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照燈微弱的光線下,整個房間被水浸泡,顯得陰暗潮濕,一具穿著制服的尸體在辦公桌附近飄蕩,身體時不時觸碰到墻壁。
一路走來,這是碰到的第一具尸體。
楊慧猜測可能是某個留下值班的倒霉蛋,在房屋被淹的時候沒有及時逃出去,于是成了這里的水下亡魂。
她游到尸體近前,摸來摸去,終于在制服內(nèi)襯里找到了一把制式木倉和一串鑰匙。
找到了!
自己所料不錯,果然尸體身上有重要的東西。
木倉直接扔進了空間,楊慧拿著鑰匙繼續(xù)往上走去,三樓四樓的房間沒有鎖門,沿著走廊挨個尋找,并沒有找到很特別的地方。
出人意料的,樓里的桌椅板凳質(zhì)量很不錯,除了鐵質(zhì)家具生銹嚴重不能要了,其他的木制桌椅,雖然泡在水里一段時間,卻并沒有變形腐爛。
楊慧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觸目所及的所有東西全都放進空間,什么桌子椅子、泡水的電腦,大型文件柜保險箱,通通不放過。
這些東西總會有用到的地方,再不濟還能劈柴生火用來取暖。
搜刮到四樓最后的房間,門是鎖著的。
把鑰匙插進鎖眼,咔嚓一聲門開了。
楊慧心中一喜,游了進去。
里面是一大排的柜子,滿滿當當全是各種型號的木倉!
柜子下面的幾個大抽屜里,則是密密麻麻的子彈。
這趟發(fā)財了!
楊慧兩眼放光的快速把木倉彈藥全部放進收進空間。
搜刮完最后一顆子彈,氧氣瓶提示音,時間快到了。
沒辦法,她只好先游上去,換上新的氧氣瓶,徑直往地下室搜索。
地下室前面是一個一人高的巨大無比的鐵門。
楊慧試著推了推,鐵門紋絲不動,心里不由得慶幸幸虧提前找到了鑰匙,不然憑她的力氣這個門還真不一定能破壞。
推開鐵門。
“哇塞!這趟真值了!”
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、自詡淡定從容的楊慧,在此刻也不免面色微變,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。
地下室里面碼放著整整齊齊的金條!
即使有水的阻隔,黑暗中依然閃爍著微弱的光澤。
粗略數(shù)了數(shù),大概一百根十厘米的金條。
楊慧毫不猶豫,把他們?nèi)渴者M空間,連帶著墊金條的金屬底座都沒有放過。
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圈,連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,除了金條之外,這里再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。
楊慧再不留戀,迅速游回了岸上。
脫下氧氣瓶,坐在橡皮艇上,忍不住拿出金條,盯著看了又看。
心里暗暗嘀咕:“不錯不錯,意外收獲啊!
這趟出來可以說遠超之前的預期。
本來想著能夠搞到五六個木倉就很不錯了,最后卻搞到了滿滿一柜子,估計怎么也得三四十把。
還有就是地下室里的那些金條,簡直閃瞎人眼。
楊慧眼中不由得閃過好奇。
照理來說,金條不是應該放在銀行的金庫里么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治安局呢。
而且數(shù)量那么多,足足一百根,怎么也得值五千多萬軟妹幣。
這事怎么想都很詭異。
搖搖頭,不再往下探究,無論這些金條是誰放在那里的,最后得到的都是她楊慧。
雖然以后末世了,它們大概率和紙鈔一樣沒什么用,但既然看到了就不能放過,萬一以后有用誰又知道呢。
返回的路駕輕就熟,只用了20分鐘楊慧就回到了小區(qū)的樓梯間窗口。
熟門熟路的翻進樓梯,往22樓走去,經(jīng)過21樓。
“砰!”
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。
緊跟著劈里啪啦一大堆東西掃在地上,伴隨嗚嗚咽咽的哭聲。
聲音從距離樓道最近的門里傳來。
楊慧忍不住好奇,走近一步。
“你這喪門星,連頓飯都做不好,老子要你有什么用?哭哭哭,就知道哭!這種豬食是人吃的嗎?嗯?”
“養(yǎng)你真是還不如養(yǎng)只貓,養(yǎng)只狗!當初要不是你對狗毛過敏,老子早就養(yǎng)兩只狼狗了,還能叫喚兩聲看家護院吧!”
“你呢,只知道在家吃閑飯,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!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,跟你結(jié)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”
“哭什么哭!再哭一聲試試看!老子把你的腿打折你信不信??。
“嗚嗚嗚——對不起,對不起!”
門里傳來一個男人的喝罵,伴隨著持續(xù)不斷的摔東西的聲音,在整個走廊上回響。
許久,才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邊哭邊道歉。
即使是在辯解,聲音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、細若蚊蟲。
好像生怕音量大了,就會惹得男人不高興。
之后又是男人罵罵咧咧的怒罵聲,女人沒有再說話,只是小聲哭泣。
“哼,成天就知道白吃白喝,真是沒用的婆娘!
楊慧沒有再聽,轉(zhuǎn)身往樓上走去。
樓下這對夫妻,上一世,她接觸的并不多,只是偶爾會聽張?zhí)m八卦。
倆口子結(jié)婚好幾年,妻子長得很漂亮,一開始男的很疼老婆,不過兩三年過去了,兩人一直沒有懷上孩子,去醫(yī)院檢查。
女方?jīng)]有任何問題,男的卻被診出了不孕不育癥。
從此之后,本來恩愛的夫妻生活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。
丈夫心情變得異常敏感,對妻子疑神疑鬼,總覺得對方會背叛自己,無論是偶爾的晚歸還是手機上的來電記錄,都會讓他暴跳如雷。
無論妻子怎么解釋都沒有用,漸漸嚴重到指責喝罵,動輒拳打腳踢。
逢人就說妻子被背叛了自己,甚至跑到對方的單位去大吵大鬧,跟妻子的領(lǐng)導起了沖突。
搞得妻子在單位無地自容。
沒有辦法,最后辭了工作在家里做家庭主婦。
這下子,男人更加變本加厲,說妻子在家里白吃白喝,家里全靠他一個人掙錢。
后來他染上了喝酒的毛病。
拳打腳踢變成了家常便飯,女方?jīng)]有辦法只能默默忍受。
她不敢放抗,反抗只能得到更加兇狠的拳頭。
就這樣,成了全小區(qū)都知名的夫妻,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勸過,可是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