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中年侍衛(wèi)雙眼放光:“果然有功夫在身!來人,將此人給我拿下!”
此言一出,那婆子瞬間做出防御狀,防御的主要方向,卻是中年人的斜對面。
因為一行六個侍衛(wèi)設下的臨時關卡上,中年人站于東側,另外五人皆站在西側。
中年侍衛(wèi)眼中含笑非常突兀的一伸手,瞬間擊向劉婆子的脖頸。
“啊!你這廝不講究!賤人賤人!”
連續(xù)二塊咒罵,可見這婆子有多恨中年侍衛(wèi)。
中年人也不在意,只是冷哼一聲,下手越發(fā)狠厲。
就在所有人認為,這婆子必然要倒霉時,對方身形微微一轉,以一種極為靈活的步法,瞬間躲開了那中年侍衛(wèi)的一記手刀。
“不錯,果然有兩下子!”
刷!
中年侍衛(wèi)瞬間出刀,劃出一道玄妙的刀光,直撲那婆子的頸項。
劉婆子不躲不閃,突然仰天大吼。
“家主大人,屬下奉楚統(tǒng)領之命求見家主!”
這一嗓子叫得聲震四方,對面那中年侍衛(wèi)更是被震得連連后退。他的雙朵慢慢滲出一絲血跡。
“家主大人!我是大統(tǒng)領手下暗衛(wèi),爾等還不住手!我奉大統(tǒng)領之命求見家主,爾等速速讓開,否則就是阻撓暗衛(wèi)辦差!快讓開!”
劉婆一邊說,一邊拔腳就往里沖。
中年侍衛(wèi)大急,他持刀在手,沖在第一位,同時還大聲呼喝。
“所有人,將此獠拿下!有遲疑者,按叛族罪論處!”
中年侍衛(wèi)迅速下了命令。
他本是上頭下派來的監(jiān)察侍衛(wèi),此時一聲呼喝,可比那婆子秒變暗衛(wèi)更令人信服。
堵在這道關卡處的五名侍衛(wèi),聽到命令后,瞬間沖了上來。
一人應對六人,哪怕那婆子一手音波功更為精湛,可依然不是對手。不過片刻,這婆子就被堵了嘴拿下了。
饒是他們拿人拿得快,可這里離著正房實在太近了。
婆子本來就住在后罩房,離著正房也不過一道之隔罷了。
李修鑒又不是真聾,他是長了耳朵的。
加上那婆子還在眾侍衛(wèi)面前支棱二下,又震傷了中年侍衛(wèi),使得那侍衛(wèi)下令時,不知不覺間,喊出極大的聲音。
二相疊加,他們這兒的動靜就很大了。
李家主躺在床上,竟被生生驚醒。
“怎么回事?我仿佛聽到有人叫什么奉大統(tǒng)領之命要見我?人呢?在何處?”
守門的二個小廝聞言,頓時面面相覷,他們倒沒敢直接說什么家主您聽錯了的話。
而是猶豫一下后,其中一個被李喜收買的家伙搶先開口了。
“家主,您聽得不假,不過小的又聽到水桶倒地聲,許是后頭那些粗使在鬧事吧。”
這小子刻意引導,頓時令李修鑒遲疑起來。
“你去問問,到底是楚寒山派人過來,還是打架斗毆互報后臺。”
那小廝眼中閃過一抹驚喜,大聲應是。
李修鑒粘上毛,比猴都精,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這個小廝似乎太過高興了。
心思微動,他當場又點了一個房中丫頭。
“瑪瑙,你跟著過去瞧瞧。要是一群婆子丫頭絆嘴什么的,你把事情打理好!
果然,那小廝神色微僵,李修鑒暗暗記下,卻也沒打算再派他人。
在他的地盤上,要是所有人都能弄鬼,他也不必當什么李家家主,多一個丫頭,加上院外的侍衛(wèi),足以應對大多數(shù)事情。
這一男一女,就這么出了門。
小廝煙墨出了門就笑:“瑪瑙姐姐,你說說,一大早的,這些粗使一個個竟都不省心,還把老爺驚醒了。叫我說,一會兒有罪無罪的,都得先打一頓板子才對!
瑪瑙把眼一瞪:“煙墨,你小子最近越發(fā)猖狂了,家主只是叫咱們去問個清楚,你到好,能直接代家主定罪了!”
“哼,我這是忠心為主。你也不想想,院子里粗使打架,難道你我就能得了好。惹惱了家主,小心咱們跟著吃掛撈!
瑪瑙聽了,竟覺得有幾分道理。不過她也不是人云亦云之輩,真的聽風就是雨,她也混不到家主跟前。
“不管如何,一會兒咱們都得仔細問個詳細。否則一會兒家主問起來,咱們如何交待?”
沒聽到想要的答案,煙墨心情有些壞。
就在二人終于來到后罩與正房相隔的那條過道時,這里早沒什么婆子了。
不過現(xiàn)場到有一片被水浸濕的地面。
“這里怎么回事?”
煙墨往左右瞅了瞅,終于在遠處看到唯一一個正在站暗處的中年侍衛(wèi)。
那侍衛(wèi)見有人過來,更是指著那塊濕地質問。
他只得道:“是后罩房的劉婆子,送水的時候,打翻了水桶。非說是我們沒把地面掃好,絆了她的腳。
我那手下小劉氣不過,直接把人綁了。
你們來得正好,這種破事可不歸我們值守侍衛(wèi)管,姑娘不如一會兒見到劉婆子勸勸她?
別讓她總扯著我們暗衛(wèi)胡扯了!
這話說得,煙墨和瑪瑙都有些鬧心。
“她總不會無緣無故的鬧事吧。人呢,我們要見一見!
瑪瑙道。
煙墨有些生氣地道:“是該見見,起碼得打她一頓,叫她知道粗使和暗衛(wèi)的不同!”
中年侍衛(wèi)冷哼一聲:“就在后罩房的后呢。我?guī)銈內ァ?br>不過去前,恕在下提前告知二位聲,人家口口聲聲說自己兒子是暗衛(wèi)呢,還是在楚統(tǒng)領跟前得臉的暗衛(wèi),可不是一般人能罰的!
瑪瑙頓時氣急,“她怎么能這么說話,這不是給自己兒子找罪受嗎?
大統(tǒng)領豈是她一介粗使能隨意攀扯的?”
這姑娘一邊說,一邊氣,走路的速度也急得很。
煙墨跟在她身后,一邊走一邊道,“跟一個老婆子有什么好說的,一會兒到了地方,你也不必給她好臉,直接先打一頓板子,叫她清醒清醒……”
說到這兒,煙墨遲疑了一下。
“瑪瑙姐姐,你說,她兒子是誰?要是真在大統(tǒng)領身邊十分得臉,到時你我這么干豈不是要命?
要不,一會兒咱們還是偏著她些吧!
“哼!二位慢慢走,在下先行一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