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4章
不至于是多好的朋友,但因?yàn)樗麄冐砀髯远加悬c(diǎn)文藝情懷,純良喜歡聽歌,雪喬哥會彈吉他,張君赫能在院里支起畫板,對著遠(yuǎn)處的山峰一陣印象派的潑墨。
我見他們自己都能找準(zhǔn)定位,便沒再操心,該忙啥就去忙啥。
不過呢。
臨睡前我還是會查查監(jiān)控,看看張君赫有沒有什么‘異常舉動’。
但他除了畫畫,或是玩兩下雪喬哥的吉他,大多數(shù)時間就是在院里發(fā)呆放空。
真像他自己說的,來應(yīng)付事兒,和我加深感情,好回去和他師父匯報我的‘最新進(jìn)展’。
說起來,我和張君赫的相處模式也很怪異。
朋友吧,談不上,因?yàn)槲覀兏髯远加忻孛堋?br>
他不會說他師父在哪修術(shù),也不會提袁窮的一絲一毫,對我命格更是一問三不知。
我呢,自然也不會說罩門的事兒,師父天靈骨灰的事兒。
要說是敵人,平常還挺愉快的,逗趣吵架,蠻歡喜。
我琢磨了幾天,將他定位為亦敵亦友。
只要他不害我,那么,就算是朋友吧。
下午沒事,我戴著許姨高價買來的帽子,蹲在前院的花園里給月季剪枝。
初秋剪枝,只要度過四十多天的生長期,十月份就能開出特別漂亮的花來了。
風(fēng)輕輕的吹拂,伴著吉他的聲調(diào),我轉(zhuǎn)過頭,就看到雪喬哥抱著吉他坐在椅子上,彈奏出樂曲,純良坐在一旁,心情好了會哼哼幾句,張君赫則坐在他的畫板后面,嘴上還叼著畫筆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大畫家。
許姨今兒也出來了,靠著門框磕著瓜子,默默地聽雪喬哥彈得吉他曲。
如同一幅畫,人物高矮錯落的在我眼前定格。
明明都是不相干的人,卻在此時匯聚到院子里,構(gòu)筑成這副歲月靜好的景致。
我笑笑就轉(zhuǎn)過臉,埋頭繼續(xù)修剪花枝。
“喬哥,你讓張君赫彈一首吧!
純良聽了會兒就提議道,“張君赫,你前幾天彈那個搖滾不錯,再嗨一下呀!”
“哥哥今天的畫沒作完呢!
張君赫懶洋洋的搭腔,“哎,孟雪喬,你不說你們家梁栩栩打小就多才多藝么,這大忙人今天還在,你讓她彈一曲,哥們開個眼唄。”
姐們兒在花園里頭都沒回。
滾!
少禍禍我!
“栩栩不會彈吉他!
雪喬哥直接回道,“她小時候?qū)W了很多樂器,但是梁伯伯不同意她學(xué)吉他。”
“為什么?”
純良好奇道,“我姑還有不會的東西?當(dāng)然,水平咱先不論,一般的樂器叫出來她架勢還是很唬人的!”
“自然是家里人心疼栩栩。”
雪喬哥淡淡的道,“怕她彈吉他手指會疼,那時候的梁伯伯梁伯母絕對不會想到,他們拼命金貴著養(yǎng)的女兒,有一天可能要常常去咬破中指,忙碌的像只小蜜蜂!
咔嚓~
我撿著花枝。
唇角也笑了笑。
身后忽的安靜下來,默了會兒,腳步聲傳來,轉(zhuǎn)過臉,張君赫就蹲到我身邊,臉上還沾著油彩,神情卻是認(rèn)真,“梁女士,這個怎么剪,你教教我!
“哎,姑姑姑,我也來幫你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