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女兒都看不起,陳志剛,我看你最近是有點飄了!
柳晴越說越氣,忍不住掐住丈夫的腰間軟肉,狠狠一擰。
嘶~
陳志剛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女人,不可理喻!”
陳志剛疼得呲牙咧嘴:“我就不信你沒這種想法!
“我……”
柳晴本來想理直氣壯的說沒有。
可話到嘴邊,卻又說不出口。
“我這種想法倒是不強(qiáng)烈,因為我知道,小明不是那種高冷的人!
“我真正擔(dān)心的是!
柳晴語氣突然落寞下來,有些擔(dān)憂的開口:“是小明……”
陳志剛愣了下:“你擔(dān)心小明在金陵城的安危?”
“嗯,金陵城可不比中海,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!
“你別看小明在我們面前笑嘻嘻,他是不想給我們壓力,我聽思琪過,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約唐明出來。”
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
柳晴眼睛有些微紅:“他是怕給我們,給思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陳志剛眉頭也緊皺起來。
的確。
金陵城不同于其他地方,金陵城的各大豪門,更是吃人不吐骨頭。
唐明是唐家棄子。
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和威脅在暗中潛伏著。
“小明的確不容易!
陳志剛嘆息一聲,拿過紙巾幫妻子擦拭淚水:“你也別太擔(dān)心了,他雖然年輕,但做事穩(wěn)妥!
“他既然選擇前往金陵城,自然有他的布局和底氣!
“我們也只能默默祈禱……”
話是這么說,可夫婦倆目光中,依舊噙著憂愁。
……
另一邊。
唐明和陳思琪吃完飯后,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多鐘了。
兩人漫步在霓虹燈下,朝著金陵財經(jīng)大學(xué)走去,橘黃色的路燈,將兩人的影子斜印在地面上。
“思琪,出門在外,你也要經(jīng)常和柳姨多聯(lián)系,免得他們擔(dān)心!
唐明笑道:“以后要是有困難,記得隨時告訴我,知道嗎?”
“嗯嗯……”
陳思琪乖巧點頭。
正說著,兩人已經(jīng)來到了財大校門口。
“到了,你先回宿舍吧!
唐明笑道:“過段時間,我讓我朋友帶你去嘉德拍賣行,這幾天那邊有點忙,估計沒時間!
閑聊一會,他和陳思琪就分別了。
陳思琪看著前方不斷遠(yuǎn)離的身影,緊咬著紅唇,內(nèi)心那種莫名的情愫愈加濃烈。
……
唐明回到奧迪車上。
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不多時,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趕了過來。
“堂主!
這人,就是青冥堂成員。
“你這段時間隱匿身份,暗中保護(hù)陳思琪!
“另外,通知魏濤,中海那邊也要加強(qiáng)保護(hù),柳姨那邊,決不能出現(xiàn)任何差池!”
唐明淡淡開口。
“是,屬下遵命!
黑衣男子躬身抱拳,得到命令后,很快隱匿身形消失不見。
唐明坐在車內(nèi),浩瀚神魂傾瀉而出,猶如精準(zhǔn)雷達(dá)一般掃射開來,一寸一寸探查方圓千米內(nèi)的氣息。
確定無人跟隨后。
他才收斂神魂,激發(fā)幽魂面具,重新變成唐玄天的面貌。
金陵城暗流涌動,他也不得不謹(jǐn)慎一些,萬一今晚的事被有心人知曉,陳思琪會很危險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
唐明驅(qū)動車輛,疾馳而出。
……
翌日。
晴空高照,萬里無云。
對于普通人來說,這個周末是出游玩耍的好日子。
可對于金陵城各大豪門來說。
今日,卻是聚焦各大勢力注意力,足以讓金陵城轟動的日子。
城東。
郭家建造的文化藝體中心,一大早,就有精銳保鏢開始封路,除了收到邀請函的豪門家族,其余人盡皆不得入內(nèi)。
郭家、楊家、楚家。
三大家族精銳齊出。
場地門口,鋪著長長的大紅地攤,兩側(cè)擺放著貴重盆栽,甚至于還有就跟雕龍白玉柱矗立兩側(cè),顯得威嚴(yán)盛大。
郭財神、楊雄、楚文淵三人站在門口,臉上噙著微笑。
有人開始入場了。
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行駛而來,車輛在廣場停下,一名白發(fā)老者慢悠悠下了車。
“金陵殷家,前來赴會。”
有人朗聲高喝。
白發(fā)老者拄著龍頭拐杖,周身噙著渾厚氣勁,蒼老目光銳利非凡,精芒四射。
元嬰境強(qiáng)者!
他并不是殷家家主,而是殷家老祖,殷家現(xiàn)任家主是個中年男子,此時只能站在人群最后面。
論地位。
殷家此番來的人,家主地位最低!
“喲,殷老先生竟然親自前來!
郭財神笑瞇瞇開口:“殷老先生有好幾年未曾踏足世俗了吧,想不到今日,竟然把您這位老壽星請出來了!
殷家老祖殷陽洪,已經(jīng)超過百歲。
別看是百歲高齡,可身為元嬰境強(qiáng)者,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。
“呵呵,郭先生不必謙虛。”
殷陽洪淡笑開口:“郭家楊家楚家,結(jié)識了唐大師,今后肯定貴不可言,要是有機(jī)會,還請多多照顧殷家!
“好說好說,殷老先生的話我等自然會聽的!
郭財神露出彌羅佛一般的笑容。
皮笑肉不笑。
明顯是商場的敷衍之笑。
“郭財神,老祖不是和你說著玩的,他……”
身后有殷家長老冷聲開口!
話還沒說完。
“嘭——”
殷陽洪重重跺了下龍頭拐,扭頭喝道:“閉嘴!”
氣勁迸裂,狂風(fēng)驟起。
說話的殷家長老面色慘白,趕緊閉口不言。
殷陽洪龍頭拐跺在地面,更是地裂石開,以龍頭拐為中心蕩漾開來。
郭財神皺眉。
身后福伯踏前一步。
“呯!
翻滾的白玉石板直接被鎮(zhèn)壓,原本拱起破碎的地面,硬生生被壓平。
殷陽洪內(nèi)心微驚,抬頭看向福伯。
“殷老先生,這白玉石板可是特制的,您損壞了這么多,估計要賠個幾十萬啊!
郭財神笑瞇瞇開口。
“好,這顆白玉珠值個百萬,就當(dāng)做賠償了!
殷陽洪屈指一彈,從袖口彈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白玉珠。
唰!
福伯將白玉珠輕松接住,交給旁邊的郭財神。
“嘿嘿,殷老先生果真是財大氣粗,請進(jìn),我們已經(jīng)備好了茶點!
郭財神臉上的笑容愈盛,做出邀請的手勢。
“不用了,我還是在這里等著吧。”
殷陽洪并沒有走進(jìn),反而來到旁邊,就這么拄拐而立,目光直視前方,似乎在期待什么。
郭財神笑了笑沒說話。
而這時,一輛接一輛的豪車陸續(xù)駛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