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老雙目緊閉。
長袍上面湖水蕩漾愈加寬廣,猶如袖里乾坤般,在方寸間藏納了一尊湖畔。
而那兩條陰陽魚,更是靈性十足。
“嘖嘖,華老這太極望氣術(shù),果真是天地一等一的氣運秘術(shù)!
那名身穿金色長袍,紋繡金龍銀虎的清瘦老者老者,感慨一聲:“紫禁城到漢江,起碼都有一千兩百多公里,這般遙遠(yuǎn)都能觀神望氣,佩服佩服!
旁邊傳來一道淡淡聲音:“你若是動用龍虎山的神通之術(shù),也不差!
“我?”
清瘦老者啞然失笑:“差得遠(yuǎn)了,龍虎山雖說擅長驅(qū)邪滅鬼、觀氣養(yǎng)命之術(shù),但我也無法從紫禁城直接看到漢江那邊的情況。”
“距離太遠(yuǎn)了,只能隱隱感悟!
“還是要看華老,太極望氣術(shù)是他自創(chuàng)的,短短幾十年就能超越我龍虎山歷代大天師,可見他的天資有多恐怖!
說罷,清瘦老者臉上滿是欽佩。
而旁邊的老者,也是微微點頭,他的打扮就簡單多了,穿著一襲淡青色素色長袍,一柄普通的桃木劍懸空漂浮在他身后。
“季霖,我聽說四大隱世宗門,最近有些不安分!
張文淵淡淡開口:“過幾天,你去一趟警告警告他們,我不管他們隱世宗門怎么鬧,不得踏出底線半步!
“當(dāng)年金陵那件事,已經(jīng)觸犯底線!
“再有下次,就別怪我下死手了!
張文淵淡淡開口。
“嗯!
季霖眼眸中也泛出一股殺機(jī):“看來過去十幾年,有些人已經(jīng)忘了教訓(xùn),也罷,三天后我去殺一批人,免得他們總以為華夏無人守護(hù)!”
華夏三大守護(hù)神!
龍虎山大天師,張文淵。
兵家劍修,季霖。
太極一脈脈主,華峰。
而這時,張文淵和季霖若有所動,扭頭看向華老。
唰!
華峰長袍鼓動,水波消散,太極魚重新化為裝飾物。
張文淵沉聲問道:“華老,漢江龍脈那邊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華峰沉聲開口:“龍脈震動,漢江那條獨角蛟龍呼風(fēng)喚雨席卷漢江市,引發(fā)天罰威壓!
“獨角蛟龍?”
季霖聞言后眼眸中殺機(jī)閃爍:“孽畜,當(dāng)年我就該一劍劈了它,敢席卷人族城市,死不足惜!”
嗡!
身后桃木劍殺意暴起。
“季霖,莫要這么大殺機(jī),我話還沒說完呢!
華峰淡笑一聲,揮袖間,拂去空氣中的凌厲劍意。
“獨角蛟龍之所以失控,是因為漢江龍脈,華夏國運被一個人得到了。”
嗯?
這話一出,張文淵和季霖兩人愣住了。
張文淵沉聲詢問:“國運,被一個人得到了?這怎么可能,國運不可吸收,華老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
“不會有錯的。”
華峰含笑開口:“有一個小輩獲得了漢江龍脈的饋贈,這小子氣運倒是不錯,實力也不弱,小小年紀(jì)就有筑基境修為!
“以后有機(jī)會,老夫倒是可以見見他,既然獲得了華夏國運龍氣,看來此子今后與我華夏也關(guān)系深遠(yuǎn)!
說罷,他呵呵一笑,顯然是心情不錯。
張文淵和季霖兩人對視一眼。
張文淵試探著詢問:“華老,要不我們叫人把這后輩請來京都?讓他拜入您門下可好?”
季霖也點頭:“不錯,獲得華夏國運龍氣,有資格成為守護(hù)者的繼承人了!
“不急,不急,先看看再說!
華峰淡笑道:“他能獲得龍脈氣運是他的造化,和我收徒是兩碼事,先讓他自己修煉一會,年輕人磨礪一下總歸是好事!
“你們也別擔(dān)心,我這把老骨頭再堅持幾年還是可以的!
這話一出,張文淵和季霖兩人的神情都有些落寞。
華峰身為太極一脈的脈主,實力強(qiáng)勁,原本是有實力飛升的。
可他為了守護(hù)華夏,硬生生壓制自身修為,并且好幾次都耗盡神魂為華夏扭轉(zhuǎn)命格,心神受損嚴(yán)重。
這是真正的無雙國士。
前幾年雷劫降臨,華峰為了繼續(xù)守護(hù)華夏,硬生生抗拒天雷不愿飛升,導(dǎo)致神魂本源受損到現(xiàn)在還沒緩過來。
傷及本源,別說飛升了,能不能繼續(xù)活下去也不知道。
想到這,張文淵和季霖兩人都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你們都這幅表情做什么?”
華峰倒是樂觀,含笑道:“你們還不相信我華峰的天賦嗎?不就是本源受損嗎,給我些時日就可以恢復(fù)!
張文淵含笑點頭:“有道理,華老的天賦千年難見,又掌控華夏氣運,鴻運昌盛,區(qū)區(qū)傷勢不足為慮!
“是這個道理!
華峰笑呵呵開口,接著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對了,剛才聽你們說四大隱世宗門的事,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要染指世俗,找死罷了!
季霖冷聲開口:“過兩天我去殺一批人,誰敢染指華夏,必死!”
華峰微微點頭:“嗯,是該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了,免得十三年前那種事再次發(fā)生。”
“華老,漢江那邊我需要去一趟嗎?”張文淵開口問道。
“不用,那邊事情都快結(jié)束了,有驚無險,漢江市沒有大礙。”
華峰搖搖頭,接道:“對了,我剛才探查那邊,好像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隱藏氣息的元嬰境修士,此人報備了沒有?”
張文淵回道:“沒有報備,他是幽閣的閣主,近些時日才突破元嬰境,幽閣作惡多端,軍部已經(jīng)著手剿滅!
華峰點點頭:“好,華夏的規(guī)矩不能破,這些瑣事交給你們我也放心。”
“行了,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去休息了,剛才施展太極望氣術(shù),還是有點累的。”
說著,他揮了揮手,整個人驀然消失。
張文淵和季霖兩人,依舊坐在紫禁城觀星臺。
不一會兒,幾輛紅旗轎車駛?cè)胱辖,一名身穿中山裝的男子急匆匆下車,并沒有上樓,而是站在城樓底下朝著觀星臺上行禮。
“張?zhí)鞄煟瑵h江那邊……”
男子剛要開口。
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:“漢江那邊的事情不用多慮,我們已經(jīng)知道了,那邊有驚無險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“不過漢江出現(xiàn)異象,難免有人借機(jī)鬧事,讓宣傳部加緊輿論監(jiān)督!
“另外,通知軍部,從京都軍區(qū)抽調(diào)幾名高手前往江北,輔助江北軍區(qū)剿滅幽閣。”
“就這些事了,你退下吧!
未見其人,只聞其聲。
中年男子卻不敢怠慢,躬身朝著觀星臺行大禮,隨后漫步退出紫禁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