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1章
“您敢保證袁窮會說出背后主家嗎?”
沈叔不言語了。
我擒起笑,“師父,您又安慰我!
事到如今,我們都很清楚,袁窮上門就是魚死網(wǎng)破。
我和沈叔能不能活著都是問號,還去想命格?
“大學(xué)未必需要考!
沈叔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可以不拿這個文憑,但要有這個學(xué)識!
“師父,我可以不拿文憑。”
我深吸了口氣,“但我不想被天道壓著!”
“所以呢!
沈叔挑眉,“你要怎么做?”
“重念!
我站起身,牙齒咯咯作響,“我要復(fù)讀!
沈叔眼底斂著光,“沒意義,除非考試時我能坐在你身邊,靠你自己這時運,大概率還是會現(xiàn)問題!
“那也要重念!”
我悶頭不看他,抬腳就要出門,“師父,我去秀麗姐那取信,一會兒就回來!
“姑,不是,栩栩!”
純良急了,“你沒必要重念!又不是功課差,明年考號再寫錯怎么辦。!”
“你閉嘴!”
許姨呵斥他,“就幾個阿拉伯?dāng)?shù)字,準備一年還能填錯?這段時間你自己偷摸樂就得了,別朝你姑的心頭撒鹽。
我大步的朝山下走,后面的話沒有再聽。
其實許姨沒必要提醒純良,我心態(tài)沒那么脆弱。
發(fā)泄完就好了。
走到山腳下回頭看了看。
入夏的山林蒼翠挺拔,山間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。
花種是我灑的。
我的習(xí)慣,每年春天,都會買很多花種灑在山間。
院里房前屋后,也被我種滿了花,種的越多,我越發(fā)現(xiàn),花枝的確嬌弱。
不說蟲害。
一場大風(fēng),一次冰雹,我的花就會七零八落。
初入道時我曾問過沈叔,“師父,什么時候我才能像您一樣?”
沈叔喝了口茶,視線飄向院外的山林,“看山是山,看山不是山,看山又是山!
我那時還笑,“師父,那我境界高了,我看它就是山!”
當(dāng)下。
我看著大山,突覺它像塊大石頭,沉甸甸的堵在我心口,憋著我的一口氣,如何都吐不出!
“啊。!”
不知怎么想的,我對著大山就喊了一嗓子,眼睛紅紅的,“來。戆。。
幾個正要上山的行人被我嚇了一跳,“咋了這是,她讓誰來啊。”
“天道。”
我扔下兩個字就朝鎮(zhèn)里走,身后的幾人還挺迷茫,“哪條道被填了?”
到了手機店,秀麗姐正在賣貨。
我打完招呼拿過信和包裹就去了門外。
坐在臺階上,拆開信封,信紙上面只寫了三個字,‘恭喜你’。
扯了扯唇角,鼻子再次酸了。
打開包裹,里面是個小牛形狀的真皮玩偶鑰匙鏈。
小牛?
2009年。
今年是牛年。
伴著熙攘的人聲,我看了看鑰匙圈內(nèi)部,依然鐫刻著XUXU。
指腹微微摩挲。
“沒考上你恭喜啥……”
鈴鈴鈴~
手機響起,我以為是許姨打來的,把玩著鑰匙鏈接起,“喂。”
“哭了?”
磁腔一起,我忙看了看手機屏幕,緩解了下情緒,“成琛,你這個時間怎么會打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