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唐安對殿下您有敵意,想借機下手,除了殿下呢。
您說對嗎?我的太子殿下?”
梁乾看著唐安似笑非笑的表情,喏喏說不出話來。
“呃……”
半晌,梁乾苦笑。
“唐安,這一次,真的不會是黃廣宴做的。畢竟那些咬的是劉子奇,不是是黃廣宴!
唐安笑了:“那殿下您在擔心什么?擔心我借題發(fā)揮,將你那便宜舅子給收拾了?
放心吧,就是看在殿下子嗣上,我也不會這么干啊。
我只是擔心殿下心慈手軟,再將賊人認錯了背景。
一旦放跑真正的賊人,將我們的一切暴露出去。讓那幕后兇手知悉咱們一切的敵人,那才叫真正的危險。
別忘了,墜在咱們身后的那三萬人是怎么來的。
如果當時不是我嚴格要求,讓咱們一路加快行程,可能我們這一千來人,就要面對三萬人的進攻了。
殿下,咱們不能再放任不管了。
否則,我們所有人,都回不到京師!
回不了京師?
梁乾毛骨悚然。
他沉默地坐地椅子上,沒再說話。
后營尾,也是整個營地最南方。
陳炯帶著唐安送來的幾條細犬,一路來到黃廣宴的帳篷。
他中途并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妥之處,可那幾條狗就是帶著他直奔最南邊的這座小帳。
汪汪汪!
三四只細犬終于停下腳步,卻死死蹲在黃廣宴的帳外,死命的叫喚。
陳炯本來就心存疑慮,待看到這一幕之后,他果決下令。
“來人,將這座營帳給本統(tǒng)領(lǐng)圍了!”
“是,統(tǒng)領(lǐng)!”
呼啦啦,一隊隊的士卒將這么地方圍個水泄不通。
黃廣宴和何處彪在帳中再也坐不住了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。
“大膽,這里是我黃廣宴的帳篷!我妹子是太子寵妃!
姓陳的,深更半夜的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陳炯寒聲道:“營中進賊。黃二爺應該聽到了吧。”
黃廣宴直接翻個白眼:“我晚上睡得可安穩(wěn)了,啥也沒聽到!”
“沒聽到?那在下便當黃二爺沒聽到好了,F(xiàn)在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賊人的蹤跡,請黃二爺行個方便,給我讓個道吧!
陳炯說完,根本不管黃廣宴同不同意,直接大手一揮,帶著士卒親衛(wèi)就往帳中沖。
黃廣宴神色大變:“姓陳的,你想干什么?何長老,快攔住他!”
何處彪剛要動手,陳炯身邊所有軍士刷地一下,全抽出腰刀。
眼看雙方就打起來,黃廣宴不由怒吼道:“陳炯,你是太子小舅子,你敢對我動手?”
陳炯陰下臉,他有些遲疑,就在這時,又是一只小隊從北邊沖了過來。
“可是陳將軍當面?在下姜懷,奉唐大人之命,查詢賊子蹤跡。陳將軍可是有了發(fā)現(xiàn)?”
姜懷?
黃廣宴和何處彪心里同時涌現(xiàn)一絲不妙的感覺。
就這在時,就聽遠處的姜懷一聲令下。
“即然有了發(fā)現(xiàn),那還等什么,還不將那賊人給我拿下!”
咻咻咻!
數(shù)條人影沖向前方,幾乎一個照面,四五人就將何處彪給圍了,黃廣宴獨自一個,竟也要面對四五個后天巔峰境的武道高手。
他哪里是對方的對手,一個照面,就被拿下。
何處彪倒還能再支撐一會兒。
姜懷卻一聲冷笑,抽刀架在黃廣宴的脖子上。
“叫你的手下停手。否則本將軍一不小心,直接將你殺了,你覺得太子會將我如何?”
黃廣宴額頭上的汗瞬間滴落。
但黃廣宴總歸是黃家家主,這段時間也見過一些大場面了,他還打算觀望一二。
哪想姜懷手中刀輕輕向前一壓,一絲血痕就出現(xiàn)在了黃廣宴的脖子上。
黃廣宴被這莽夫嚇得一哆嗦,結(jié)果他那脖子又往刀上蹭了一下,血流得越多了。
可無論他流多少血,姜懷只是冷笑著看著他。
黃廣宴崩潰了,這家伙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小命!
心里明白之后,他馬上聲嘶力竭地大叫:“別別別!咱們有話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!
何處彪!快停手,快停手!你再不停手,我就要死啦!”
何長老一個做人手下的,到了此時還能做甚,也只能束手被擒了。
等將這二人都綁上了,姜懷方氣度凜然地一擺手:“進去,搜!本將倒要看看,里邊到底藏了什么!”
這話一出口,黃廣宴瞬間從蔫巴巴變得生龍活虎起來。
開什么玩笑,人都叫他和何處彪埋進了土,累死姜懷這傻X也找不到問題啊。
“姓姜的,你小子馬上將小爺放了!否則等到了太子面前,我非參你一本不可!
“參我?”
姜懷一臉詫異地看向黃廣宴,他不可思議地問:“就二爺您這樣的白丁,想以民告官嗎?那在下可求之不得!”
他不懷好意地盯著黃廣宴,“本將若沒記錯的話,民告官,得先打三十大板呢。
你放心,本將看在太子面上,給你減半。
脫了褲子,打上十五大板,本將便同意你去參我!”
說罷,姜懷哈哈大笑起來。
一旁的陳炯也是低頭悶笑。
他是太子的嫡系手下,太子看重黃氏的肚子,更偏聽偏信,對黃家十分上心,他便不好直白地下手。
有些事,姜懷可以做,但是他不行。
像現(xiàn)在,姜懷能放聲大笑,陳炯便只能低頭偷偷笑了。
黃廣宴簡直氣極敗壞他怒吼道:“本少是太子詹士府司經(jīng)局的從五品洗馬!憑什么不能參你!”
“哦?”
姜懷頓時一愣。
隨即,他反應過來。這太子承諾給黃廣宴的官!
好啊,他家唐大人火里來,水里去的,還沒混上詹士府的官呢。這小子只用個妹妹,就得了這么大的好處!
然后他還敢吃里扒外,這廝簡直是在找死!
姜懷的氣息越發(fā)陰冷,他握刀柄,猶豫著,要不要給這廝來一下子。
反正他又不靠太子,就唐大人對太子的失望勁,未來還不定跟著哪個皇子呢。
陳炯是在戰(zhàn)場殺出來的人物,就在姜懷心思一變之時,他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