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鳳蘭大怒:“麗紅鸞,別在這兒跟老娘斗嘴,真有本事,你到是進(jìn)去懟那個劉管事啊!”
麗春院的老鴇冷下臉:“呵呵,我自是有這個打算。就是不知你明鳳蘭是不是個軟骨頭!”
二人互相瞪視一眼,明鳳蘭大搖大擺的帶人先進(jìn)了茶樓。
“老板!劉管事在幾樓?”
茶樓的伙計(jì)一呆,就在一樓大廳的角落里,劉誠一招手。
“我就是。你是哪位?”
明鳳蘭一看劉誠那張平靜之極的臉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就是上門找茬的家伙啊。知不知道我們晴芳閣是什么背景?”
隨著明鳳蘭的話,她身后的打手們氣勢洶洶的往前一站,一副要打人的樣子。
劉誠笑了。
“在下自我介紹一下。劉某名誠,現(xiàn)為黃盟主麾下管事,掌錢糧等諸多事宜。
近日聽聞白石城里治安混亂,多有軍中將士夜不歸宿。此為軍中大忌,奉上命,劉某為正督管。
你們這些人,有一個算一個,每一家一千兩銀子的保護(hù)費(fèi),逾期不交者,就給老子滾出白石城!
我不管你們這些人身后都有誰,有本事就去告我,把我告倒了,自然沒人再管爾等要錢。諸位,交錢吧!”
劉誠嚇唬人的話,瞬間讓進(jìn)門的眾人神色俱變。
“你,你竟干的是軍侯的買賣……”
“不是,劉管事,這事不能這么算啊,我上頭是劉家主,劉家主……”
“不管哪家家主,劉某就是個奉命收錢的,我實(shí)話告訴你們,我家老爺根本不缺錢,便是軍法軍紀(jì)卻不能不管。
這一千兩銀子就是一個底線,能讓我家老爺分清你們的主要業(yè)務(wù)是干什么的!”
能當(dāng)上老鴇的女人都不是傻子,當(dāng)然聽得出劉誠的意思。
花這么多的錢,就為了開一個樓子,虧本也要死釘在那里,那只能是收集情報(bào)的。
這個黃德芳放行了,其它真做買賣的就需要滾蛋走人了。
劉誠說完這話之后,伸出手,捻了捻手指頭。
“幾位,給錢吧!
明鳳蘭無話可說,麗春院的麗紅鸞一臉陰沉。
終于,幾波人中,一半給了錢,另一半一文沒給。
劉誠一臉隨意的樣子,“不給錢的明兒一早收拾一下,出城。別讓劉某拿軍隊(duì)攆人,到時可就不好看了!
“劉管事,不能通融一下嗎?我們家主姓鄭……”
劉誠一抬手:“這事您別問我,要不讓你家家主問一下制定這個計(jì)劃的主事人吧。
反正咱們跟李家的大戰(zhàn)也打不了多久,很快就能出結(jié)果,你們正經(jīng)生意停幾天能怎么地。散了散了!”
堵茶樓里的這群人一個個沉悶地走了。
這次見面之后,劉誠又收了幾家紅樓交的錢,他大致算了算,估計(jì)能有個八千兩左右吧。只有第一家因?yàn)樗麤]想好說辭,稍稍漏了點(diǎn)底。
不過也沒什么,左右他都打算好了,帶上錢直接北上,到一個黃家人找不到的地方。二少那里,他是不打算去了,省著莫明奇妙做了刀下冤魂。
前腳劉誠離開白石城,后腳黃德芳那里便有人上門拜訪。
“黃盟主,您和江賓定的清理妓館,防士卒夜不歸宿確是個好主意。
不過二位是不是有些過了,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們一聲,莫非盟主認(rèn)定劉某已不算盟軍的主事人了?”
劉永琚的推論十分簡單,不是他們鹿方城一系的世家,再加上處處隱瞞著他們,不是山淮府的江賓等人,難道他還去猜青峪府的鄭家?
而被他質(zhì)問的黃德芳就十分為難了。
“劉世家,您這話是何意?我何曾叫人去清理妓館了?”
劉永琚一股邪火自心頭升起,他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哦,原來黃盟主不承認(rèn)這回事啊。
也是,以一介家奴做棋子,用完就扔,還不沾點(diǎn)塵,黃盟主的手段確實(shí)不一般。
可劉某到想問黃盟主一聲,江賓給了您何等好處,讓您給他背黑鍋?難道黃家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?”
“這……劉家主您在開干什么玩笑,黃某一日未出府,對外情況一無所知。要不這樣,等明日我打聽完城中情況,再與劉世兄商量?”
劉永琚聞言大怒,他氣呼呼的摔門就走。
他走了,黃德芳馬上招來下人質(zhì)問。
“劉誠是不是在外頭做了什么事,我不是叫他去二公子那里嗎?現(xiàn)在劉家主突然跑我這里亂說一通,他人現(xiàn)在何處?”
守門的下人一個個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沒人開口。
黃德芳大怒:“要是沒人知道,那你們也不必留了!本盟主就是花錢請個幫閑,這點(diǎn)小事他也打聽得到!”
被自家老爺一通威脅,這幫人終于不敢裝做不知了。
“老爺,您叫劉客事去蘇州府后,他當(dāng)時沒走,動用一個幫閑,到了城中各處妓館詐了好大一筆錢財(cái)。我們那時以為劉管事是奉了您的命令去的,誰也沒想到家主您一無所知啊!
“他去要錢?一家要了多少?驚動劉永琚,這錢不少吧!
下人們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。
“一家一千兩紋銀,不給錢的,就攆出白石城!
“一家一千兩?他劉誠怎么不去搶?不對,這么死要錢,不辦事,那些妓館也肯給?”
“家主,劉管事說,這錢是個門檻子,只有出了這些錢的,才能保證開妓館是收集消息。而不是單純做生意。那個,那些人就給了……”
黃德芳霎時明白過味來了,他恨得大罵劉誠:“混帳東西,這錢也是能隨便收的?難怪劉永琚過來質(zhì)問!對了,劉誠走了,他收的錢在何處?”
下人們沒有回應(yīng)。
“好好好,原來本盟主的手下都不一般啊!這撈錢的本事比我這個當(dāng)老爺?shù)倪大,來人……”
黃德芳剛想說,將人給我拿回來,他突然又閉上了嘴。
將人叫回來容易,可他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另一個,能代表他身份的人去給次子送信。
黃德芳憋氣道:“一會兒給我準(zhǔn)備酒宴,我要邀請一些世家家主赴宴!
“老爺,您要將時間定在幾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