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嗖嗖嗖!
四面八方,箭如雨下。
幾十只火把同時亮起。
“賊子,今天本少叫你們上天無路,入地?zé)o門!所有人,給我殺!殺一人十兩銀,殺了頭領(lǐng)獎千金!”
黃廣宴陰冷的聲音在遠(yuǎn)處響起。
黃德芳大吃一驚道;“不好,那逆子怎么能這么快就找來?”
黃德天臉黑了:“家主,您身邊一定有問題!這些人不能要了,走!”
一句話說完,他扯著家主縱身就往外逃去。
黃德芳急了:“柏宴還在里頭!”
黃德天道:“來不及了,老宋在他身邊,他們二人逃出不難……”
嗖嗖嗖!
數(shù)支兒臂粗細(xì)的弩箭瞬息便至。
黃德天連拍數(shù)下,將九成箭只拍飛,卻還有一支箭擦過他的手臂,狠狠帶走黃德天一塊皮肉。
咝!
黃長老倒吸一口涼氣,手里提著黃德芳根本不敢信留,迎著人數(shù)最多的一個方向殺去。
黃廣宴帶來的精銳確實很厲害,可既然如此,他們也擋不住先天高手的砍殺。
不過一個照面,便有十?dāng)?shù)人倒下。
“不好,這里有一個先天!一隊,三隊,五隊,向二隊靠齊,結(jié)巨靈陣!快!”
黃德芳一看數(shù)支小隊往他這個方向聚來,轉(zhuǎn)眼成陣。
他不由氣道:“德天,這伙人瞧不起誰呢,一群普通后天武者就敢來堵先天。
你出刀,將這伙人給我殺了!”
黃德芳卻沒聽他的話,他幾乎在對面喊結(jié)陣的瞬間,背起人就逃。
一邊逃他一邊苦笑解釋:“家主,這種陣集眾攻一。十個后天就能頂住一個先天,等到結(jié)上十個個巨靈小陣,再加上外面的八牛弩輔助,我就是有長了三頭六臂,也別想從這里逃出去了!
“那你倒是直接用青云階啊,那門輕功飛得極快!”
黃德天無語道:“家主,你莫不是以為那些持八牛弩的家伙是廢物?咱在下頭用跑的,天黑好隱藏,他們一時半會的找不到咱們。
我要是敢往天上飛……
呵呵,那十?dāng)?shù)臺八牛弩瞬間就能你我射成刺猬!”
黃德芳啞然。
他低落道;“這次是我沒理順身邊人,帶來追兵,還坑了你和老宋!
黃德天一刀砍死對面一個堵路的,他嘆:“家主,我和老宋都是先天,總歸是能逃出去……”
砰!
一道璀璨的劍光斬在了黃德天的刀上,黃德天背著家主連退三步,方驚疑不定地看向來人。
黑暗中,火光閃爍,露出那人一張熟悉的臉來。
“羅新鋒?”
羅新鋒一言不發(fā),兜頭再斬。
黃德天氣得破口大罵。
“姓羅的,有種你別用巨靈陣!敢不敢跟我單挑?”
羅新鋒冷笑一聲:“單挑?七長老開什么玩笑,你弱我強,我憑什么要和你單挑?
羅某奉勸你一句,老實投降,再次你背后的人交出來,二公子不會對你如何。
若還敢負(fù)隅頑抗,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!本座金玉良言,黃德天你可別自誤!”
黃德芳聽得破口大罵。
“小兔崽子本事沒幾個,胃口吞天!還想勸降一個先天,你咋不上天呢!
小子,你要是不讓開,我看你才要當(dāng)個短命鬼!”
羅新鋒看了一眼黃德天背著的人。
他輕輕叫道:“黃家主?”
他裂著嘴笑了,同時這人手往懷里一掏,瞬間掏出粒小小的彈丸,隨后此人雙指向天空一彈。
砰!
一顆耀眼的紅色煙花亮起。
黃德天暗中一聲不好,背著家主轉(zhuǎn)身就逃。
羅新鋒大喝:“所有人向我靠攏,隨我捉拿黃家叛逆!”
說罷,他帶著一個個小軍隊,沖著黃德天逃竄方向殺去。
黃德天氣極敗壞,“這個該死的羅新鋒!他不是太子新提拔出來的將領(lǐng)嗎?一直在蘇州府當(dāng)差,也沒見過家主,他怎么就認(rèn)出您來了?”
一邊抱怨,黃德天一邊出刀斬向前頭攔路的士卒。
前方?jīng)]有大將攔路,一時間叫他砍瓜切菜般殺出一條血路。
眼瞅著就要殺穿這支軍隊,能逃出生天,黃德天還沒來得及得意,就見一位先天高手帶著一支精銳小隊斜著插了過來,正好攔在他們前行的路上。
刀光劍影間,來人瞬間就與黃德天對上七招。
待二人再次分開,喘著粗氣的黃德天終于認(rèn)出來人。
“何處彪?你竟成了先天?”
何處彪大笑不止:“哈哈哈,黃德天,想不到吧。想當(dāng)年你個老匹夫放言,老夫一輩子成就不了先天!
現(xiàn)在怎么樣?老夫背靠二公子,和小太子,拿藥生生堆成了先天高手!
哈哈哈!而你,現(xiàn)在卻成了喪家之犬!
交出家主,否則老夫今日就把你剁成肉泥!”
黃德天突然感背后的黃德芳蠢蠢欲動,他肩膀一聳,先天氣勢微放即收,霎時間便將家主壓制得口不能言。
這時,黃德天有些低三下四地沖著何處彪施禮。
“何長老,您大人有大量,何必與我這半死的老頭子計較呢。不瞞你說,我背后之人并不是家主,而是家主長子黃柏宴。
念在家主這些年待您不薄的份上,您老給讓出條生路吧!
“不可能!你當(dāng)紅色示警煙花是大白菜?今天晚上但凡亮起那只煙花,就代表家主……代表黃家叛逆就在你身邊!馬上將人交出來!”
黃德天大怒:“我說不是就是不說!那羅新鋒又沒見過家主,黑燈瞎火的,你當(dāng)他能瞅出什么花來!
我告訴啊,你今天放我條生路我,我悄悄告訴你一條有關(guān)家主的消息,怎么樣?”
何處彪猶豫了一下,竟真的信了。
因為在族里,黃德天這人表現(xiàn)就是欺軟怕硬。
要不他也當(dāng)不成家主的狗腿子。
現(xiàn)在他帶大軍將人困在這里,黃德天只帶大公子出行,并向他服軟,表現(xiàn)的怕死一些,這很正常。
“那你把你身后之人的臉露出來,待老夫驗看之后,才能放你過去!
何處彪提出了條件。
黃德天背上的黃德芳頓時皺眉,事出突然,他又沒易容,何處彪又不傻,他怎么可能認(rèn)不出家主長什么樣!這一露臉豈不是就完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