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自己陪嫁的手表,當時周家可沒給她三轉(zhuǎn)一響,手表是父親給她準備的嫁妝。
后來周云彥說工作能用上,她就把手表給了周云彥,結(jié)果手表現(xiàn)在還戴在他手上。
雖然跟周景川結(jié)婚,周景川給她買了新的,可一塊手表都快二百塊錢了,憑啥給那個渣男帶?
“一會我要去辦個事,做完飯再出去,你看一下孩子!
鄭望舒想趁著他們下班的時候再去,街坊鄰居那么多人看著,周云彥他們丟不起那個人。
周景川點頭,問都沒問,只說了一聲“好”。
鄭望舒沒憋住,還是打算說一下,畢竟一會自己去找的是前夫,到時候周景川知道了,怕是會心里不舒服。
“我去周家一趟,回去拿點東西!
果然,周景川手上一頓,隨后抬眸。
“拿什么東西?用我?guī)兔幔俊?br>現(xiàn)在他們家跟二房關(guān)系很緊張,這個時候鄭望舒回去,那是讓人看笑話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周景川去了更尷尬,畢竟是親戚,況且這是她跟周云彥的恩怨,也不想讓周景川摻和進去。
這次周景川沒再提出異議,鄭望舒把飯做好后,自己也簡單吃了幾口,隨后才騎著自行車出了門。
而這時周家,周云彥正在跟高慧蘭發(fā)脾氣,因為自己決定相親后,媒婆給找的,沒一個合心意,雖說他們家條件不錯,但那畢竟也是二婚。
條件好的人家誰不想找個頭婚?所以介紹的也都是一些農(nóng)村的,要不也是條件好二婚的,要不就是死了丈夫的。
“再給我介紹這樣的,別怪我翻臉,必須要家世好,有文化還得長得漂亮,至少不能比那賤人差!”
高慧蘭在一旁犯嘀咕,跟鄭望舒一樣漂亮的,那可不多見,那姑娘剛嫁過來的時候跟一汪水似的,軟軟糯糯,是出了名的嬌軟美人。
只不過后面操勞的多了,沒剛嫁進來那會兒水靈了。
“你說的容易,去哪找個那么漂亮的?還有個事,到時候介紹了,那總得躺一塊睡覺,萬一那女同志嘴不嚴……”
周云彥眉頭一擰,“你放心,我有自己的辦法,你給我挑個條件好的就行!
正說著話呢,就聽到院子里來了人,高慧蘭站起來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來人不是別人,竟然是鄭望舒。
“她咋來了?”
“誰?”
周云彥不耐煩問了一句。
“鄭望舒!
聽到這個回答,周云彥好似身上安了彈簧,“騰”的一聲站了起來,隨即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。
“我就知道給人當養(yǎng)母不是那么好當?shù),她這肯定是后悔了,想跟我和好。”
周云彥覺得領(lǐng)了結(jié)婚證也沒關(guān)系,離婚了再復婚就行了,就是稍微麻煩一些。
他就說嘛,鄭望舒以前對他那么死心塌地,怎么可能說變心就變心?
現(xiàn)在知道他的好了。
“兒子,她害咱們家這么丟臉,你可不能就這么輕易答應(yīng)她!
高慧蘭也是惡狠狠的說道。
也不怪他們這么想,畢竟在印象中,鄭望舒現(xiàn)在跟他們家也沒牽扯了,這個時候突然過來,除了求和也沒別的可能。
就連一旁的周云娜也是義憤填膺,因為這個嫂子,最近她在大院里都抬不起頭來。
周云彥整理了一下衣領(lǐng),這才慢悠悠出了屋子。
“鄭望舒,后悔了是吧?早就勸過你,你不聽,我告訴你,想跟我復婚可沒那么容易,你這次徹底傷了爸媽的心,除非你給他們跪下賠禮道歉。”
看著周云彥一臉自得,好似給了她天大的恩賜,鄭望舒差點忍不住笑出來。
這男人哪來的自信?小追追都不能用,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。
而這時正是飯點,家屬院其他人也聞著味兒過來了。
這熱鬧不看白不看,大家湊到院門口,抻著腦袋往里面看。
此時大家也是這個想法,估計鄭望舒結(jié)婚也是為了氣周云彥,結(jié)果看沒用,現(xiàn)在后悔了,又想回來舔著臉求人家。
畢竟鄭望舒以前有多稀罕周云彥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,每天晚上給周云彥洗腳,周云彥說什么就是什么,簡直是皇帝般的待遇。
鄭望舒看來了這么多人,這才慢悠悠開口。
“你想多了,我來是為了別的事,沒人想跟你復婚。”
鄭望舒鄙夷著說道。
還真是可笑,竟然要她下跪?腦子被驢踢了吧。
“行了,你就別裝了,不就是找借口回來想提這個事嗎?你也不用不好意思,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數(shù),你道個歉,這件事或許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!
當著鄰居的面,周云彥也不想丟了面子,故意放大聲音說道。
“行了,別說了,我過來是拿回我的東西!
鄭望舒說著,看向一旁的高慧蘭,那鐲子自從被她要走以后,她就一直戴在手上,此時都能看到,綠盈盈的,通透的很。
“你的東西?你的東西早就都拿走了,我們家可沒你的東西!”
高慧蘭伸出手指著鄭望舒沒好氣說道。
而一旁的周云彥則覺得這是鄭望舒想吸引他注意的手段,故意通過這種方式來讓他妥協(xié)。
鄭望舒往前走了幾步,指了指高慧蘭手腕上的鐲子。
“怎么沒我的東西?這不就是我的嗎?把鐲子摘下來還我!
高慧蘭當即愣在了原地,當初她一眼就看上了這個翡翠手鐲,讓兒子去幫忙討要的,戴在手上越看越喜歡。
同事什么的見了也說這是好東西,價格不菲,她一直都當寶貝帶著,每天都要擦一遍。
沒想到這賤蹄子竟然過來討要鐲子。
“誰說這鐲子是你的?送給我了就是我的,想要回去,門都沒有!”
高慧蘭直接往后退了一步,顯然是不想把東西還回去。
“我當初可沒說送給你,這畢竟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,你說好看,想戴一戴,我就借給你了,怎么還不還了?之前是一家人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我跟周云彥婚都離了,我跟你們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但凡是個正常人,都應(yīng)該主動歸還。”
鄭望舒十分有條理,一字一頓說道。
門口的鄰居聽到這話,覺得也的確是這么個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