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飛看完照片,臉色鐵青,把手機遞給胡雨南。
胡雨南看完倒吸一口冷氣,又遞給趙晚晚。
趙晚晚哭得更兇了,哽咽著把手機遞給宋戰(zhàn)。
宋戰(zhàn)接過手機,看了一眼,頓時明白了。
他走到陳飛身邊坐下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兄弟,接下來怎么辦?要不要我借你幾個人?我哥那幫兄弟,各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!”
陳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這種事,你不需要跟你爺爺說一聲?”
宋戰(zhàn)一愣,隨即嘿嘿一笑。
“嗐!這點小事,我要告訴我爺爺了,你們都別想私了,指定得報警!”
“而且你們都找這么久了沒報警,不就是覺的不合適嘛!”
陳飛挑了挑眉,宋戰(zhàn)這小子,倒是比想象中更機靈。
“沒錯,就是這個意思!
他贊許地看了宋戰(zhàn)一眼。
白慕云眉頭緊鎖,焦急地來回踱步。
“陳飛,現在怎么辦?萬一……”
“按他們說的做!
陳飛斬釘截鐵地打斷他,“你獨自一人,帶著五千萬去楊子路城郊工廠。”
白慕云愣住了,五千萬現金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堆起來都能把他埋了。
“就這么去?太危險了吧!”
陳飛轉頭看向宋戰(zhàn)。
“宋少,我確實需要你帶幾個人,人數不用太多,但身手一定要好。”
“對方底細不明,最好提前過去,在工廠周圍埋伏好!
宋戰(zhàn)點點頭,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。
“沒問題!我這就去安排,保證把那幫孫子一網打盡!”
說完,他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,活像一條脫韁的野狗。
胡雨南和趙晚晚焦急地看著陳飛,她們也想出一份力。
可在這種情況下,她們也知道自己過去了就是拖后腿。
陳飛自然明白她們的心思。
“你們先等消息,如果我們遇到危險,我會給你們發(fā)消息,你們就去找……”
他頓了頓,看向宋戰(zhàn)跑出去的方向。
宋戰(zhàn)去而復返,探進個腦袋。
“我爺爺最近就在這家醫(yī)院,待會兒我去看看他住哪個休息室,你們去找他就成!”
“他一句話,調個坦克部隊過來都沒問題!”
說完,他又一溜煙跑了。
陳飛無奈地搖搖頭,這小子,還真是精力旺盛。
他轉向兩位女士,“宋戰(zhàn)說的沒錯,如果真到了那一步,去找他爺爺。”
白慕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“五千萬現金,我需要時間準備。還有,萬一對方拿到錢撕票怎么辦?”
“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心,我會想辦法啊混進去!
你幫我拖住他們,記住,一切以你和季同的安全為重,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,什么都可以舍棄,命只有一條!
……
楊子路城郊工廠,一片荒涼破敗。
雜草叢生,銹跡斑斑的鐵門發(fā)出“吱呀”的聲響,好似在訴說著這里曾經的輝煌。
白慕云按照綁匪的要求,將裝滿現金的皮箱放在工廠門口。
他緊張地四處張望,手心里全是汗。
“人呢?”
白慕云對著空蕩蕩的工廠大門喊道。
工廠大門內,一個黑影閃過。
白慕云心臟猛地一跳,手心里滲出的汗更多了。
五千萬現金,就這么孤零零地擺在荒郊野外的破工廠門口,怎么看怎么瘆人。
他強作鎮(zhèn)定,扯著嗓子再次喊道:“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做了,錢就在這里,把人放了!”
工廠里一片死寂,只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,回應著他的呼喊。
這種沉默比任何威脅都更讓人心悸。
白慕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,喉嚨也干澀得厲害。
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一個粗獷的聲音終于從工廠深處傳來。
“你把錢放在地上,然后離開,待會兒我們會把人給你放回去的。”
這聲音……
白慕云猛地一愣,不知為何,他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,似乎在哪里聽過,卻又一時想不起來。
他努力回憶著,但緊張和恐懼讓他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等等!”
白慕云決定拖延時間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說話算話?萬一我走了,你們不放人怎么辦?”
“少廢話!”
那粗獷的聲音帶著不耐煩。
“你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!趕緊滾!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怎么樣?”
白慕云壯著膽子反問,同時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幾步。
盡量讓自己遠離工廠大門,以便一旦情況不對,可以迅速逃離。
“否則你就等著收尸吧!”
對方的威脅并沒有讓白慕云退縮,反而讓他更加確定,對方一定有什么陰謀。
他眼珠一轉,計上心頭。
“我朋友身體不好,需要特殊的藥物,你們把他怎么樣了?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你們一分錢都別想拿到!”
工廠里再次陷入沉默,這次的沉默比之前更久,也更讓人不安。
白慕云屏住呼吸,仔細聽著工廠里的動靜,希望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終于,工廠大門緩緩打開,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,看不清臉,但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卻閃爍著兇狠的光芒。
“你朋友很好,只要你乖乖聽話,他很快就能回去!
男人一邊說著,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。
白慕云微怔了一下,這個不是剛剛喊話的那個聲音。
“我要先看到他!”
不過他反應很快,還是寸步不讓的回道。
“我要確定他沒事!”
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,然后對著工廠里面喊道:“老三,把人帶出來!”
白慕云聽到“老三”這個稱呼,劍眉一挑,不動聲色地繼續(xù)跟男人周旋。
他腦中飛速運轉,老三……
這名字,似乎在哪里聽過?
與此同時,陳飛正貓在工廠后方一人高的雜草叢中,蚊蟲叮咬讓他渾身發(fā)癢,但他一動也不敢動。
他觀察著白慕云和男人的互動,一顆心懸在嗓子眼。
還好,目前看來,對方的人手似乎不多,只有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和工廠里面的“老三”。
工廠大門內,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被推了出來,正是許季同。
他雙手被反綁在身后,顯然吃了不少苦頭。
白慕云看到好友這副模樣,心猛地揪了起來,下意識地就想沖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