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在場的王爺太多,我等不敢亂來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還沒和大殿下聯(lián)系上。也罷,左右殿下已經(jīng)找到,我這就去向張先生稟報!
說完,大統(tǒng)領(lǐng)起身離去。
直到進了大皇子府的書房前,他才將臉上的面具取下,露出季商的臉來。
“張先生,殿下尋到了!
季商說完,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,這上頭寫著大皇子所在的地點。
張淮伸手接過,拿眼睛一掃而過。
“可曾跟殿下聯(lián)系上了?”
季商搖頭:“不曾。據(jù)咱們的探子說,那里全是各府王爺,身邊都有侍衛(wèi)。我們的人怕驚動太多人,便沒跟殿下聯(lián)系。”
張淮下令,“不管后果如何,馬上聯(lián)系大皇子,讓他馬上回府!”
“這……是!”
季商只是稍一猶豫,便點頭應(yīng)了。
“等等!
張淮又道:“你們把跟蹤端親王的人暴露,就用他跟大殿下聯(lián)系。對外,只稱是王妃聽說殿下闖宮門,后又不知所蹤,所以派人尋找。”
“卑職明白。”
季商轉(zhuǎn)頭就去安排。
張淮坐在屋中,焦急地走了二圈后,終于呆不住了。
“鄧拓,你和我走。咱們一起去迎一迎大殿下。季商,馬上安排馬車。要隱蔽一點!
隨著張淮一聲叫喚,季商這人不知打哪鉆了出來,還應(yīng)了一聲。
這人出現(xiàn)得有些古怪,全身幾乎都融在陰影之中,這一手,看得鄧拓瞳孔直縮。
方才季商一身小廝下人的打扮,他還沒怎么在意,此時突然現(xiàn)身,讓鄧拓明白,這人的身份怕是不簡單。
此時,端王府的秘密宅院內(nèi)。
幾位王爺七嘴八舌的還在爭辯。
“……我比較贊同和文相聯(lián)合。畢竟那么些錢呢,要是全進了陛下內(nèi)庫,到時候咱們可能什么都撈不著了!
“馬上就要北伐了,我覺得到是可以和樞密使陳籍合作。他代表軍方要是伸手的話,咱們從中過一手。前提是,他們不能像陛下一毛不拔!
“我贊同懷遠(yuǎn)王的意思。本王這些年從來和文官尿不到一個壺里!”
“懷王叔說得對,前天那什么御史還彈劾本王呢。本王就不是納了一房小妾嘛!
“哈哈,南平王你個老小子那是納妾嘛,你什么時候給過人家名份和聘禮來著。搶人就說搶人的事,何必遮遮掩掩不痛快。
像本王,想要女人直接買人進府,那些泥腿子樂不得的把女兒送進本王王府呢。”
“康樂郡王!你小子故意找茬不是!”
南平王被說得惱羞成怒,就要翻臉。上首的端親王黑下了臉。
“都閉嘴!你們有什么恩怨,以后回去再掰扯,別在這里說這些沒用的。
本王把你們叫來,可不是叫你們這幫人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!”
大皇子在眾人停嘴的時候,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。
“宗正,侄孫贊成找陳樞密使。我不同意你們和文昭然聯(lián)合。
別忘了,要不是侄孫提點,你們甚至不知道城南發(fā)生什么!
懷遠(yuǎn)王叔祖,還有幾位王伯王叔,你們可別河沒過,就將我這橋給拆了!”
被梁嵩直白地刺了一句,這幫王爺里,有些人臉皮薄,不由低頭不語。
臉皮厚的直接就給了梁嵩一句話。
“要不是陛下啥啥都不承認(rèn),一毛不拔。
我們何苦在這鬼地方商量對策!
本王這些年都沒讀過書了,你聽聽,這府里都是些什么音。
我說端王叔啊,你就不能換個地方,非得在這里呆著干啥啊。
你說說,這府里連口能喝的茶水都沒有,點心硬得像石頭,這里哪哪都不舒服,還在府里的讀書聲,本王聽得頭都痛了!
這話是威遠(yuǎn)王說的。
端親王臉皮子一抽,他聽到這幫人方才的議論了。
要不是大皇子近在眼前,他非將這幫吃得腦滿腸肥的家伙按地上打一頓不可。
哪有事沒辦成,就議論著找自家盟友對頭的事。
他當(dāng)初拿文昭然說嘴,那是將皇帝一軍。哪想到皇帝不信。可現(xiàn)在他們正在商量對策,好么,這幫人竟把他的威脅話當(dāng)了真。還認(rèn)真商量怎么和文昭然接近?
“都別說了,本王說幾句實在話。我覺得大皇子的提議就挺好的……”
端親王的話沒落地,就聽?wèi)堰h(yuǎn)王奇道:“方才你不是在宮里講,要和文相聯(lián)合嗎?現(xiàn)在怎么突然改口了?”
端王大怒,他指著懷遠(yuǎn)王怒喝道:“閉嘴!本王還沒說完,你插什么嘴!”
端王作為宗正的威嚴(yán)還是有的,此時一聲大喝,懷遠(yuǎn)王終于閉上了嘴,不吭聲了。
“我在宮里提文相,那是因為在陛下的心里,文相的份量比陳籍份量重!這事你們誰也不能否認(rèn)吧!
這話一出口,所有人都不說話了。
端王又道:“可現(xiàn)在我們是真的要從皇帝手里撈錢,這事就不能再找文相了,文相的本事確實不錯,可人家地位高,要的價也一定會比陳籍高。
再一個,馬上就要打北狄了。說句心里話,大康好了,咱們這幫子宗室才能好。
這錢落到陳籍手里,他可能直接給軍隊一方。
可要是落到那群文官手里,這錢到底落到誰兜里,可就不好說了。
這樣,我們舉手表決吧,我是贊同大皇子的提議,你們都有什么想法?”
“等等,端王叔!”
南平王開口了。
屋中大部分親王,郡王都看向他。
“端王叔說得不是不好,而是太好了。
可是我有一個問題,在陛下死活不認(rèn)帳,對我等宗室一毛都不想拔的情況下,你說咱們找上陳籍,單憑陳籍一個人,就算加上軍方,他們又能給咱們幾個大子呢?
你們首先要明白一件事,那就是,這錢本來就是全都要給陳籍兵部的。
這是北伐的軍費!
咱們找他,豈不是考老虎嘴上拔毛,這是故意找茬啊。人家能理咱們嗎?
我還是贊同找文昭然,起碼這些子文官和武將尿不到一個壺里。
他們要是能伸手,咱們才能跟著咬上一口。否則咱們只能在這里做白日夢了,那才叫啥啥都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