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
至于為啥要拍額頭,不知道,我媽說這樣鼻血能止的快點。
“師父!!”
酒窩男人聽到聲音沖進來,攙扶著大胡子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切磋道法而已!
大胡子嘴還很硬,“白澤,這里沒你的事,先出去!
酒窩男人,不是,白澤只能點頭,看了眼在還在那狂拍腦門的我,抬腳去了院子。
我跟他對視還有些脫線,白澤?
名字不錯。
一聽就是先生!
嗯。
回頭我踏道了也得用藝名!
咱有呀。
“果然是通天圣手,攝雷術(shù)法名不虛傳。”
大胡子緩了緩發(fā)出笑音,對著沈叔抱了抱拳,“侄子我多有得罪,還請師叔包涵!
沈叔緊著臉,揮揮手不愿搭理他。
大胡子擦了擦唇角的血漬,看向我還蠻不爽,“小丫頭片子,我今天給師叔一個面子,不跟你一般見識,日后記著,出門別不知深淺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我拍的腦漿子都要出來,鼻血啊,可算是止住了。
“大胡子哥,你也一樣,出門別不知深淺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拿話敲打誰呢。
咱都平輩人。
他瞇著眼沒說話,仔細的看了看我,“你的命格怎么忽隱忽現(xiàn)?”
我心里一緊,轉(zhuǎn)身要走,他卻一把掐住我的手腕,我哎了一聲,就見大胡子拇指和中指扎開,在我小臂和手腕處迅速丈量,嘴唇快速煽動,“此骨竟如此華貴……不對,外氣洶涌,你這是……借的運!!很煞的氣,還不穩(wěn)!嘶!”
身體里的氣沖的他松開了手,大胡子眉頭一緊,:“你這丫頭從哪借來這么烈的氣?!”
我瞄了眼依舊淡定的沈叔,心虛的揉著手腕,你問我我就說呀,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?
“師叔,是你的氣。
大胡子極其敏銳,冷哼出聲,“這丫頭原來是陰人!師叔,您瘋了嗎,居然會借運給她保命!從此她的生死禍福都跟你息息相關(guān),她榮你榮,她死你死,你是老糊涂了嗎,嫌命長?竟然把自己的大運和一個必死的陰人綁在一起,她是禍患。!”
媽耶。
我顫顫的抬眼。
大胡子真是高手!
居然一語道出了癥結(jié)。
如果我是第一次聽大胡子的這番話,那我的情緒或許會很激動。
現(xiàn)在,我已經(jīng)過去那個勁兒了。
這也算我憋了一個月沒有下山的原因。
因為在這個大胡子之前,我還見過一個半仙兒,她住在后山,姓王,我稱呼她為王姨。
這話,還得從半月前說起。
上月中山上曾來過一位事主,家里人抬來的,那男人臉上全是紅點兒,密密麻麻跟針扎的一樣。
我稀奇,湊近了瞅瞅,沈叔一解開他的衣服,他就吵吵疼,身上也都是紅點,猛一下我都覺得他是皮下出血,和紫癜很像。
沈叔翻了翻他的眼皮,見男人眼珠子都是紅的,又捏了捏他的中指,“你磨他做什么?”
男人忽然坐起,表情委屈,“我沒磨他,我是要報答他的!
當時給我嚇一跳!
男人發(fā)出來的是女人音兒!
極其溫柔的女音兒,捏著嗓子都發(fā)不出那種聲線。
沈叔面不改色,“你叫什么,住在哪,多少年的,擅長什么!
“我叫白清微,住在方遠山的溪云洞,三百多年了!
男人神情端莊溫和,還抬手在寸頭的耳邊掖了掖,貌似掖著發(fā)絲,“大師,我會求藥治病,這個男人心地善良,他曾路過方遠山,見我正被一個獾子欺負,他打走了獾子,讓我免遭一難,我得上蒼垂簾,修來精魄,想借他人身積福,以好修成正果,在上方仙冊留名。”
我聽得一激靈一激靈,先前只接觸過長耳大仙兒,胡姑姑……
頭回知道他們都有名字。
跟人一樣樣!
男人的親屬都嚇懵了。
沈叔招呼他們進屋,說男人身上有仙兒,是個白仙兒,刺猬修成,白仙兒很隨和,專攻虛病求藥,她借男人身體作怪,只是要立堂口,希望男人出馬,作為頂香弟子,揚善積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