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,小焉寶的聲音比較大。
“?”
劉啟總算是回過神來了。
眼睛從業(yè)鏡上面挪開了。
小焉寶一看劉總兵的表情就知道劉總兵沒聽到自己問的話,于是就又問了一遍。
劉總兵反應(yīng)過來以后,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但是沒有立刻回答小焉寶的話。
而是對著外面大喊道:“來人!”
營帳外面的親兵立馬走了進來,“將軍!
“立刻把陶奉給我抓來!”
親兵一愣,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“抓陶副將?”
劉啟沉著臉道:“對,立刻把陶奉給我綁到大帳來!
親兵這次終于確定了,將軍確實是讓去抓陶副將。
可是陶副將到底是做了什么讓將軍如此震怒的事呢?陶副將可是將軍的心腹。
但是親兵沒敢怠慢趕緊去抓人了。
小焉寶:只怕是現(xiàn)在去抓人已經(jīng)抓不到了。
除非是個傻子等著你抓,否則早就逃跑了。
但是小焉寶卻猜錯了,親兵很快就把人給帶來了。
不過并沒有綁上。
小焉寶把親兵帶來的人上下打量了又打量,這人居然沒跑?
莫不是那業(yè)鏡里面的人不是他派去的?
要不就是這叫陶奉的人心機足夠深,沒留下任何的把柄,不怕查。
但是,那得分遇到誰查,遇到她了,就沒有審不出來的東西。
這時業(yè)鏡里面還在放其他的傳信兵送急報的過程中遇刺的經(jīng)過。
陶奉進來也看到了擺在大帳中央的業(yè)鏡。
看到業(yè)鏡里面的畫面,他的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慌亂,但就是一瞬間,若不是一直盯著陶奉的臉是看不出來的。
小焉寶不知道別人是不是看到了陶奉那一瞬間的慌亂,但是她是看見了。
原來是個心機重的人。
但是即使喜怒不形于色又能怎么樣呢,沒有人能扛得住自己真語符的威力。
不說實話,那自己就上真語符。
小焉寶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劉啟直接過去就薅住了陶奉的脖領(lǐng)子,“陶奉,你說那些派出去的傳信兵是不是你派人殺的?”
陶奉還沒有開陰陽眼,所以沒有看到閻王他們,以及那八個傳送兵的鬼魂。
“將軍,你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。”陶奉一臉被冤枉的表情說道。
劉啟一指業(yè)鏡,“你還裝,你看看那業(yè)鏡里面的人都是你的手下,你敢說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?”
陶奉瞥了一眼業(yè)鏡,“將軍,這是什么鏡子,是誰弄來挑撥離間的,那傳信兵遲遲不歸我也很著急啊,但是將軍你不能冤枉我啊,這么多年我對將軍的忠心將軍看不到嗎?我可是為將軍擋過刀子的,要不是我命大,那一次屬下就已經(jīng)死了,將軍你就是懷疑誰你也不應(yīng)該懷疑我吧?”
劉啟原本憤怒的表情,聽到陶奉提到給他擋刀的事,立刻就變得糾結(jié)起來。
陶奉這話說的沒錯,那次陶奉替自己擋刀確實差一點就死了。
可是……
劉啟又看了一眼業(yè)鏡。
他抓著陶奉的手也松了松。
陶奉趁機掙脫了劉啟的手,“將軍,到底是誰弄來的這么個鏡子?”
陶奉說話的時候,眼睛瞥了一眼小焉寶。
這樣奇怪的東西一定是小公主帶來的。
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鏡子,怎么能把他派去的那些人殺人的過程都給記錄下來呢?
不過不論這鏡子記錄下什么,他咬死都不能承認(rèn)的。
以他對劉啟的救命之恩,他只要咬死不承認(rèn),劉啟是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。
閻王一揮手,給陶奉開了陰陽眼,他眼前的景象立刻就發(fā)生了變化。
他最先看到閻王和黑白無常的,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。
本來他就是心虛的,這時候看見他們,不被嚇?biāo)酪呀?jīng)是膽子夠大了。
那八個傳信兵的鬼魂一看到陶奉進來,就已經(jīng)恨到忍不住想上去掐死陶奉了。
死在敵人的手里他們也認(rèn)了,可偏偏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,他們真是恨呢。
可是有閻王和黑白無常在這里,他們不敢輕易亂動。
這就跟做人的時候怕皇上是一樣的,做了鬼同樣是怕閻王的。
陶奉往后一退,正好就與那八個傳信兵的鬼魂來了個臉對臉。
嚇得陶奉腳下一軟,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鬼鬼,有鬼。”
“恐怕是你心里有鬼吧,不然這大帳里面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個人怕鬼呢,其他人怎么都不害怕呢?”
其他的人:我們也怕啊,剛開始見到的時候,只不過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點過勁了,不那么怕了。
但是他們不能說怕。
陶奉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,這大帳里面確實有不少人。
的確沒從其他人的臉上看到害怕的表情。
緩了緩,陶奉終于是鎮(zhèn)定了一些。
“小公主,你不能這么血口噴人,士可殺不可辱,我怎么就心里有鬼了,你弄出這些東西來,就是為了陷害我?如果你非要為朝廷的救援來的晚找一個替罪羊的話,我無話可說!
然后陶奉就不再說一句話了。
話越多破綻越多,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話。
小焉寶還沒有發(fā)火,閻王已經(jīng)忍不了了,敢說他的業(yè)鏡是陷害人的,你都不算個人。
他手中的笏舉起來就狠狠地拍了下去。
閻王的這一笏要是拍到陶奉身上,陶奉那就直接嘎了。
劉啟趕忙上前一步,擋在了陶奉的身前,“閻王,手下留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