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讓大長老將城外的旁枝收攏一下,讓他們?nèi)プ约旱那f子里,再搜刮一些佃戶青壯。
把這些人召為兵丁,咱們一鼓作氣,直接將武城拿下。
這是個艱巨的任務,大長老能代表嫡枝,他又能號令旁枝。所以,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!
李升輝的臉一黑,直接質(zhì)問道:“所有事情都交給大長老做了,那你呢?李喜你能做什么?”
李喜微微一笑,“我會下在攻城戰(zhàn)中,身先士卒。但我這個暗衛(wèi)頭子的名號有些不太好聽,這一次帶頭攻城的,只會是新家主李元暉。
我們這些人,只是家主手下的兵。攻城成功,是家主的成功,而不是我李喜的成功。如何?”
李升輝稍加思索,便點頭同意。
“可以。我同意了。我會幫你勸大長老。不過你要是敢騙我們,就算李家破滅,我也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,致死方休!”
“可以!
李喜點頭道:“如果我做不到我說的,歡迎你來追殺我!
“還有。我們現(xiàn)在收攏的人馬,歸我方統(tǒng)領,你不得插手!
李喜臉一沉,不悅道:“我們的兵馬本就不多,如果再分散的話,失敗不可避免。這事我不同意!
“攻城時,軍隊的指揮權給你。但是現(xiàn)在這些人必須是我們的。
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名聲,如果沒有軍隊保護,別說是大長老,就是我,也無法相信你的人品。
更別說大長老還要去勸那些旁枝,要是沒有自己的力量,他們能聽才怪!
“這……”
李喜久久不語。
李升輝等了一會兒,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,李喜才道:“兵權二分不可取。但是我可以派出一些不顯眼的暗衛(wèi)加入你這支部隊。
你將他們提到校尉這個級上。這樣即能提高軍隊的戰(zhàn)斗力,又能在未來攻城時,做到軍權一統(tǒng)。
你要是還不同意,那咱們就無法再談下去了。”
“這……
也行!
我現(xiàn)在就幫你勸大長老,不過李喜,你最好先退兵,別在這里讓大長老看到。
別怪我說話難聽,有你這么個仇人在現(xiàn)場,我就是把天說出花來,也勸不了人!
李喜啞然失笑,他一抱拳,“那升輝堂兄,大長老這里就擺脫你了!
說罷,他猛地吹出一聲呼哨。
他帶來的那群正在沖陣的兵馬在得到哨音命令后,做為頭部的暗衛(wèi)營猛地一拐彎,帶著所有兵馬,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,離開了前線。
李喜飛身上馬,打馬重入暗衛(wèi)營。
“所有人,隨我走!”
李喜大軍退后三里。
李升輝看到這一幕,心里竟悄悄松了口氣。
“大長老,大長老?”
他剛叫了兩聲,就看到李君亭睜開雙眼。
“呃……”
李升輝張了張嘴,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。
“呆愣著做甚?還不扶我起來?”
“那,那什么,大長老,您不生我的氣了?方才……”
“方才你和李喜的談判,我都聽到了!
“啊!”
李升輝呆愣地看著李君亭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大長老,您,您方才一直都醒著?那,那……”
他想問,那你方才為什么不直接起來跟李喜談。
然而在看到李君亭那張頹廢的老臉后,他沒敢問。
“以后,李喜這塊,你就由你來接觸吧。老夫老了,聯(lián)絡完旁系那些人后,我打算退下去了!
說完,李君亭拍了拍李升輝的肩膀。
“半步先天很好,以后再接著努力,咱們李家家主要是全是先天武者就好了,任那李喜有一萬種詭計,也動搖不了家主的權威!
說完,李君亭一步三搖的往后方那處莊子走去。
李升輝急了:“大長老,我,您怎么能讓我和李喜打交道啊。我根本不是他的對!”
這廝急急地追了上去。
李君亭瞪了他一眼:“不想和李喜打交道?那好,你去聯(lián)絡咱們李家旁枝吧。
趁著他們行蹤還未消失,你馬上將這些人一一給我找回來。這任務不算難,怎么樣,要不要做?”
“我……”
李升輝頓時傻眼了。
“大長老,您這不是難為人嘛。
我不過一個十五房的普通族人,上頭掌事長老和房內(nèi)長輩盡皆隕命于武城。
您叫我空口白牙的去找那些旁枝長老,他們焉能聽我一小輩的言語?
大長老,您可放過我吧。我平時就對練武感興趣,其它的事,我也不懂啊。”
“不懂沒關系,只要你武力值夠強就行了。行了,你別哭喪著臉了。老夫親自動筆寫信,你小子負責送信,怎么樣?”
李君亭的解釋終于讓李升輝松了口氣。
他撓著腦袋笑著道:“原來大長老早有準備啊,您只管寫信,就咱們這地兒,方圓二三十里,我能在一個時辰里跑個遍!”
這廝說完,便站在原地呵呵傻笑。
李君亭看了就覺泄氣不已。
他轉(zhuǎn)身進了莊子,令下人給他送來筆墨紙張等物,直接一口氣寫了不下三十余封書信。
這舉動當場嚇壞了李升輝。
他瞪著高高摞信封,不可思議地問:“大長老,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信?咱們旁枝不是只有十八房嗎?
還有,和我們十五房同行的十三,十四房高層都被殺了。
這三房根本不必寫信,余下的旁枝只有十五個房頭,您只管寫十五封信就成,怎么現(xiàn)在多出這么多?”
李君亭平靜地看向李升輝,他伸手將一封白色封皮的信件推到了對方面前。
“你仔細瞧瞧,這是給誰的信?”
給誰?
李升輝低頭看去,就見那信的封皮上寫著幾個字,“林修杰吾弟親啟!
“林修杰?林修杰?啊,我知道了,這不是嫡三房的一位長輩嗎?以前祭祖時,我曾看到他在祠堂收拾那幫不聽話的孩子們。
大長老,您給他寫信干什么?他又不是三房的掌事長老?一個輔助掌事長老,處理庶務的普通長者。我找他何用?”
“他確實不是,可是當?shù)辗坑忻行盏睦项^子都死沒了,他就成了嫡三房實際掌控者。
我給他寫信,管他要人要兵,有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