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終于…可以松口氣了……”
陳飛站在山坡上,望著煥然一新的村莊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江辰伸了個懶腰,拍了拍陳飛的肩膀。
“對啊,陳醫(yī)生,明天咱們?nèi)ド缴峡纯?過兩天我和宋戰(zhàn)就得回去了!
陳飛點點頭,目光投向遠處的山巒,夕陽的余暉給山峰鍍上了一層金邊,顯得格外神秘。
“行啊,聽說這山里有不少好東西,去看看也行!
宋戰(zhàn)這時想起了正事,湊過來問道。
“對了,陳飛,京都那個葉老舉辦的交流會,你考慮的怎么樣了?”
“我跟江辰都覺得你應該去!
陳飛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。
葉老舉辦的交流會,匯聚了全國各地的名醫(yī),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。
“我打算先回京都一趟,處理點事情,過幾天再去找你們!
陳飛淡淡地說。
“行,到時候一定聯(lián)系我們!”
江辰和宋戰(zhàn)異口同聲地答應道。
翌日清晨,薄霧籠罩著青山村。
陳飛、宋戰(zhàn)、江辰,帶著大毛二毛和上次那幾個小伙子,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大山深處進發(fā)。
大毛二毛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,好似兩只歡快的小鹿,時不時回頭喊著。
“陳醫(yī)生,江少,宋少,快點兒!”
山路崎嶇,蜿蜒向上。
“這山啊,叫臥龍山,以前啊,聽說真有龍盤踞在這呢!”
大毛繪聲繪色地描述著,手舞足蹈,好似親眼見過一般。
“不過那都是老輩人瞎說的,誰也沒見過真龍。”
二毛在一旁潑冷水,但語氣里卻帶著神秘。
“不過這山上確實有不少好東西,野兔、山雞,還有各種珍稀的菌類,多著呢!”
“菌類?”
宋戰(zhàn)來了興趣。
“都有哪些菌類?能吃的嗎?”
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
大毛撓了撓頭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,主要是我們不太認識這些,又害怕中毒。”
“反而是老一輩人的經(jīng)常來,我爺爺以前經(jīng)常上山采蘑菇,說是比肉還香!
“我倒是知道一些!
一直沉默寡言的石頭開口了。
“這山上常見的菌類有雞樅菌、牛肝菌、松茸,還有……”
他頓了頓,似乎在回憶。
“還有一種很特別的菌類,叫龍鱗菇,味道鮮美無比,我小時候吃過一次,不過很難找到!
“龍鱗菇?”
江辰眼睛一亮。
“這名字聽起來就很霸氣!要是能找到一些,回去做個湯,肯定美味極了!”
陳飛也來了興趣,他雖然對美食沒有特別的追求,但也想嘗嘗這傳說中的龍鱗菇。
或者給秦冰韻帶一點試試。
一行人繼續(xù)深入山林,山路越來越陡峭,周圍的樹木也越來越茂密,遮天蔽日,讓人感覺有些壓抑。
“陳醫(yī)生,小心點,這山路不好走。”
江辰提醒道。
陳飛點點頭,小心翼翼地走著,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大家沿途也找了好多基礎的藥草。
突然,走在最前面的大毛驚呼一聲。
“快看!那是什么?”
眾人順著大毛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下,生長著一叢奇特的菌類。
它的菌蓋呈金黃色,上面布滿了細小的鱗片,如同龍鱗一般,散發(fā)著淡淡的清香。
“這…難道是龍鱗菇?”
石頭瞪大了眼睛,語氣中充滿了驚訝。
陳飛的目光越過那叢金黃色的龍鱗菇,落在了更遠處的山坡上。
那里,一株不起眼的草藥正迎風搖曳。
葉片呈現(xiàn)出一種奇特的銀灰色,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。
陳飛心頭一震,這竟然是野生鐵線蓮!
這種藥草通常只生長在野外,人工培育都極其困難,沒想到在這深山里居然能碰見野生的。
“我去那邊看看!”
陳飛壓低聲音,興奮地指著鐵線蓮的方向。
“那邊有什么好東西嗎?”
江辰好奇地問,順著陳飛手指的方向望去,卻只看到一片雜草。
“一種很珍貴的藥草。”
陳飛簡單解釋了一句,便迫不及待地朝著山坡走去。
其他人也好奇地跟了上去。
石頭一馬當先,他從小在山里長大,對山路十分熟悉,健步如飛。
眼看著就要接近鐵線蓮,他突然發(fā)出一聲慘叫,身體猛地向前撲倒。
“石頭!”
眾人大驚失色,連忙沖了過去。
只見石頭臉色蒼白,額頭上滲出冷汗。
右腿被一個銹跡斑斑的撲獸夾緊緊夾住,鮮血順著褲腿流了下來。
“臥槽!這什么玩意兒!”
江辰爆了句粗口,這里怎么會有撲獸夾?
“石頭,你怎么樣?”
陳飛迅速蹲下身子,查看石頭的傷勢。
“疼……疼死我了……”
石頭咬緊牙關,臉色煞白。
“大毛,二毛,快去找根結(jié)實的木棍來!”
陳飛當機立斷,指揮著兩個小伙子。
“好嘞!”
大毛二毛不敢怠慢,飛快地跑去找木棍。
“宋戰(zhàn),你幫我按住撲獸夾,我試試能不能掰開!
陳飛對宋戰(zhàn)說道。
“好!”
宋戰(zhàn)也顧不上害怕,連忙上前幫忙。
撲獸夾的鐵齒深深地嵌入石頭的皮肉,看著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。
宋戰(zhàn)小心翼翼地按住撲獸夾的兩側(cè),陳飛則嘗試著用力掰開鐵齒。
“不行,這撲獸夾太老了,銹死了,根本掰不開!”
陳飛試了幾次,都以失敗告終。
“那怎么辦?”
江辰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“總不能讓石頭一直被夾著吧?”
“別急,我先幫他止血!
陳飛從背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,快速地封住了石頭腿上的幾處穴位,鮮血很快就止住了。
“石頭,你忍著點,我得把你的褲腿剪開,才能更好地處理傷口!
陳飛說著,從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。
“陳醫(yī)生,你輕點……”
石頭疼得直哆嗦。
陳飛小心翼翼地剪開石頭的褲腿,露出了猙獰的傷口。
撲獸夾的鐵齒深深地刺入了肌肉,周圍的皮膚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黑。
“嘶……”
江辰倒吸一口涼氣,“這也太狠了!”
“陳飛,這…這能治好嗎?”
宋戰(zhàn)也有些擔憂地問道。
陳飛眉頭緊鎖,這傷口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