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川也是挑眉,不知道母親葫蘆里賣的什么,但眼下這種場合,他也不能明著問什么,只能沖李如惠淡淡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李如惠心中咬牙,對兒子的態(tài)度生氣,但她又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也不好撂挑子。
老爺子看到她過來,也是覺得好笑。明明之前說打死也不過來,還不讓他們來,結(jié)果結(jié)婚當(dāng)天,還是屁顛屁顛來。
說到底,終究是狠不下那個心。
“來了就好,兒子結(jié)婚,父母不來也不像話,來這里給你們坐。”
老爺子哼了一聲,沉聲說道。
周敬業(yè)沖著自家父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拽著妻子坐到了主位上。
顧美琴臉色也是一變,不是說了沒有長輩過來嗎?怎么一下來了四個?她本來還想趁此機(jī)會讓鄭望舒丟臉,沒想到又泡了湯,這周家也太有意思了,怎么說話顛三倒四,一點(diǎn)信用都沒有。
這個李如惠也是沒用,說了不來,如今又眼巴巴過來,一點(diǎn)主見都沒有。
鄭建軍看到他們過來,心里自然是高興的。
但他也知道周家父母不樂意這門婚事,也不熱臉貼別人冷屁股,只是笑著沖他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不管怎么樣,鄭望舒已經(jīng)很滿意了,這個婚禮也算圓滿。
接下來便是敬茶環(huán)節(jié),本來鄭望舒覺得沒什么,可聽著主持婚禮的人口才不錯,說了幾句,竟然把她說的想哭了。
鄭建軍也是老眼一紅,看得出來,對這個女兒是有幾分情分在的。
“景川,我女兒就交給你了,以后你可得好好對她,夫妻二人有商有量,好好把日子過好!
周景川自然是點(diǎn)頭,雖然心里心虛,但還是滿口應(yīng)著。
長輩沒人知道他們有什么貓膩,還以為是要真心實(shí)意過日子,殊不知根本沒什么感情。
婚禮結(jié)束后,鄭望舒便被轎車?yán)吡,一幫人把他們送到院子里,鄭望舒這才注意到,兩個孩子正站在旁邊,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。
畢竟人太多了,怕是被這陣勢嚇到了。
鄭望舒見狀,走過去往他們手里塞了一把奶糖。
“吃糖,等一會兒人走了,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。”
周甜甜看著鄭望舒的臉,沒有吭聲,一旁的周曉輝也不例外。
接下來便是鬧洞房環(huán)節(jié),畢竟周景川這是頭婚,養(yǎng)殖場也來了不少人,除了養(yǎng)殖場,還有生意上的一些朋友,鄭望舒甚至還看到幾個氣質(zhì)不一般的,像是當(dāng)兵的。
可見周景川的人脈之廣。
現(xiàn)在鬧洞房還是挺大膽的,六子手里拿根繩拴了個大蘋果,讓他們兩個啃著吃。
本來那蘋果就光滑,吃的時候又不能同時用力,蘋果滑到旁邊,兩個人就親上了嘴。
不知道親了多少次,才終于啃到一口蘋果。
鄭望舒覺得這樣挺無聊的,但也不好發(fā)作,大喜日子的人家鬧洞房很正常,自己要是生氣了,豈不是顯得很小氣?
這種小打小鬧,周景川也沒說什么,到了最后,既然竟然讓周景川嘴里含著糖,讓鄭望舒躺在床上,周景川圍著床轉(zhuǎn),把糖吐到鄭望舒的嘴里。
周景川剛才咬蘋果就覺得不合適,畢竟兩人也算是協(xié)議結(jié)婚,各取所需,自己一個大男人這么占人家便宜。
現(xiàn)在又要把糖吐到人家嘴里,一般女同志誰受得了這個?
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,別老玩這埋汰的。”
周景川擺好臉的時候,那自然是好說,一旦皺了眉,那就說明不高興了,大家知道他的性格,也不敢多說什么。
“行吧,那也鬧得差不多了,我們就不礙事了,老大,你該忙啥忙啥,至于剩下家里的這些活,我們幫你干,我把兩個娃娃帶走了,今天去我那,我照顧他們兩個,明天再給你們送回來!
六子想著兩人畢竟是洞房花燭夜,晚上肯定要大戰(zhàn)一番,兩個孩子留在這里算怎么個事兒?
鄭望舒心想他們倒是挺為人考慮,不過完全沒必要把孩子送走。
周景川顯然也是這么想的。
“不用,孩子我們照顧就行!
結(jié)果六指大手一揮,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,“跟我們還客氣啥,兄弟們你們說咱們該不該這么做?”
“該!老大對我們這么好,替他分憂是應(yīng)該的!”
幾個大老爺們異口同聲喊道。
“行了,大哥大嫂,你們就別跟我們客氣了,我們又不是沒幫忙照顧過孩子,肯定不會出差錯的,你們兩個把新婚夜過好就行了!
說完賊賊的笑了,直接陪同旁邊的人出了房間。
周景川嘴巴張了張,想說話還是忍住了。
其實(shí)兩個孩子跟六子住一晚上也沒什么,之前自己有事的時候也是養(yǎng)殖場的人幫忙給照顧,也從來沒出過什么差錯。
看到六子他們?nèi)チ嗽鹤訜峄鸪,開始幫忙收拾,鄭望舒心里也是有些羨慕。
看得出來他們關(guān)系很好,是實(shí)打?qū)嵉呐笥选?br>“你怎么不攔著點(diǎn)?”
鄭望舒小聲問道。
“沒用,讓他們?nèi)グ,甜甜他們跟著住一晚也不要緊!
鄭望舒嗯了一聲,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默,兩人本來就沒話說,現(xiàn)在共處一室,更是覺得尷尬。
沒一會兒六子他們就把院子里的東西收拾好了,畢竟婚禮是在飯店辦的,不需要洗盤子,收拾桌子什么的。
他們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,院子里變得更加安靜。
鄭望舒看沒人了,便起身接了點(diǎn)熱水,把臉上的妝卸了,換了一件舒服點(diǎn)的衣服。
“今天晚上我睡哪兒?”
鄭望舒開口問道,按理說兩人應(yīng)該是分床睡,可這屋里就一張大床,自己要是去隔壁屋睡,又怕街坊鄰居看到。
到時候難免要說閑話,雖然兩個人是協(xié)議結(jié)婚,但樣子還是要做足的。
“就在床上睡吧,放心,我不碰你。”
周景川說著,也去洗漱了。
洗漱完以后,便坐到書桌前開始看書。
鄭望舒覺得這么也不是個事,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搞得這么生疏多尷尬。
于是湊過去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周景川看的是軍事方面的書。
“你還懂這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