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喜淡淡道:“胡說什么呢。赤峰是家主親自提拔的暗衛(wèi)副統(tǒng)領(lǐng),與我平級。他就是教訓(xùn)你們幾句,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。走了!?br>林仲磊頓覺一股寒間襲上心頭。跟了李喜這些年,這位只有在殺人時,才是這種態(tài)度。
可……
赤峰是家主近衛(wèi)!
若是他家頭兒真的動了手,到時該怎么向家主交待。
可別叫家主發(fā)現(xiàn),到時李喜慘就慘了,他作為李喜跟班,那就全完了!
“頭兒,那什么,赤峰這人挺得家主看重的,要是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李喜冷淡地掃他一眼,口中低語:“莊貴!”
莊貴瞬間上去,將嘴里巴巴個不停的林仲磊一掌拍昏。他持著這位煞X同僚問:“大人,咱們現(xiàn)在去哪?”
“到我家!
李喜說罷,一步步的往家中走去。
李喜因工作關(guān)系,他的住所一直離李家祖宅不遠(yuǎn)。
所以三人也沒花多少功夫,就到了地方。
李喜也沒開門,他縱身一躍,化為一道輕煙,頃刻間便到了他那小書房門前。
待他推門入內(nèi),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,李喜終于放松的笑了。
“慕長老,久違了!
慕凌江沒有多話,他直接從懷里將家主那封信取出。
“要看嗎?你當(dāng)著家主的面給我使眼色,不怕家主察覺嗎?”
李喜并未回答,他上前將那封信拿到手中,又從他那小書房的暗隔里取出一瓶特制無色藥水。
很快,李修鑒封好的信件被完美無傷的打開了。里邊的信被他放到一邊,他自己則提起筆在一張空白的信紙上寫了四個字,字跡力透紙背。然后李喜便要折疊。
慕凌江湊過來看了一眼,當(dāng)場便是一愣。
“提頭來見?”
“你瘋了嗎?寫上這幾個字,楚統(tǒng)領(lǐng)還不發(fā)瘋?”
李喜扔筆,他端詳著跟家主所寫不相分毫的字體,“怎么樣,像不像家主親筆?”
慕凌江嘆息道:“這種信你讓我去送?等楚寒山死了,家主非拿我是問不可!”
李喜直接笑了:“楚寒山怎么可能去死呢?他就是想死,他那群手下也得攔住。
我只是想逼反楚寒山。
只有他不在了,我才是李家的暗衛(wèi)大統(tǒng)領(lǐng)。”
慕凌江狐疑地看著李喜。
“你敢保證楚寒山見信之后死不了?”
李喜點頭:“我能!”
“好,這信我?guī)湍闼土。不過你我情份到此為止。以后你也不必再來找我了!”
李喜眼中厲芒一閃而逝,他道:“好。”
隨即,他拿起信,仔細(xì)的封裝在原來的信封里。等到李喜又重新上了火漆,弄好了暗記,方才將信交給了慕凌江。
慕凌江接過后,縱身而走。這人甚至都沒走大門,而是直接順著窗戶躍出。
李喜看著慕凌江的消失的背影,久久未言。
突然,他道:“莊貴,林仲磊,你二人帶一哨人馬,于武城北門外設(shè)伏。把慕凌江留在城外吧。”
“屬下領(lǐng)命!”
莊貴的聲音最先響起。
林仲磊陰測測地道:“要不要將他的尸體扔到楚寒山大營外?”
“不要多此一舉,我怎么吩咐,你們怎么做!
李喜用告誡的眼神瞪了一眼二個手下。
“是!”
二人雙雙應(yīng)喏。
……
武城外。
慕凌江面無表情地將懷中信取出,粗暴的一把將信封撕開,他又拿出一個十分普通的信封。胡亂往那信上一套,連封也不封一下,就又塞回懷中。
“李喜啊李喜,你這小子辦事不地道!老子可是李家長老啊,李家好了,老子才能好。不過老子欠你小子的人情,也得還。
這信,老子一定給你送了。只是這信的外殼,老子便吞了。你小子好自為之吧!
說罷,這位李家長老縱身一躍,再次往南奔去。目標(biāo),楚寒山軍營。
……
小劉鎮(zhèn)外,楚寒山五萬大軍扎營之所。
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(xiàn)在現(xiàn)身。
周邊警戒的眾士卒頓時炸窩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什么人敢窺視大營,報上名來!”
慕凌江施施然一拱手。
“在下李家客卿長老慕凌江,奉家主之命,給你家大統(tǒng)領(lǐng)楚寒山送一封親筆信!
正巡邏的幾個士卒你瞧瞧我,我瞅瞅你。
當(dāng)下便有人拔腿往營里跑去。
“大統(tǒng)領(lǐng)!外面來了一個李家長老,說什么送一封家主的親筆信給您。小人叫他在營門處等著了,大統(tǒng)領(lǐng)您看要不要讓他進來?”
中軍大帳里,楚寒山正和計寒之二人正沉默地相對而坐,外間突然闖進來的士卒霎時吸引了他們的目光。
楚寒山一聽那小卒的話,整個人都放松下來。
他大笑數(shù)聲,方道:“有請!不,還是我親自出去迎接吧!
“慢!”
計寒之慌忙將他攔下。
“楚寒山你親迎算怎么回事?家主的命令該公開還是隱瞞,你我尚未確定,你這大張起鼓的算什么?”
楚寒山這才又坐了回去。
“也是,我現(xiàn)在雖然是將軍,但同時也是暗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還真得將送信之人請進來。”
說完,楚寒山看了一眼那傳信小卒。
對方會意,轉(zhuǎn)身匆匆離去。
不多時,慕凌江被帶了進來。
一看到慕凌江慕長老,楚寒山就是一愣。
“不是說家主最近提拔了一個新人嗎?怎地送封信還要慕先生親自來送?”
慕凌江淡淡一笑:“將軍說的是赤峰吧,我走時,那小子正被家主罵呢!
楚寒山哈哈一笑,“原來是這樣啊。那……
家主遣先生來時,可曾說了什么口信?”
慕凌江笑道:“有李副統(tǒng)領(lǐng)在,楚統(tǒng)領(lǐng)想知道什么口信?”
楚寒山頓時一滯。
計寒之微微一笑:“長老,家主的信呢?可否請出一見?”
慕凌江笑著從懷里將信掏出。
楚寒山看到信第一眼,就露出疑惑的表情。只因那信封一看就不是家主平時用的。
若說這東西是家主親筆,那真是小看楚寒山的智商了。
慕凌江只作不知,他將信往楚寒山手里一塞,“這就是了。將軍請看。
另外,我趕了三十里的路,風(fēng)塵仆仆,請將軍給我一處休息之所!
楚寒山忙道:“來人,帶慕先生尋一處空帳休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