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上次在回春堂門口陳飛也是這樣,不理自己。
“怎么,陳飛,被我說中了,心虛了?怎么不說了?難不成是秦總管得嚴,不讓你在外面亂說話?”
唐琳兒一邊說著,一邊觀察著陳飛的表情,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來。
周圍的同學(xué)也跟著起哄,你一言我一語地調(diào)侃著陳飛。
聽著周圍的話,毛天成的臉色不好看起來。
陳飛放下筷子,抬起頭,目光直視著唐琳兒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。
“唐小姐說笑了,這好像和你沒什么關(guān)系吧?不過既然你提到了秦總,那我倒是想起來了,當(dāng)初我母親送給你的那只玉鐲……”
他故意頓了頓,觀察著唐琳兒的反應(yīng)。
果然,聽到“玉鐲”兩個字,唐琳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手腕,仿佛那里真的戴著那只價值連城的玉鐲。
周圍的同學(xué)也都安靜了下來,好奇地看向唐琳兒。
他們雖然不知道陳飛說的是什么玉鐲,但看唐琳兒的反應(yīng),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故事。
“玉鐲怎么了?什么玉鐲?”
有人忍不住問道。
唐琳兒強裝鎮(zhèn)定,故作不屑地說道:“什么玉鐲?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“哦?唐小姐貴人多忘事,那我提醒你一下!
陳飛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“那只玉鐲,是極品帝王綠,市場價五百萬,是我母親當(dāng)年給兒媳婦的,你該不會忘了吧?”
唐琳兒當(dāng)然沒忘!
五百萬!
那可是她當(dāng)時想都不敢想的巨款!
那時候的五百萬哪是現(xiàn)在能比的,甚至都比得上當(dāng)時的整個唐家的資產(chǎn)了。
雖然從小她是當(dāng)陳飛的童養(yǎng)媳長大的,但是她成年以后。
陳飛的母親周紅霞還是拿著那只玉鐲上門提親了。
她當(dāng)時整個人都驚呆了,看著周紅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財神爺一樣。
這也是因為他們家小時候也沒什么錢,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并不多。
所以她早就對周梅承諾的巨額彩禮垂涎欲滴了。
可后來,陳家突遭變故,一夜之間家破人亡,她自然也就失去了這筆巨額財富。
不僅如此,她還因為這件事,被整個江都的上流社會嘲笑,說她嫌貧愛富,背信棄義,就連唐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。
唐琳兒一直認為,這一切都是陳飛害的,所以她在當(dāng)初陳飛跟自己要的時候心安理得的沒還給他。
“我……”
現(xiàn)在她張了張嘴,想要反駁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無話可說。
“怎么,唐小姐該不會是想賴賬吧?”
陳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眼中滿是嘲諷。
“誰賴賬了!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沒帶在身上而已!”
唐琳兒被陳飛的眼神看得心里發(fā)毛,說話都有些結(jié)巴了。
“哦?既然沒帶在身上,那唐小姐什么時候有空,把玉鐲還給我呢?”
陳飛步步緊逼,完全不給唐琳兒喘息的機會。
唐琳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她總不能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承認自己當(dāng)初收了陳家的玉鐲,現(xiàn)在卻不想還了吧?
“我……我回家就讓人送去!一定送到!”
看著周圍人的目光,她咬著牙,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。
聽到唐琳兒這么說,陳飛這才滿意地笑了笑,露出潔白的牙齒:“那就麻煩唐小姐了,我很期待!
唐琳兒被氣瘋了,她今天就是看到了群里的消息,看到他們在這里吃飯,想要來炫耀一番。
哪能想到陳飛這個沒在群里的人也過來了,來一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她直接氣呼呼地拿起自己的包包,飯也不吃了,踩著高跟鞋“噔噔噔”地離開了包間。
看到唐琳兒離開,陳飛也不想多呆,他站起身,拉起還坐在椅子上愣神的毛天成:“走了,別看了!
沈心宜本來還想說這頓飯付錢的事情,見陳飛要走,連忙站起來想叫住他。
結(jié)果就看到陳飛笑瞇瞇地對大家說。
“大家慢用,今天我請客,算我賬上!
說完,也不等其他人反應(yīng),直接拉著毛天成離開了包廂。
聽到這話,屋內(nèi)的人彼此相視,沉默無言。
都不確定陳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,畢竟這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陳飛出來之后,直接到前臺,報出包廂號:“416,結(jié)賬!
前臺小姐查詢了一下,微笑著說道。
“先生,目前一共消費三十萬零八百,請問是現(xiàn)金還是刷卡?”
在凱旋酒店,三十萬也只能算中等消費水平。
聽到前臺小姐的話,陳飛面不改色地掏出銀行卡遞了過去。
他才不傻,他說的結(jié)賬肯定是包間里現(xiàn)在的消費。
要是等他們吃完再結(jié)賬,指不定任樂池與關(guān)永望怎么給自己使壞呢。
當(dāng)然要是他們沒有壞心思自然能白嫖一頓。
如果有壞心思,那不好意思只能最后他們自己出錢了。
這邊前臺小姐刷完卡,陳飛接過來裝好。
陳飛剛想喊毛天成跟自己走,突然想到了秦冰韻還在666呢。
“你先在這等我一會兒,我去去就來。”
毛天成不知道陳飛想做什么。
索性他現(xiàn)在肯定也回不去公司干活了沒什么事就在這里等陳飛也好。
他坐在沙發(fā)上點點頭。
陳飛拍了拍毛天成的肩膀,轉(zhuǎn)身又上樓去了。
因為他那天晚上也聽見了,她們同學(xué)聚會秦冰韻的導(dǎo)師也會過來。
所以他與秦冰韻商量了,到時候自己也去給導(dǎo)師敬杯酒。
秦冰韻自然沒意見,對陳飛的體貼很感動。
陳飛再次來到六樓,找到了他們的包廂。
說是包廂,秦冰韻這邊實際更像個小宴會廳。
畢竟學(xué)這個專業(yè)的不是本來就有錢那就是未來也有錢。
尤其他們的導(dǎo)師,鴻波教授在商界很有名。
等陳飛進來的時候大家目光齊齊看向他,秦冰韻的同學(xué)聚會則是一個系的同學(xué)幾乎都來了。
大家觥籌交錯,更像一個小型的上流社會。
其中最亮眼的就是秦冰韻,她游刃有余的與同學(xué)閑聊,在人群中熠熠生輝。
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仿佛透明一般,精致的五官無可挑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