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張?zhí)鞂氝是碰了一下劉志中的杯子。
劉志中笑笑,和他干了一個。
劉志中一邊續(xù)酒,一邊笑道:“羅部長面對這樣的問題,應(yīng)該也是有些頭疼的。不過,以他的思維格局,我哪能夠猜得著啊?他怎么個指示?”
劉志中心里確實明白,野老丈人的確不好處這事情。
對于他和張?zhí)鞂,羅天林是看中的,要培養(yǎng)的。
但對于老張家,羅天林又是要報恩的。當(dāng)年沒有張定康,也沒有現(xiàn)在的羅天林。
更何來羅天林能和錢家結(jié)為兒女親家,顯然在省內(nèi)的腰桿會硬多了。
只不過,劉志中是覺得,羅天林還不知道女兒羅舒秀和咱的關(guān)系吧,特別是錢玄都要借個種子的關(guān)系?要是知道了,估計他更有可能為我著想?
但劉志中又哪里想得到,張?zhí)鞂毷橇_天林親兒子,張宏陽也是啊!劉志中和張家的恩怨,從張宏陽開始,已經(jīng)很久了,要讓羅天林來解,那也真是個麻煩事,里外都不好處的。
張?zhí)鞂毟恢懒_天林是自己的生父,只是盛湯喝了兩口,便搖了搖頭,一臉的苦笑了。
“羅部長說,天寶啊,考驗?zāi)阏沃腔鄣臅r候到了呀!放你去陽州,就是增加歷練的。正好,志中的職務(wù)變動也情況特殊,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,妥善安排吧!我的意思就是,陽州是塊仕途寶地,志中不能丟掉,你們都不能丟掉,至少還得磨煉兩三年吧!”
張?zhí)鞂氝@語氣,把羅天林倒是模仿得很像,又是摸下巴,又是點頭搖頭的。
劉志中都看笑了,聽笑了。
張?zhí)鞂氄f完自己也笑了,但有點苦笑,還撓了一下頭,“皮球呢,我是想踢到羅部長那里。結(jié)果,他老人家這一招,duang~~~又給我踢回來了。黨校結(jié)業(yè)回來,你和宏陽的安排,就把我腦殼搞大了,好不容易才擺平了。這下子……哎~~~~~”
他是有點發(fā)愁。
劉志中卻是笑道:“確實,挺費天寶哥的心,真是考驗政治智慧的事情了。我當(dāng)小弟的,也只能看哥哥的意思了!
“去去去,你自己就沒得一點意思嗎?”
張?zhí)鞂毷怯悬c惱火,有點焦慮,也就語氣都重了點,也算是開玩笑。
可劉志中更正經(jīng),一舉酒杯,“你這不是來的時候,帶了條煙和兩瓶酒吧,財力微薄,也就只能這么一點意思了!
張?zhí)鞂毐徽α耍瑩u搖頭,跟劉志中又碰了一個。這家伙,心性挺好,困難時候也很樂觀的。
然后,劉志中也不搞笑了,直接認真道:“天寶哥,我懂你的意思,也懂羅部長的意思。但我現(xiàn)在的情況,在陽州不受待見,羅部長又要讓我在陽州內(nèi)部消化掉,明顯我成了燙手的山芋了嘛!”
“是這么個意思,挺燙手的嘿!雖然我的背后有羅部長,但杜越生書記的意見我也不得不考慮。要推你,張家就是極大的阻力。羅部長也在張家背后,所以他兩面不好做,也就甩給我來平了!
“既然這樣,我很燙手,是吧?”
“那用得著說?”
“那就先涼在一邊,等徹底冷下來了,不燙手了,再作安排唄!”
“呃……”張?zhí)鞂氀矍耙涣,“好你個劉志中啊,這一語驚醒夢中人!你是說先把你冷處理嗎?”
“嗯,冷處理,擱置爭議,留待以后,共同開發(fā)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張?zhí)鞂氄媸切﹂_心了,這老弟就是幽默,好玩。
但大笑之后,他又道:“你想怎么個冷?比如去掛個閑職什么的……”
劉志中一擺手,“掛職太累!我還是養(yǎng)個病吧!”
“。坎⌒莅。俊
“算是吧!到時候,我在省城做個診斷,就弄個……”劉志中思索了一下,才笑道:“就弄個風(fēng)濕性心臟病之類的,反正不要命,但一發(fā)作起來聽起來也要命的病,反正就是弄出來,休個一年半年的那種。當(dāng)然,要是兩年后你要離開陽州,我就直接病愈了也行,復(fù)出工作,跟著天寶哥就走了。”
“你小子,你小子……”張?zhí)鞂毺謱χ鴦⒅局兄钢更c點,一派欣賞看重的樣子,“這腦子好使啊,精啊,你是真精啊,呵呵……”
“如何嘛?”
“行!就這么干!這事兒,你還得往省城跑一跑,直接去湖陽省醫(yī)院,到時候你找……”
張?zhí)鞂氄f著,還在腦子里檢索一下在省醫(yī)院的最有權(quán)威的熟人,但劉志中已道:“天寶哥,我自己去搞定就行了。有羅小姐在,還怕這個病例報告弄不出來?”
“哦,呵呵……也是啊,呵呵……”
張?zhí)鞂毿臐M意足了,當(dāng)然不知道現(xiàn)在的劉志中,又算他同父異母的野妹夫了,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