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是誰,那你又是怎么與那人聯(lián)絡(luò)的?”嵐乾帝問道。
小焉寶倒是覺得,想知道那人是誰并不難,去土地廟問問土地公就知道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她還想聽這個壞心腸的姨母說完。
主要是想讓娘親,認清這個姨母的真面目。
孟梔桉在真語符的控制下是有一說一,毫無隱瞞的。
方爾想攔都攔不住。
孟梔桉取下那支箭上的藥,其實還猶豫要不要把這個藥給方爾吃。
結(jié)果他剛一回府,就聽丫鬟說方爾要納小妾。
孟梔桉就下定了決心,方爾你無情,就別怪我無意。
雖然方爾不待見孟梔桉,可是納妾還是要孟梔桉點頭的,畢竟他們這樁婚事是御賜的。
要是孟梔桉鬧到皇上那里去,慧妃娘娘一定是會幫著孟梔桉的。
孟梔桉讓丫鬟端來了一壺酒,就等著方爾跟她來提這事。
結(jié)果等到掌燈以后,方爾才醉醺醺地來到孟梔桉的房里。
把拳頭往桌子上一砸,“無論我納妾的事你同意不同意,這妾我是納定了,就算鬧到皇上那里,我也納定了!
孟梔桉的心就是一揪。
方爾從不主動來她的房里,來這么一次還是為了納妾,還想鬧到皇上那里。
這不就是想借機見見慧妃嗎?
孟梔桉把酒杯往前一推,“你把這杯酒喝了,我就答應(yīng)你納妾!
方爾沒想到孟梔桉答應(yīng)的這么快。
想都沒想,拿過酒杯一仰脖一飲而盡。
孟梔桉的心就像被誰猛地揪了一下。
“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嗎?”孟梔桉問道。
方爾愣了一下,隨即勾了一下嘴角,“就算是死了也不與你同穴。”
孟梔桉都把自己的手掌心掐出血了。
“方爾,你這輩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夫君,納妾,你休想!”
“你……”
方爾臉上的憤怒還沒等爬到眉梢就消退了下去。
“夫人,我這輩子都只愛夫人一人,怎么會納妾呢?”
孟梔桉猛地抬起頭,這藥性如此之快嗎?
“你說什么,再說一遍?”
孟梔桉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。
“夫人,自從五歲那年你救了我,我就下定決心長大后要娶你為妻,我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,我怎么會納妾呢?”方爾深情道。
孟梔桉心里一陣酸澀,即使方爾喝下了毒藥,心里還是那個他五歲時就認定的人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是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孟梔藍。
難道自己就真不配人愛嗎?
服了毒也是別人的替身。
孟梔桉心里不甘!
孟梔桉一抬手就把桌子掀了。
方爾急忙過來抓住孟梔桉的手,沒有責(zé)怪,滿臉都是關(guān)切,“夫人,小心,沒傷到吧?”
孟梔桉以前渴望方爾的關(guān)心與愛護,可是現(xiàn)在她卻覺得無比的恨,恨方爾也恨慧妃。
她一定要利用方爾去對付慧妃,讓慧妃生不如死才好。
孟梔桉便越來越瘋魔,方爾對她越好,她越恨。
也落入了那個她從不知道是誰的人的圈套。
而恰恰那個人的目標(biāo)就是小焉寶,也算是與孟梔桉的目標(biāo)不謀而合了。
害死小焉寶比害死慧妃,更能讓慧妃崩潰。
但是今天方爾是突然下手的,這事她并不知道。
滿朝文武聽完孟梔桉的話,一個勁兒搖頭,孟府這不是養(yǎng)了一只白眼狼嗎?
這事走到如今這一步,到底是該怪誰呢?
但好像最冤的就是慧妃。
孟子由聽完孟梔桉的話,氣得臉色煞白,也不顧殿前失儀不失儀了,上去就給了孟梔桉兩個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