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之地,極為廣袤。
一旦深入其中失去方向,便有可能葬送在無盡的戈壁之內(nèi)。
好在吳洪實力強橫,雖說帶著重傷的顧無雙和丁成平兩人,但并不影響他的速度。
一路之上,吳洪將三人的氣息盡數(shù)的隱匿起來,為的就是防止被天血將軍追殺。
畢竟,面對著天血將軍這種層次的強者,就算是有天劫這種底牌在手,吳洪也不得不顧忌。
最終,在一處偏僻安靜的峽谷地帶停頓了下來。
神識擴散,確定四周沒有任何的人跡,吳洪才稍微松一口氣。
而后望著已然陷入了昏迷中的顧無雙與丁成平兩人時,他眉頭也微微一皺。
這一次,兩人身上的傷勢,著實有些嚴(yán)重。
特別是丁成平,此時僅剩一口氣。
“你這點丹藥,怕是沒辦法讓你蘇醒啊!
將手中的丹藥分別讓顧無雙和丁成平吞服之后,吳洪臉上的凝重之色仍是相當(dāng)?shù)拿黠@。
在他看來,顧無雙和丁成平兩人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,生機必然會消散。
“我這人,最大的缺點,就是太講信用了。”
盯著顧無雙的時候,吳洪面色相當(dāng)復(fù)雜。
他和顧無雙之間的關(guān)系,乃是血契之約。只要顧無雙死了,那么他便會恢復(fù)自由之深。
當(dāng)初在亞拉山脈之內(nèi),他無時無刻不希望顧無雙出現(xiàn)意外。
可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,吳洪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無法讓顧無雙生死由命。
“若你不是因為你,或許我要想踏足地元境,還需要耗費不少的功夫吧!
“罷了罷了,就算是欠你的。”
緊咬牙,似乎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,吳洪在這峽谷之中直接挖掘出一個可以容納十?dāng)?shù)人大小的山洞,而后將顧無雙和丁成平兩人安頓在其中。
手印變化,渾厚的靈氣從吳洪體內(nèi)呼嘯而出,旋即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護罩將這山洞籠罩在其中。雖說此時的吳洪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地元境強者,但他布置出來的結(jié)界,可不是尋常強者能破開的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稍微松一口氣。
“能不能活下來,就看天意了!
輕嘆些許,吳洪眼眸也不斷的轉(zhuǎn)動。
顧無雙留下來的丹藥只能怪護住他們的生機,可并不能讓他們的傷勢恢復(fù)。
吳洪雖說實力不弱,可在治療方面卻一竅不通。
最重要的是,吳洪已經(jīng)明顯察覺到自己已經(jīng)難以壓制體內(nèi)的雷劫了。
最多五日,雷劫必然會落下,到時候他自己都自身難保。
為今之計,只能希望瞎貓碰到死耗子,在這茫茫戈壁之中,撞到懂的治療之術(shù)的武者。
......
黃沙漫漫,塵土飛揚。
一望無際的戈壁之內(nèi),陽光刺痛的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。
在地平線的盡頭,此時數(shù)道身影正慌亂的竄動著。
而在他們身后不遠之處,十?dāng)?shù)道鐵騎,正在瘋狂追趕他們。
“先生,先走!
聽到耳邊越來越近的馬蹄之音,一位臉上盡是疤痕的男子眼神中帶著一股狠厲之色,停下了腳步。
他知道,以他們此時的狀態(tài),根本無法甩開身后的追兵。
“陳將軍,我們一起!”
被稱為先生的人緊咬著嘴唇,眼眸中卻多了一股堅毅之色。
“走!”
“你活著,那東西才能夠帶回去。”
搖搖頭,陳將軍直接拒絕。
他自然希望可以活著離開,但他更清楚,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再往前,就是安赤城了,只要想辦法抵達那里,便有機會活著離開。
“請陳將軍,多保重!”
先生雙手抱拳,對著陳將軍微微一鞠躬,隨后深吸一口氣,體內(nèi)的靈氣轉(zhuǎn)動之際,腳下的速度再度提升了些許。
“諸位,隨我一戰(zhàn)吧!
“殺一個夠本,殺兩個有賺!”
見到先生離去,陳將軍仰天一笑,與他一同留下來的還有另外的四人。
五人橫立站開,手中兵人,臉上盡是視死如歸!
他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,近百人的隊伍,只剩他們五人了。
算起來,他們比起之前的兄弟來說,顯然活的更久,已經(jīng)不虧了。
不過,他們很清楚,自己身上還有最后一個任務(wù),那就是盡可能將身后的騎兵攔下來。至少,拖延他們一段時間,讓先生有機會逃到安赤城。
吁吁。。
隨著馬蹄聲音的停頓,十?dāng)?shù)道鐵騎如約而至。
這十?dāng)?shù)道鐵騎,渾身都包裹著鎧甲,就連戰(zhàn)馬也只漏出了眼睛。
鐵騎身上的騎兵,一身銀裝,頭戴鋼盔,手握長槍,身上盡是肅殺之意。
殺殺殺。!
兩股人馬相遇,沒有任何的交談,瞬間靈氣呼嘯而出,漫天殺意席卷而來。
雙方都只有一個目的,盡可能的將對方徹底的抹殺擊潰!
只是這一場戰(zhàn)爭,注定不是交織狀態(tài)。
幾乎成為了一面倒的屠殺。
陳將軍等人已經(jīng)是相當(dāng)?shù)钠v,甚至身上早已負傷,戰(zhàn)斗力不足。
可對面的騎兵,不僅實力保存極好,而且戰(zhàn)斗力驚人。
即便陳將軍等五人,以命相搏,但換來的,也只是身亡而已。
整個戰(zhàn)斗,沒有驚天動地,數(shù)分鐘之后,便留下了七具尸體。
其中有五具,是陳將軍等人。
陳將軍身死之際,雙目望著的方向正是之前那一位被稱為先生之人消失的方向。
他不知道最后的結(jié)局到底如何,他已經(jīng)無能為力。
追!
望著地上的尸體,騎兵中為首的一人眼神中并沒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。
這一路走來,他們付出的代價超乎想象。
如今,絕對不能讓那一位,逃走了。
厲喝之下,腳下的馬匹就像是受到了命令一般,一聲長鳴之后,便是再度狂奔起來。
......
“你覺得,你逃得了么?”
不過是兩刻鐘的時間,逃亡的先生終于是耗盡了體內(nèi)的靈氣,再也無法逃亡。
十?dāng)?shù)道鐵騎追至,將他完全包裹在其中。
“交出東西!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!
勒住馬韁,為首的男子沉聲說道。
此時的他并不著急,在他看來,這人就是甕中之鱉,插翅難飛。
被稱為先生的這人,一身黑衫裹身,看不清楚他的身段。就連臉上也被黑巾包裹,只有兩個眼珠子在外面轉(zhuǎn)動著。
這雙眼珠子相當(dāng)?shù)挠徐`性,就像是黑夜中的瑰寶,閃爍光芒。
此時,這雙眼眸中,沒有太多的恐慌,有的乃是倔強與不甘心。
他的視線朝著東邊望去,那里雖說塵土飛揚,但隱約之間,卻能夠見到些許城樓的跡象和影子。
那里,便是安赤城了吧。
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,便可以逃到那里!
“為了抓住你,我們死了上百的兄弟!
“即便你今日逃到了安赤城,也休想安全離開!
早已看穿了這人的想法,為首的騎兵一聲冷哼。
如果不是因為上面有命令,不能損壞那東西的話,他早就下殺手了。
那樣,也不至于讓自己損失如此慘重。
“你們?nèi)舾襾y來,我便毀了他!”
有些尖銳的聲音中,帶著一絲無畏!
話音之下,被稱為先生的這人,手中多了一個玉鐲。
玉鐲之上散發(fā)著淡淡翠綠色光芒,陽光照耀之下,顯得格外的鮮艷。
當(dāng)玉鐲出現(xiàn)的時候,一抹淡淡的能量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氣息,也朝著四周擴散而去。
顯然,這玉鐲不是尋常簡單之物。
但這玉鐲被先生拿出來的那一刻,為首的鐵騎眼神中卻多了一抹貪婪。
就是這東西,已經(jīng)有數(shù)百人為其喪命了。
但他沒有覺得不值,因為知道得到這玉鐲,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,那么一切,都是值得的。
“忘了告訴你,我身后的兄弟,已經(jīng)佷就沒有碰女人了!
“戈壁中,女人就像黃金一樣珍貴!
“如果實在找不到女人的話,男人也可以讓我兄弟解乏的!
“雖說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樣子,但我想我身后的這些兄弟都會對你的身體感興趣!
“所以,你若敢將這束魂鐲磕碎一點點的話,我敢保證我身后的兄弟會好好享受你的軀體!
眼睛微微一瞇,對于這種威脅,為首的騎兵渾不在意。
在北境之地這么多年,他有太多的手段了。
果不其然,這句話一處,先生的身體便微微抽搐起來。
他雙目中逐漸多了一絲驚恐。
此時十?dāng)?shù)道騎兵雙目也浮現(xiàn)出一股特殊的意味。
顯然,他們真的不在意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!
他緊咬嘴唇,一股無力的絕望之感,在這一刻也悄然升騰起來。
難道,真的就結(jié)束了嗎?
“束魂鐲?!”
“哈哈,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碰到這等好東西!”
就在先生癱坐在地上心生絕望之際,突然一道桀笑之音卻從不遠處傳來。
而后一道身影就像是鬼魅一般,出現(xiàn)在眾人跟前百丈之處。
他雙手背立,大步走來。
只是他的目光根本沒有在這些兇神惡煞的騎兵身上,而是死死盯著先生手中的那個玉鐲!
因為他太清楚,書魂鐲的價值了!
這等寶貝,可是連他這種強者也眼饞啊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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