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將軍,隨咱家走。這一次你帶咱家一程,咱家馬術(shù)一般,不要吝嗇馬車,只要能快點(diǎn)把那些錢子拉下,你我就是陛下眼里的功臣!走!”
“且慢!公公!”
張唯休急急地叫了一聲。
白公公莫明地看向他,“怎么,還有什么事?”
張唯休苦笑:“公公,您瞅!”
他一指風(fēng)營門口的銀車隊。
“這些銀車咱們是從那營將手里搶來了?墒牵囮犌靶泻苈,咱得防著那家伙再把車隊給搶走啊!
白公公先是大驚,而后便是大怒。
他破口大罵:“咱家看誰敢!咱家懷里有圣上的圣旨,難道一介小小的營將,還敢抗旨去搶陛下的銀子不成?誰給他的膽子?”
張唯休嘆道:“那銀子人家說是從文官手里掙來的。反正若是末將在此,末將是一定會搶這錢的。因?yàn)殄X到了手,需要的只是跟您慢慢扯皮。指不定和陛下的內(nèi)務(wù)府扯完皮,這錢已被京營花完了呢。再要,就要從十幾萬士卒手里硬搶了。這種事,就是陛下也只能認(rèn)了。”
“那,那怎么辦?”
張唯休道:“還有一件事,公公,咱們要是顧著這里的銀車,等一會兒攆上文官們的大隊人馬后,咱們是不是得和那支人馬打一場?不打,這錢是絕對要不回來的!
白公公聞言,氣極敗壞地尖叫:“咱家手里的圣旨!”
張唯休沉默了一下:“便是陛下的圣旨,偶爾也會被下頭封駁回來。公公您懷里的不是內(nèi)閣相公用印的旨意吧。這種中旨,那些文臣有一萬個理由不接,不認(rèn)!”
白公公沉默了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他剛問出這句話,就見營中,魏佐蒙面,帶著一隊也一樣蒙了臉的人馬再次沖了出來。
這幫人一經(jīng)沖出,見人就打,而張唯休手里的兵正在給車隊當(dāng)車夫,人數(shù)分散,一時間,皆吃了大虧,紛紛逃竄。
張唯休苦笑:“公公您瞧,這就是上有對策,下有政策。末將先將其打回去再說!”
說罷,這位宮城守城打馬,再次沖向了魏佐。
魏佐此時,一臉晦氣,他的身邊,還站著一個蒙面將領(lǐng)。
這人不是旁人,正是徐軍盛。
魏佐正在說話。
“就是這廝,徐兄弟,你瞧瞧能不能打得過?
我看他有半步先天,兄弟手下集結(jié)了三百人,勉強(qiáng)能湊個三才陣。
再有你我二人做陣眼,只要把這家伙拿下,這銀子就跑不掉!
徐軍盛打量了一眼沖來的張唯休。
他皺眉道:“先打.打試試。要是不行,咱們兄弟再想辦法!
說罷,這人率先入陣。魏佐隨后進(jìn)入這三百人結(jié)成的三才陣。
這時,張唯休剛到陣前。
看到成形的三才陣,張唯休大笑起來。
猛地,這廝執(zhí)槍狂沖,氣勢如洪,僅一人一將,便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魏佐的人只能說是訓(xùn)練良好的兵,徐軍盛因?yàn)橐m著朝未堯,沒敢多帶人,只帶了八十個親兵在最后方壓陣。
此時,直面張唯休的,就是三才陣唯二這個陣眼,徐軍盛。
徐軍盛舉槍相迎,就打算跟這個禁軍中聲名遠(yuǎn)揚(yáng)的張唯休,過過招。
哪想二人才相遇,這張唯休竟一撥馬,以一種詭異的曲線,從三才的一側(cè),突襲至另一側(cè)。
另一側(cè)的陣眼是魏佐,魏佐一看到張唯休暴發(fā)全力的攻來,他只勉強(qiáng)抵擋一波攻擊,便力軟不敢再戰(zhàn)。
“左右,給本將其攔下,攔下!”
魏佐色厲內(nèi)茬地大吼。
張唯休大槍一擺,直接掃開數(shù)位沖來的士卒。
繼續(xù)去刺魏佐。
魏佐屬實(shí)不是他的對手。只得后退。
徐軍盛一看不好,馬上順著陣型轉(zhuǎn)動要過來。
哪知就在此時,馬背上的張唯休竟盤旋而起,如同一只大鳥一般,撲向魏佐。
他一副要將人斬殺當(dāng)場的惡相,魏佐嚇得亡魂皆冒。
他大叫一聲,拔馬便逃。
三才陣基本是他的兵,他這個主將一逃,這些人自然跟在他身也逃。
就這一下子,張唯休就把魏佐的布置攪散。
徐軍盛在旁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他在朝未堯這里做副手,時不時的練兵,何曾看到主將頂上一陣,便轉(zhuǎn)身就逃的。
方才只要魏佐肯頂一下,這陣勢也散不了!
可問題是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,單獨(dú)一個他,打不過張唯休,魏佐更白扯。無奈之下,徐軍盛只能大叫:“所有人,在營門口重組三才陣,所有士卒,都向徐某靠攏!別跟著你們主將魏佐了,馬上到營門內(nèi)重組陣型!”
他連連呼喝,可卻叫不回魏佐,更叫不回魏佐的兵!
徐軍盛頭一回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風(fēng)營里那個討厭的朝未堯,還是有可取之處的。起碼此時若用風(fēng)營將士,這幫人不會就在自家大門口往回逃!
這時,前方的魏佐又干了一件事十分惡心的事。
他見逃不脫張唯休的追擊,竟大聲呼喝手下,把風(fēng)營的營門給關(guān)了。
同時,還把他帶來的一半士卒,也關(guān)在營門之外。張唯休的沖勁霎時一頓,魏佐瞬間逃之夭夭。
徐軍盛一怔之下,就看到張唯休似要扭頭看他。
這廝一個激靈,掉頭就逃。
他可沒張唯休厲害。
張唯休是給皇帝守宮門的大將,這種人無論是忠誠度,還是武力值,都是大康頂級。
否則也輪不到他去給皇帝守大門。
魏佐打不過,他一樣打不過。要是能打得過,憑他家的背景,還不早早調(diào)進(jìn)皇城,跑皇帝面前狠狠露臉?
仗著對風(fēng)營的熟悉,徐軍盛跑得比魏佐還快。
總之一句話,張唯休一個沖鋒,就把二個營將帶著的三百五十人沖垮。
白公公在后頭看得大喜。
“好樣的!張將軍!不對,你怎么不追了?”
原來張唯休站在營門口處,沒敢破門而入。
返身回來,他問白公公:“公公,他們逃回京營了,F(xiàn)在怎么辦?
末將屬于五軍都督府,齊國公麾下。這要是帶著丁點(diǎn)人進(jìn)去,就怕有進(jìn)無出啊!
白公公急了:“怎么著,京營里的人還敢殺了你不成?咱家可是奉了圣命,前來他們京營拿銀子的!他們敢對你動手,就是抗旨不遵……
唔!”
白公公還待往下說,不防被張唯休這個將軍一把捂住了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