野火,猛然高漲.
她緊咬著牙關(guān),眼底兩簇燃燒著怒意的火焰,直直地鎖定在對方身上,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他怎么會離我而去?你倒好,現(xiàn)在還有臉問得這么輕巧?!”
楊慧挑了挑眉,語氣中充滿玩味與不解,“他說是因為我?”
“我住院的第一天劉浩那家伙確實來了,我當(dāng)時還心存幻想......還以為,在他心里或許還有我一席之地,”楊翠翠的聲音里透著一絲苦澀,目光暗淡下來,“可誰知道,他在這里加起來的時間總共都沒有半個小時,沒有一句安慰也就罷了,反倒一個勁兒拐彎抹角打聽你的事!
“我還以為他和我一樣,對你不滿,結(jié)果,打聽完你的消息后,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沒有再出現(xiàn)過!闭f到這里,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望與受傷。
平日里,她最熱衷的游戲便是游刃有余地穿梭于數(shù)位追求者之間,穩(wěn)坐釣魚臺,看著男人為自己爭風(fēng)吃醋,是她最大的樂趣。
然而,常言道,即便是最甘甜的蜜糖,嘗多了也會生厭。那些一味諂媚、阿諛奉承的追求者們,漸漸讓她感到索然無味。
直到劉浩的出現(xiàn),宛如一股清流,打破了這潭死水。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樣盲目追捧,而是以一種難以捉摸的若即若離,時而熱情時而冷淡的態(tài)度,激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好奇與渴望。
劉浩渾身散發(fā)著一種迷人而神秘的氣息,略帶憂郁的氣質(zhì),猶如磁石一般,精準(zhǔn)無誤地擊中了楊翠翠的心房,就如同被愛神丘比特的箭矢正中紅心,她毫無防備地墜入了情網(wǎng),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心動與癡迷。
然而,一切的轉(zhuǎn)折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人——楊慧!
楊翠翠的目光猶如淬了毒的刀子。
自從那次在餐廳偶遇之后,劉浩的行為舉止就開始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,他開始頻繁地、近乎癡迷地詢問關(guān)于楊慧的一切,從日常習(xí)慣到飲食偏好,事無巨細,這種種行為,無異于對癡情追求者的狂熱。
她簡直不敢相信,這還是那個對人永遠三分距離的劉浩嗎。
楊慧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?就那么能勾搭人把他勾引走了!
不,一定是這個賤貨使了什么手段,暗中誘惑,才讓劉浩迷失了方向,一步步走向了她設(shè)下的陷阱。
一定是這樣的,全都是楊慧這個賤人的錯!
聽了楊翠翠的話,楊翠眼眸深處閃爍著沉思的光芒。
按照她的說法,楊翠翠是在一個酒吧派對里偶然認(rèn)識的劉浩,那天晚上,被眾人當(dāng)成白馬王子的劉浩,誰都不理,只和楊翠翠一個人跳了一個晚上的舞蹈。
如此浪漫,楊翠翠迅速墜入愛河,沒兩天就火速在一起了。
往日里,基于對她這個表妹的不滿,楊翠翠或許曾無意或有意間向劉浩提及過她的不是,但彼時劉浩并未顯露出任何異常的反應(yīng)。直至他們在餐廳中的那次偶遇之后,劉浩的態(tài)度才突然發(fā)生了轉(zhuǎn)變,開始對楊慧的一切表現(xiàn)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。
也就是說,問題的關(guān)鍵并不是因為名字,而是看到了她這張臉......
旁敲側(cè)擊地打聽她的事情,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。
與楊翠翠的相遇,真的僅僅是一場不期而遇的偶然嗎?
很多疑問并沒有解決。
無論如何,直接找劉浩對質(zhì)似乎是揭開所有謎團的唯一途徑。
“你知道劉浩家在哪里嗎?或者他有什么落腳的地方?”
“哼,還在這里裝模做樣,你不早就勾搭上他——”楊翠翠正要冷嘲熱諷,迎面撞上了楊慧那冷漠如冰的眼眸,頓時語塞,只能勉強擠出回答:“據(jù)他自己所說,是個從外地來的富家子弟,在這里考察市場,預(yù)備創(chuàng)業(yè),還沒有買房。他平時都住在翠亨酒店。但在他消失之后,我嘗試聯(lián)系過酒店,他們也沒再看見過他!
“想好了再回答,你確定嗎?”楊慧面容平靜,仿佛一汪深邃的潭水,無人能窺其底,一把水果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手中,潔白細長的手指輕輕環(huán)握著刀柄,把玩著,動作之嫻熟,仿佛那不過是一件尋常的文具。
面對這漫不經(jīng)心卻又隱含威脅的姿態(tài),楊翠翠內(nèi)心的厭惡與反感瞬間沸騰,沖她喊著:“不相信就自己去查!別在這里裝腔作勢,神經(jīng)。
意識到持續(xù)逗留也不會有新的突破,不過,也算是沒有白來,總算還是問出了點東西,楊慧不再糾結(jié),站起身往門外走去,“好吧,祝你早日康復(fù)哦,表姐!
突然,她身子一頓,頭微微一偏,躲過了迎面飛來的水果刀,楊慧眼中冷芒更盛。
“再來一次也并不好玩哦,表姐!
“啊啊。。!你在那假惺惺個什么勁兒!我這樣都是你害的!你怎么還不去死!楊慧!像你這樣的賤種就應(yīng)該和你死鬼爸媽一起死才對!”楊翠翠面容扭曲怒吼著,竟不顧傷勢,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身上的繃帶因劇烈的動作而松脫,散落一旁。
“你心腸歹毒,自私自利!簡直是狼心狗肺的孽種!這該死的洪水為什么沒有把你淹死!老天真是瞎了眼!”
言罷,楊翠翠喘著粗氣,同時伸手按下了床頭的緊急呼叫按鈕,嘴角勾起一抹報復(fù)性的得意微笑,“看你現(xiàn)在還怎么囂張,要是你膽敢動我一根汗毛,今天別想走出這里,哈哈哈!”
“是嗎,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,我這就成全你!睏罨圩旖枪雌鹨荒ㄎ⑿,大步上前,一腳踩在楊翠翠裹著繃帶的手臂上。
“啊。!”
楊翠翠慘嚎出聲,手臂瞬間軟了下去。
“我的手!我的手怎么了?!好痛!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,表姐,不過是手臂又骨折了而已,對你來說應(yīng)該是小意思了吧!
楊慧笑瞇瞇的看著她,心里卻已經(jīng)起了殺機。
她本來想要留下楊慧一條命,看看能不能再吊出劉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