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。
激起一陣酥麻的顫栗。
“你,你無恥!”
黃飛燕羞憤欲絕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。
“無恥?”
殷壽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。
他猛地捧起她的臉。
逼迫她與自己對視。
“這天下,還有比本王更尊貴的男人嗎?能成為本王的女人,是你的榮幸!”
殷壽的眼神霸道而狂妄。
仿佛世間萬物皆在他腳下。
包括眼前這個掙扎的女子。
黃飛燕奮力掙扎,奈何男女力量懸殊。
殷壽強勢的氣息將她牢牢禁錮。
她羞憤欲死,淚水奪眶而出。
打濕了他的胸膛。
“殷壽,你,你放開我!我寧死也不會屈服于你!”
殷壽動作一頓,低頭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女子。
怒火攻心的他反倒冷靜了下來。
上一世他沉迷女色,最終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。
這一世,他絕不會再被女色所迷。
殷壽猛地松開手,像是觸電般往后退去。
黃飛燕踉蹌幾步,跌坐在地上。
淚水模糊了雙眼,憤怒地瞪著他。
“殷壽,你簡直禽獸不如!”
殷壽看著她眼中的憤怒和屈辱。
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卻詭異地消散了。
他忽然意識到,自己重活一世。
難道就是為了重復前世的荒唐嗎?
“飛燕姑娘,方才是我失態(tài)了!
殷壽深吸一口氣,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只是眼底深處。
還殘留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。
黃飛燕見他突然轉變態(tài)度。
先是一愣,隨即更加警惕地抱緊雙臂。
“殷壽,你別以為這樣說幾句好話,我就會原諒你!”
殷壽看著她防備的模樣。
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你放心,我殷壽就算再荒唐,也不會強迫一個不愛我的女人!
他轉身走向窗邊。
望著遠處巍峨的宮殿,語氣淡漠。
“你走吧,今日之事,就當從未發(fā)生過!
黃飛燕見他背對著自己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心中更加忐忑不安。
她咬了咬唇,最終還是站起身。
一言不發(fā)地離開了房間。
殷壽聽著身后漸漸遠去的腳步聲。
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強行占有黃飛燕。
以他的身份地位,就算真的做了什么。
黃家也不敢多說什么。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上一世,他沉迷酒色。
最終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。
這一世,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他要做那九五之尊。
要這天下臣服在他的腳下!
想到這里,殷壽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。
他回到桌邊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仿佛要將心中的雜念全部驅散。
黃飛燕離開后,殷壽獨自一人坐在房內。
腦海中不斷回想起方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那雙充滿屈辱和憤怒的眸子,像是一根根尖刺。
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。
他并非有意要羞辱黃飛燕。
只是那一刻,看到她對自己流露出厭惡的神情。
他心中便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怒火。
“殿下,您沒事吧?”
門外傳來侍衛(wèi)關切的聲音,將殷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。
“無事!
殷壽揉了揉眉心,沉聲問道。
“飛燕姑娘現在何處?”
“回殿下,黃姑娘已經回府了!
侍衛(wèi)恭敬地回答。
殷壽點點頭,心中卻有些煩悶。
他并非真的想對黃飛燕做什么。
只是想借此試探一下她的反應,以及黃家對他的態(tài)度。
畢竟,上一世他為了得到妲己。
可是不惜與天下為敵,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。
這一世,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。
“來人,備一份厚禮,送到黃府,就說本王明日登門賠罪!
殷壽吩咐道。
“是,殿下。”
侍衛(wèi)領命而去。
第二日,殷壽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。
親自登門拜訪黃府。黃飛虎礙于他的身份。
不好將人拒之門外,只得硬著頭皮將他迎了進去。
殷壽見到黃飛燕時。
她正坐在窗邊,低頭撫琴,一襲素雅的衣裙。
更襯得她清麗脫俗,宛若一朵空谷幽蘭。
聽到他的腳步聲,黃飛燕抬起頭。
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便又低下頭去。
繼續(xù)撥弄琴弦。
“飛燕姑娘,昨日之事,是本王唐突了,還望姑娘見諒。”
殷壽語氣誠懇地道歉。
全然沒有半點皇子的架子。
黃飛燕沒有說話。
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,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殷壽也不惱,只是笑了笑。
說道。
“聽聞飛燕姑娘喜歡城南醉仙樓的桂花糕,本王今日特意命人去買了些,還望姑娘不要嫌棄。”
說著,他便示意身后的侍從將食盒打開。
頓時,一股清甜的桂花香味彌漫開來。
黃飛燕的鼻子微微動了動,眼中閃過一絲意動。
見她終于有了反應。
殷壽心中一喜,趁熱打鐵道。
“不如,本王請姑娘去醉仙樓小酌一杯,就當是給姑娘賠罪了,如何?”
黃飛燕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醉仙樓是朝歌城內最有名的酒樓之一。
菜肴精致,酒水香醇,吸引了無數達官貴人前來光顧。
殷壽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,可以將樓下的街景盡收眼底。
兩人相對而坐。
氣氛卻有些尷尬。
殷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。
都被黃飛燕冷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。
“這位公子,我看你面帶桃花,想必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喜事吧?”
就在這時,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殷壽和黃飛燕同時轉頭看去。
只見一個身穿麻衣。
須發(fā)皆白的老者,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。
“老先生說笑了,本王!
“噓——”
老者豎起一根手指,打斷了殷壽的話。
“天機不可泄露,公子還是莫要多問的好!
殷壽心中有些不悅,正欲發(fā)作,卻被黃飛燕拉住了衣袖。
“老先生,不知您可否為小女子算上一卦?”
黃飛燕好奇地問道。
老者捋了捋胡須,笑瞇瞇地打量了她一番。
說道。
“姑娘天庭飽滿,地閣方圓,乃是富貴命格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黃飛燕緊張地問道。
“只是姑娘命犯桃花,恐有情劫纏身啊!
老者的話音剛落,殷壽還沒來得及發(fā)作。
黃飛燕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杏眼圓睜。
指著老者怒斥道。
“你這老匹夫,好生沒有道理!我黃飛燕自幼習武,胸懷坦蕩,何來什么情劫纏身?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,敗壞我的名聲!”
殷壽見狀。
連忙起身拉住黃飛燕。
笑著對那老者說道。
“老先生勿怪,我這妹妹性子直爽,說話多有得罪,還請老先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老者卻絲毫不以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