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們是正經(jīng)生意人?那你們好端端的請劉某到此有何貴干?說,是不是心懷鬼胎,想從盟主那里打聽什么軍事情報?”
劉誠說到這里,神色俱厲地大喝道:“說,爾等是何方人士?樓子里的姑娘都來自何方?是不是出身李家的武城?”
老鴇簡直要昏這去了。
“咳,劉爺,我們真是正經(jīng)良民吶,哪敢做什么壞事,您若不信,媽媽我馬上將姑娘們的賣身契拿來檢驗!
老鴇一邊說,一邊麻溜地從懷里掏出數(shù)張銀票,塞進了劉誠的手中。
劉誠的臉色馬上變得和善起來。
他低頭掃了一眼手中銀票,數(shù)張總面額大約在一百兩左右?赐曛螅瑒⒄\的臉色瞬間從和善變得陰沉。
他反手將這幾張銀票往那老鴇懷中一扔,銀票如蝶飛舞,看得一旁的幫閑直咽口水。
劉誠森然道:“你們桃花院的人,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。若說你這樓子沒有問題,何必賄賂劉某,等會你們自行接受盟主府親衛(wèi)檢查吧。劉某就不奉陪了。告辭!”
能當上老鴇的,沒一個是傻子。
她一眼就看出來劉誠這是嫌錢少,故意拿捏她呢!
所以她這桃花院能不能開下去,端看這次能漢有喂飽這個盟主府的管事!
可一想到一百兩銀子都不好使,老鴇有些猶豫了。
劉誠見狀,冷笑一聲:“一會兒盟主府的親衛(wèi)過來,別說在下沒提醒媽媽,那可是五隊五十人。
等他們到了,劉某的話也就不好使了。
人家的眼光可比我這個小管事高,媽媽介時最好自己想辦法,怎么把這好好的桃花院開下去了!
說完,劉誠抬腳往外就走,一絲留戀也沒有。
這一次,老鴇是真心膽寒了。
連這個一百兩都收買不來的劉管事,都說親衛(wèi)眼光高,那一人她得出多少銀子?還不如給這位喂飽了,省著天天有人上門找麻煩。
想明白這一點,老鴇那張直掉粉的臉越發(fā)笑得諂媚。
“別走別走!劉管事停步!咱們有話好商量,好商量啊。您開個數(shù),只要在合理范圍,媽媽一定滿足劉兄弟的要求。
而且媽媽的小女兒今年才十六歲,溫柔純美,只要劉兄弟開口,咱們什么事都好商量。
劉誠嗤笑一聲:“一千兩!初次入白石城,就是這個價!
劉誠冷冷盯著那老鴇震驚地臉,他道:“別嫌多,我家盟主可是江南黃家家主,三反兩棗的你跑來寒磣人。”
“可,可我這樓子也不是什么大樓子!劉管事,咱們一個月怕是都掙不來這些銀子!要不……”
老鴇急巴巴的還想講價,劉誠笑了笑:“你都敢到盟主府找關(guān)系了,還跑我面前說什么小生意?莫非媽媽是在故意尋我家老爺開心?
真以為我家家主不管事,你們這幫小人物就能隨便踩一腳?你給我記著,敢侮辱黃家之人,在江南這一畝三分地上,還沒出生呢!”
劉誠厲聲道。
老鴇被她喝退數(shù)步,終于這媽媽乖乖掏了錢。
在一把銀票交到劉誠手上時,老鴇子忍不住問:“劉管事,咱可是有了交情了。敢問我這桃花樓若是想在城里多開幾家,這事……不難吧?”
劉誠掃過一千兩的銀票,心滿意足揣進懷中,他道:“十家。如果再想多開,你再到盟主府后門,提我的名字。到時咱們再商量!”
有了這句話,老鴇瞬間心花怒放。
“劉兄弟,我家女兒桃花十分仰慕先生,要不媽媽我叫那丫頭伺候您吃個便飯?”
“不必,我還有事!
劉誠一擺手,帶著那個幫閑,就離開了這間桃花院。
待出了站,劉誠扯著這漢子就拐到一旁背陰的巷子。
“你去將桃花樓的事,馬上說給這條街上其它幾間樓子。
然后就暗示他們,交錢。
每一家一千兩到五百兩,不能不交。否則盟主府就以打探軍中虛實為名,直接將他們攆出城外!
那幫閑的閑漢聽得面如土色。
“不是,劉爺,您就這么直白地上門要錢,那些可未必會給啊。要是他們……”
“你只是個帶話的,兼職收錢。怕什么怕?我告訴你,將這一票做下來,我直接給你一百兩銀子,你自己說,干不干?”
那閑漢一聽這數(shù)目,頓時有了無限的力氣。
“劉爺,小人自是跟著您干!您放心,話小人一定給您帶到!
劉誠稍一頷首,“去吧!
閑漢興沖沖的走了。
劉誠又掃了一眼手里的銀票。他心中悲涼,要是家主還是黃家的掌事者,他何苦因為千余銀兩就跑花樓要錢?黃家哪里漏不來萬把銀子?
可恨他跟著家主出來時,沒將全部銀兩都帶出來否則他何苦撈這種錢跑路!
唉,花樓的錢啊,這錢簡直臟了他的手!
劉誠不在這兒暗暗抱怨,另一邊,那幫閑卻是已拔腿跑了四五家青樓妓院了。
在聯(lián)盟軍攻下白石城之后,還敢在城里開樓子的人,個個背后都有些背景。
這幫閑一上門要錢,還抬出了盟主府的劉管事,頓時驚動了一群人。
這些人都是各大世家的家主。
黃德芳在聯(lián)盟軍里確實沒多少勢力,但是眾人沒一個敢小瞧他。
因為在江南,黃李聯(lián)盟無數(shù)年,天知道這等世家的底蘊有多深。
劉誠這邊一動,幾乎在一刻鐘后,四面八方的大小世家就都知道了。
魏家私兵營里,方家主一臉莫明地問手下人。
“這個劉管事真是黃盟主的人?可黃家想要吃這份錢,怎么早沒動手?我等都分配完了,他又跳出來做甚?”
魏家主的一個文書也是直撓頭。
“這個真不好說,家主,您說能不能是那劉管事見財起意,在私下里自己做的決定?”
魏家主搖了搖頭:“不會吧。那個叫劉誠的家伙,可是黃德芳的親信。
以黃家的富庶,還能缺了他那千把兩銀子?這事怎么瞧,怎么奇怪。要不我派個人過去打探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