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聯(lián)盟軍那要是那么強的話,還叫我們攔什么寒水衛(wèi)啊。直接硬上不就成了?”
黃柏宴打個哈哈,當時他連戰(zhàn)場不敢看,怎么知道前頭是怎么打的。反正有江賓父子在,哪里用得著他們黃家人啊。
“白虎兄,這你就不懂了吧。咱們速度快啊。你也知道,當初聯(lián)盟軍沖破白峪口時,就沒花多少時間。
這么快的速度,你覺得白石城那伙人能想到嗎?
實話跟你說,我們到時,城里的主將還在玩小妾呢。他是光著屁股被砍死的!
說罷,黃柏宴嘿嘿就是一陣壞笑。
鄧田山一臉狐疑地看著他,“不對吧,要是真有這種事,整個江南豈不是都傳遍了?咱們就算再孤陋寡聞,怎么可能一點消息也沒聽到?”
劉白虎也被鄧田山的推斷拽回了神。
“對啊,姐夫你說得對。要是李家真發(fā)生這種爛事,咱不可能一點消息也聽到!
黃柏宴心里暗暗罵娘,他不就是胡吹一通,想和這個姓劉的拉近點關(guān)系嘛,怎么這兩人一個個都不這么不對付!
“嘿!白虎兄,你知道什么啊。你覺得你這片島子隱蔽不隱蔽?”
風馬牛不相及的話,一下子讓劉白虎有點回不過神。
“還算隱蔽吧。反正岸上的那些個世家還沒找來過!
黃柏宴傲然地一指自己鼻子。
“既然你都覺得隱蔽了,那我是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的?我跟你說,別懷疑江南千年世家的實力。
只要這些世家想,就算能風傳天下的丑聞,那也是能輕易抹消的。
像李家白石城主將的事,我爹那邊的世家覺得若是傳出去,容易讓天下人覺得世家不過如此。也就是說,為不丟整個世家的臉面,這等丑事被抹消了。
怎么樣,現(xiàn)在你還奇怪嗎?對了,這事其實就像你劉白虎的身世一樣,世家上層的秘密,但對底層來說,想知道就得付出一輩子的時間!”
“身世?一輩子的時間?我,我劉白虎有什么身世?不就是個大老粗嗎?”
劉白虎被黃柏宴的話驚了一下。
黃柏宴放下筷子,一臉詫異地道:“怎么,白虎還不知道?”
“我,我該知道些什么?怎么,老子還能是你大公子的親戚?”
“哈哈哈!雖說不中,亦不遠矣。否則白虎兄以為,我黃柏宴堂堂黃家嫡長子,憑何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呢!
鄧田山的一雙小眼睛此時也眨得嚇人。
“不是,我這妻弟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?”
黃柏宴含笑不語,往前一推自己半空的茶杯。
劉白虎這會終于聰明一回,他親自執(zhí)壺,給黃柏宴滿上茶水。
黃柏宴呷了口茶,方道:“其實放以前吧,你劉白虎還真就算不得什么人物。不過一介奸生子罷了。不過現(xiàn)在可就不一樣了,你彭家家主唯一子嗣的身世,足以讓奸生子這個三個字消失。”
說著,黃柏宴一舉杯:“彭兄,我該喚你一聲彭白虎才是呢。請!”
砰!
劉白虎眼前一黑,差點被這重磅消息炸懵。
“彭家?”
“是啊,要不你和鄧知府憑什么占了陽寧府,還販起了私鹽?
江南如何你一般人不少,可是能占了整個人陽寧府,還吃得滿跟流油的,就你劉白虎一人吧。
所以我爹在用人的時候,才第一個想法了白虎兄你啊。否則江南那么多的人,那么多的兵,憑什么是我來邀請你呢?
對了,我再給你一個保證,等白虎兄你平了寒水衛(wèi)后,與我們聯(lián)盟軍匯合一處,我為你引薦一群世家子,到時你大可以彭家人的身份,承接彭家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不過事先聲明啊,我黃家就算再有本事,也要不回被唐安抄了的東西。
我能做到的,就是將彭家繼承人應(yīng)有的人脈,給你引薦一遍。
一些個彭家手里的隱藏產(chǎn)業(yè),我也能幫你指出零星幾處。其它的就要恕我無能為力了。
所以說,彭兄啊,你覺得咱們何時起程為佳呢。”
劉白虎沉默了許久,第一次他沒看自家姐夫,而是認真答道:“大公子,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黃柏宴無聲地笑了笑:“沒有!
劉白虎的臉色一沉,眼瞅就要發(fā)火。
可黃柏宴接下來一句,瞬間就讓這廝息了火氣。
“一個世家上層人人皆知的秘密,還要什么證據(jù)嗎?”
“從人皆知?”
鄧田山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不可能!如果人人皆知,為何陽寧府的世家們,連只言片語都沒提到過?”
黃柏宴慢慢道:“奸生子!我再說一次,奸生子!什么叫奸生子?你們懂嗎?白虎可不是一般的奸生子啊,人家的媽可不一般……”
鄧田山不以為然地道:“外室?”
黃柏宴想了想,他看了一眼鄧田山。
“鄧知府可否回避一二?接下來的話,我不太好當著外人說!
劉白虎的臉一沉,“那是我姐夫,憑什么叫他回避?”
鄧田山看了一眼黃柏宴一臉為難的樣子,不得不起身道:“算了,我喝多了茶,出去一趟!
劉白虎張了張嘴,一臉莫明。他就不明白,一個身世罷了,聽聽也就完了,還能怎么坑人?
黃柏宴一聲不吭,就等鄧田山離席。
鄧田山只得一步一步的走了。走前,他還給劉白虎使個眼色,示意他千萬別亂答應(yīng)黃柏宴的條件。否則等他回來,絕對饒不了他!
劉白虎就坐那兒嘿嘿傻笑。等屋中人都走沒了,黃柏宴這才道:“彭兄你還有一個姐姐吧。我實話實說,你那姐姐和你不是一個爹。
但那位也是彭家人,這人還挺了不起的,曾和你親爹爭家主。但是他敗了!嗯,你母親早亡……”
黃柏宴再往下再說,對面,劉白虎的臉已經(jīng)不是一般的難看了。
作為領(lǐng)兵大將,劉白虎又是從底層殺出來的私鹽販子,他當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。
滿嘴的苦澀,劉白虎突然問:“我娘她,跟我爹那個對手感情應(yīng)該很好吧。”
黃柏宴沒說話,只是一舉杯,把茶水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