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點二十分,春季茶樓。
一臺黑色轎車穩(wěn)穩(wěn)停在茶樓門口,一個留著寸頭,戴口罩的青年從車下來,徑直走進(jìn)了茶樓。
他遞給前臺五千塊錢,“辦張卡!”
前臺姑娘面對如此豪爽的客人,自然十分熱情,滿臉帶笑的將他請上了樓。
男人借著挑選包間的時候,將整個茶樓里里外外轉(zhuǎn)了一遍。
當(dāng)整個布局銘記于心之后,他抬起頭,找到一間緊靠消防樓梯的包間——春水亭。
“就定這間了,上最好的茶,不叫你你不用過來!
“哦,是先生,我這就為您去拿茶葉。”
寸頭男走進(jìn)春水亭,細(xì)細(xì)觀察了一眼房間布局。
然后將目光停留在了還未開封的小桶純凈水上。
茶樓里,一般新來客人就現(xiàn)場拆開一桶純凈水。
這桶水,就是李瀾即將喝到的水。
寸頭男關(guān)好門,從懷里拿出一支醫(yī)用注射器,插上針頭扎進(jìn)水桶。
迅速將注射器內(nèi)的不明藥物推進(jìn)了純凈水里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又叫來服務(wù)員,在隔壁又開了個包間,走了進(jìn)去。
十點半,張?zhí)鹛鹛嶂陌s到了春季茶樓。
藍(lán)小琴提前打電話告訴了張?zhí)鹛鸢g號——春水亭。
她來到吧臺,向服務(wù)員詢問。
“我訂的有包間,春水亭!”
“哦,您是張?zhí)鹛鹦〗惆?這張卡給你!
寸頭男用張?zhí)鹛鸬拿珠_的卡,并讓服務(wù)員將這張卡轉(zhuǎn)交給張?zhí)鹛稹?br>
張?zhí)鹛鸩灰捎兴,只是覺得琴姨挺大方,一充卡竟是五千塊...
她接過卡,跟著服務(wù)員上了二樓。
一進(jìn)屋,服務(wù)員主動坐在旁邊,將整桶的純凈水當(dāng)著張?zhí)鹛鸬拿娲蜷_,然后燒水、泡茶。
等到李瀾到的時候,一壺茶水剛剛泡好。
“瀾姐,你來了,快坐!
張?zhí)鹛鹨荒樑d奮的上前攬住了李瀾的胳膊。
李瀾沒有拒絕,順著她的指點,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“甜甜什么事這么急?”
張?zhí)鹛鸪烈髁艘幌拢缓髮⒎⻊?wù)員支走。
試探著問李瀾,“瀾姐,有件事我想問問你。”
“關(guān)于平陽市市長人選...定下來了嗎?”
李瀾眉頭微皺,疑惑的看著張?zhí)鹛稹?br>
據(jù)她所知,張?zhí)鹛鸬募彝ヅc平陽市現(xiàn)任干部,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關(guān)系。
她,為什么會關(guān)心這件事?
李瀾不由謹(jǐn)慎起來。
不等李瀾說話。
張?zhí)鹛鹨荒樆炭值臄[手說道,“瀾姐你別誤會,我就是好奇,所以才有這么一問,你不知道現(xiàn)在省政府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這件事...還有人說...”
“說什么?”李瀾冷冰冰的問道。
她有些懷疑,張?zhí)鹛疬@次叫她來的目的并不單純。
此時,她觀察到張?zhí)鹛鹉_邊放著一個沉甸甸的手提袋...不由心中一沉。
“甜甜,做好你本分工作就好,有些事,你不該問的。”李瀾嘆息一聲說道。
她本想起身就走,但是,張?zhí)鹛甬吘惯小,說不定是受什么人蠱惑。
張?zhí)鹛饾M臉慚愧的低下頭,支支吾吾說道,“瀾姐,我知道錯了...”
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拿那個手提袋...
這一舉動,恰巧被李瀾捕捉到。
李瀾冷聲喝止,“如果你拿出來,咱們連朋友也沒得做了!”
“甚至,連你的公職都會保不住!
“你最好想清楚!
張?zhí)鹛疬B忙縮回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!”
李瀾起身就要離去,一口茶沒喝。
張?zhí)鹛鹱灾硖潱藭r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抿了抿嘴唇說道,“瀾姐...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...我錯了,我什么也不說了,咱們就簡單喝個茶,原諒我,行嗎?”
李瀾仍舊站著,冷峻的臉龐緩緩露出安慰的笑容,她安慰自己,畢竟張?zhí)鹛疬小,涉世未深,被人蠱惑也不完全是她的錯。
她笑了笑,“甜甜,改天再喝吧,我中午真的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瀾姐...”
張?zhí)鹛鹌鹕,一臉委屈?br>
這個時候,李瀾手機叮一聲響了。
她打開一看是李霖發(fā)來的消息,“姐,我快到了,你在哪?”
“跟同事出來喝茶,馬上回公寓!
很快李霖的消息再次傳來,“姐,我不放心,你在哪,我去接你。”
“就在省委旁邊的春季茶樓,放心,沒事,這就回去了!
發(fā)完消息,李瀾對張?zhí)鹛鹦α诵Γ拔蚁茸,改天再聊。?br>
張?zhí)鹛鹬坏醚郾牨犇克屠顬懲崎T離去。
此時,隔壁包間的寸頭男,在監(jiān)控里看到李瀾一口水沒喝就要離去,急的直拍大腿。
他心中暗罵張?zhí)鹛鹁褪莻傻逼!這么小的事都辦不好!
但是機不可失,怎能眼睜睜看李瀾離去?
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,恐怕不易呀!
不再多想,寸頭男推門而出,從兜里掏出事先用藥水泡好的手帕。
當(dāng)李瀾推門而出那一剎。
寸頭男用身體擋在了門口。
李瀾大驚,意識到不妙連連后退數(shù)步。
張?zhí)鹛鹨彩荏@的小嘴大張,連忙質(zhì)問寸頭男,“你要干什么?”
寸頭男一句廢話沒說,一把攬住李瀾瘦弱的身體,用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嘴。
很快,李瀾便失去意識,沒了動靜。
張?zhí)鹛鹂吹酱珙^男粗暴的行為,意識到遇到壞人了,尖聲驚叫。
她才發(fā)出聲,就被寸頭男一記手刀打暈了過去!
“草了!真麻煩!”
寸頭男看著暈過去的張?zhí)鹛,狠狠的罵了一句。
突然,他看到張?zhí)鹛鹉_邊的手提袋,順手便掂了起來。
當(dāng)他打開一看...臉上立馬露出驚喜的邪笑。
他扛起李瀾,順著消防通道走到一樓,推開后門,將李瀾放進(jìn)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車?yán),一腳油門揚長而去。
寸頭男的車前腳剛開出去。
李霖和喬安后腳就到了春季茶樓。
路上他給李瀾連發(fā)幾條消息都沒有回應(yīng)。
后來他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。
李霖的腦袋嗡一下猛然意識到,李瀾可能遭遇不測!
于是他命令喬安一路闖紅燈,飛馳到了春季茶樓。
當(dāng)他走上樓,看到昏倒在地的張?zhí)鹛穑拿腿痪揪o。
“姐!你可千萬別出事。
“喬安你報警,我去查監(jiān)控!”
監(jiān)控視頻里,戴著口罩的寸頭男一舉一動清晰可見。
當(dāng)他看清寸頭男開車逃跑的方向之后,便瘋了般開車追了出去。
還在打電話報警的喬安看到李霖的舉動,追在車后邊一個勁的喊,“哥!哥你等等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