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藝龍反擊完郭學(xué)才,感覺很爽。
他忍不住就向好基友曲修文念叨,“小霖真是個人才,反手就把翟宇瀚、郭學(xué)才等人給打了個措手不及,年輕腦子就是比我好使!
曲修文笑道,“人家是高材生,一步步靠自己實力爬上來的。你是什么學(xué)歷?實際高中都沒畢業(yè)吧?靠著自己關(guān)系才在京城行政單位混過兩年,你肯定比不過李霖。”
徐藝龍笑道,“你還說我?你不也就混個二流大學(xué)畢業(yè)?聽說也是你家老爺子求人才讓你上的吧?...正因為小霖是靠自己實力爬上來的,我更稀罕他,我得全力支持他,爭取將來讓他混個跟我們家老爺子平級!
曲修文又笑,“你就意淫吧。你沒聽過一代不如一代?老子是正部級,下一代最多副部級到頭兒了,很多混到廳級就不錯了...你要知道高處不勝寒的道理,越往上走競爭越大,尤其我們這一代,你看看,都被擠的出來經(jīng)商糊口了...”
徐藝龍說,“你是糊口,我跟你可不一樣,我是自愿出來做生意的,體制內(nèi)的生活快把我壓抑死了,我就想靠我自己的雙手和智慧,打造一片屬于我的小天地!
曲修文還是笑,但這次沒說話。心里說,全天下有雙手有智慧的人多了,憑什么就你徐藝龍混出人樣了?說到底,還不是靠著老爺子的招牌起的家?若不是你家老爺子的身份,你在國外洗盤子估計都沒人用你!
“是是是...從小我家老爺子也是教育我,不管做什么都要做一只勤勞智慧的小蜜蜂...我現(xiàn)在理解了,只有自己釀的蜜,才是最甜的。我現(xiàn)在的生活就挺甜的,你呢?甜嗎?”曲修文笑道。
徐藝龍白了他一眼,說,“甜呀...為什么不甜?”
曲修文拆穿說,“那回家你有人分享嗎?我家老爺子還說了,獨享的蜜,是不甜的!”
扎心了!
徐藝龍騰的直起身,作勢要揍曲修文,“你小子...哪壺不開提哪壺...我能跟你比?你身邊整天鶯鶯燕燕...”
曲修文見狀不對,起身就往門口跑,一邊跑一邊頑皮的說,“你專情,你是大情種...我比不上你,行了吧?”
“還跑?”徐藝龍笑罵著往前追了兩步。
曲修文把門一關(guān),消失不見...
但他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來,“我給嫂子打電話了!讓她來收拾你...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...”
徐藝龍無奈的笑笑,重新在沙發(fā)上坐下。
突然就覺得,心里很不是滋味...
當初是童小萱嫌棄他在單位沒有前途,整天冷嘲熱諷他,說他啃老,沒有事業(yè)心。
兩人話不投機,就吵...吵著吵著后來不吵了...
現(xiàn)在徐藝龍混大了,單論經(jīng)濟實力,也不比她童家差多少。
按理說,應(yīng)該揚眉吐氣了,可是...怎么想起自己媳婦兒童小萱,心里還是怵怵的?這大概,就是一物降一物吧...
短暫的插曲結(jié)束。
他給李霖打去電話,“匯報”戰(zhàn)果。
徐藝龍說,“小霖啊,我已經(jīng)給郭學(xué)才打過電話了,狠狠訓(xùn)斥了他一頓...我還警告他,要是不給我個說法,這件事就沒完!”
李霖笑著問道,“你是不是威脅他,說你要去找王書記告狀?”
徐藝龍一愣,問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李霖說,“龍哥,以后盡量不要把王書記搬出來。他畢竟是省委書記,不管大事小事,我們不能給他找麻煩。一旦牽扯到他,那就是天大的事!再說,他這才沒有幫你打招呼,其實已經(jīng)表明態(tài)度,不想再過問此事。畢竟之前平陽干部集體受賄那件事,對各方面影響還是不小的...你能明白我意思吧?”
徐藝龍說,“明白!堂堂省委書記摻和地方項目,總歸傳出去不好聽,我懂!不輕易插手生意有關(guān)的事,這是官場那些大佬們,明哲保身的手段之一,我能夠理解...不過今天我實在太氣憤了,所以沒忍住,就把王書記給搬出來了...以后我會注意的。”
李霖說,“龍哥。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,你們兩家算是打個平手。接下來翟宇瀚肯定還會出招,你要提高警惕了,尤其身邊人,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任何紕漏。”
徐藝龍拍著胸脯保證說,“我手下那些個副總經(jīng)理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,并且跟了我很久,知根知底,不會有事的!”
李霖說,“那就好,龍建和江海集團我已經(jīng)幫你說好了,抽空你們?nèi)乙娨幻妫綍r簽個合作協(xié)議,他們就能出面幫你去競標了!
徐藝龍笑道,“你辦事我放心!我什么時間都有空,等你約好了人直接跟我聯(lián)系就行!”
李霖說,“龍哥,他們雖然都是白手起家,沒什么背景...但都是很硬氣的人。希望你能夠禮賢下士,對他們足夠的尊重!
李霖是擔心,徐藝龍犯公子哥的毛病,對龍建和江海集團的人不夠尊重。如果合作不建立在平等的立場上,那還不如不合作。若不然,到最后肯定會是不歡而散,不僅不能多個朋友,還會多個仇人。
徐藝龍連連點頭說,“放心吧小霖。我看不起誰,也不會看不起你的朋友。雖然他們都是私企,我也會給他們足夠尊重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你哥我還是識大體的!
李霖笑道,“好,先這樣說,回頭聯(lián)系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。
徐藝龍想了想,覺得李霖的話說的對,但也有不對的地方。
比如讓他加強企業(yè)管理,看好自己手下...
這就是多此一舉。
他不相信自己手下會被翟宇瀚收買,或者為了別的什么東西去背叛他。
他承認自己的手下有時候能力上有欠缺。但是忠誠度,絕對高!
于是,對于李霖的提醒,他沒放在心上。
搖頭一笑,便拋之腦后。
殊不知,李霖說的并不是他手下的忠誠問題,而是擔心翟宇瀚從徐藝龍、曲修文身上找不到突破口,就把槍口瞄準他的手下...威逼、利誘、威脅...這些手段要是用在他手下身上,只要成功一個,就足以使藝龍公司這條大船,遭遇風浪!
...
晚上。
徐藝龍手下兩名業(yè)務(wù)副總經(jīng)理,黃經(jīng)理和鄭經(jīng)理。下班之后沒地方去,于是約著去酒館喝兩杯,然后再去小店按按腳...
畢竟,他們都是京城人氏,在平陽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界...喪失了很多很多的樂趣。
所以,不能打高爾夫,就要去按按腳。雖然不如高爾夫高雅,但效果是一樣的。同樣能讓人放松心情,忘卻一天的煩惱。
只不過,平陽這個城市的人太過保守...按腳的姑娘不是很健談。有時候你說幾句話他才抬頭沖你笑笑,問你舒不舒服。你要說多給你點小費,一會兒陪我出去玩會兒。她們會說,老板不讓我們外出...
哎,姑娘倒是很水靈,但還是有點美中不足!
老黃和老鄭坐在小酒館里,聊著跟工作沒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事情,商討著一會兒去哪家店里玩,誰請客。
老黃說,“去東街那一家吧,按腳的技術(shù)不錯!”
老鄭擺擺手說,“不去不去,那里的姑娘一點風情不講,寡淡無味的!還是去南街,那里的姑娘會講笑話!”
老黃指頭點點老鄭說,“行,聽你的,今晚你請客!
老鄭毫不在意的說,“我請就我請,又花不了幾個錢。就當是,給平陽人民做貢獻了!”
老黃笑道,“說的好說的好,要是人人不消費,許多商鋪都要倒閉的,職工都要下崗的,無數(shù)家庭是要沒飯吃的...所以我們掙的多了,還是要多出來消費消費的,這不叫奢侈浪費,這叫奉獻社會!”
老鄭笑道,“老黃,你喝多了!絮絮叨叨的,社會經(jīng)濟的本質(zhì)就是這樣的嘛,還需要你講?我就看不起那些賺了大錢的老板當守財奴,不去刺激消費...”
老黃說,“你又搞錯了,人家只要把錢存在銀行,對這個社會還是有幫助的。只要別存在國外銀行就行...哈哈哈...”
老鄭也笑,不住的指點老黃,以為老黃在揭他短。因為他在國外就有一個銀行賬戶...
兩人聊的很嗨。
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桌客人,假裝吃菜的間隙,緊緊盯著他倆一舉一動...
當老鄭和老黃起身結(jié)賬離去之后,身后那桌客人立刻起身跟上。
看到老鄭兩人坐上出租車走了。
這幾個人相視一笑,然后其中一人掏出手機打給翟宇瀚,“翟總,魚要咬鉤了!”
翟宇瀚陰險笑道,“很好!給他們安排倆性感美女...抓他們現(xiàn)行!”
“是!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就等他們?nèi)刖郑 笔窒玛幮Φ馈?br>
可憐的老黃和老鄭不知道今晚就是簡單的洗個腳,竟然能遇到仙人跳,不僅被人拍了照,還被洗進了局子里。
當時他們倆正常點套餐,本想叫兩個相熟的姑娘,可是老板告訴他們說,相熟那兩個請假了,給他們倆安排了兩名新來的技師...
老黃和老鄭一看到新來技師的性感模樣,就高興的合不攏腿...直接點了最貴的服務(wù)項目。
其實也就是常規(guī)按摩,一點不特殊那種。
倆姑娘是收了人家的錢專門來坑害這倆大冤種的,雖然她們按摩的技術(shù)不咋地,但會引導(dǎo)。
一上來就把關(guān)鍵部位的衣服給脫了...
這一幕,直接又讓老黃和老鄭感動的口水直流...
兩名女技師從包里掏出了兩盒氣球...暗示要進一步...
就在老鄭和老黃以為今晚走了桃花運,要享艷福之際。
警察推門走了進來...
老鄭和老黃直接傻眼。
“好!竟敢嫖娼!跟我們走一趟吧...!”民警說。
老黃說,“警察同志誤會...我們什么也沒做啊!”
民警說,“是有點虧!要不然等你們做完之后我們再進來?”
老黃不說話了。
老鄭也耷拉下去頭。
猛然,老鄭又抬頭說道,“警官,我們是外地的,我能給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打個電話嗎?”
...
半夜里。
徐藝龍剛睡下不久,電話就響了。
不是別人,正是好兄弟曲修文。
兩人才分開不久,這又打電話能有什么事?
徐藝龍睡眼惺忪的接通手機問道,“大半夜的,還讓不讓人睡?”
曲修文說,“別睡了,出大事了!”
?
徐藝龍心中一驚,坐起身問道,“出什么事了?”
曲修文說,“邪了門了!今晚我們兩個業(yè)務(wù)副總嫖娼被抓了,還有四個業(yè)務(wù)骨干賭博被抓了...現(xiàn)在人都被關(guān)在警局,等咱們公司出面贖人呢!”
徐藝龍擰著眉質(zhì)疑道,“修文,你逗我玩兒呢吧?誰他媽都知道平陽根本就沒有這種嫖娼的場合,怎么可能會嫖娼被抓呢?”
曲修文說,“我也很意外啊,但這就是事實...”
徐藝龍猛然想起什么,只覺頭皮發(fā)麻,渾身起雞皮疙瘩...
這...不會又是翟宇瀚的陰謀吧?
就像小霖說的,他在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,就搞我下屬?
如果真是這樣...就遭了!
徐藝龍只覺倒吸一口涼氣,后悔不已!
當初為什么沒有聽從李霖的建議,加強人員管理呢!
這么敏感的時期,一旦這些手下的行為影響了公司形象,那損失將是巨大的!
徐藝龍一邊穿衣服一邊沖手機里喊道,“你開車過來接我...看我不好好收拾這幾個王八蛋不可!他媽的,凈幫倒忙!”
曲修文說,“哎,現(xiàn)在不是追究他們責任的時候!還是先把人弄出來再說!你看是打給楊市長,還是郭書記?”
徐藝龍愣住。
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,這種時候他公司發(fā)生這種丑事,捂還捂不住...怎么能自曝其短呢?
他想了想說,“誰也不能找!我給李霖打電話,讓他過來想想辦法...”
曲修文愣了一下,質(zhì)疑道,“你確定小霖能幫上忙?”
他心想若是在山南縣,李霖肯定行,但這是市區(qū),那些派出所的人,能給他面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