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干咳兩聲,別過臉去,當做沒看見。
挑戰(zhàn)梁語卿的權(quán)威?我敢嗎?
不敢!
這可是敢直接提刀殺人的主。
“好男不跟女斗,小爺我回去了……”
唐安強行轉(zhuǎn)移話題,笑呵呵道:“走吧,青詩姑娘,風姑娘,走吧,少爺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霍思思俏臉一凝,向前一步直接擋在了唐安面前,臉色不善地盯著他道:“送他們?那我們呢?”
你們還要送嗎?
附近的高手沒用五百也有三百吧?
不過,會吃醋是好事啊,唐安訕訕道:“我倒是想送,但公主殿下有高手保護,不給我這個機會啊。”
梁語卿回頭看了唐安一眼,聲音沉沉道:“你還是先關(guān)心一下你自己吧!沈晗可不是文興禮,他比文興禮更懂得隱忍!
“那又如何?反正他的命,已經(jīng)注定留在臨安了!
唐安絲毫不在意,抬頭看向李青詩:“不過,青詩姑娘,為了安全起見,你暫時先別回幻音坊了。
“我讓人給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,先暫避一段時間。畢竟今晚你得罪了文興禮。他雖不敢對我們怎么樣,但想要對付你,還是沒什么難度的。”
李青詩在宴會上選擇唐安,就是有點求庇護的意思,現(xiàn)在聽了唐安的話,她沉吟一下便斂衽一禮道:“如從,那就多謝唐公子了!
霍思思和梁語卿相視一眼,沒有說話。
風晴雪瞥了唐安一眼,有些不樂意:“那我呢?你怎么不保護我一下?我也是受害者!”
唐安挑眉道:“你是風家大小姐,在臨安也是有頭有臉的,第一次文興禮可以說是不認識,但他絕對不敢再來第二次。
“除非,他文家的臉,真的不打算要了。
“行了,走吧,少爺我還要回家睡覺呢,想要一起走就別磨蹭。”
林小福已經(jīng)把馬車架過來,唐安和梁語卿和霍思思告辭,就轉(zhuǎn)身先爬進馬車里。
風晴雪咬牙切齒,很想對著唐安的屁股就是一腳,因你受傷,保護一下怎么了?
兩人沖著梁語卿和霍思思斂衽行禮,才跟在唐安的身后上了馬車。
兩女上了馬車后,霍思思遠遠地朝著馬車喊道:“李姑娘,你要小心一點,這敗家子不敢碰我,這是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,小心一點別被睡了!
李青詩俏臉立即變得通紅,唐安也險些一頭栽在馬車里:“霍思思,你大爺——”
馬車漸漸遠去,霍思思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什么,喝道:“等下,姓唐的,你還欠我點東西,我明天讓梁乾去拿!”
唐安撇了撇嘴,不就是書嗎?還欠你的?真夠理直氣壯的。
“人已經(jīng)走遠了。”
直到馬車消失在街口,梁語卿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。
霍思思回過神,也不在意梁語卿的調(diào)侃,嘴角微挑: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想?接觸下來,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敗家子了。
“說實話,文興禮那么會偽裝,我從未想過有一個人,能將他逼到失去理智。
“我是不考慮了,和文家斗法,我會拉上她……哪怕,賭上所有!”
梁語卿扭頭看向霍思思,不置可否地問:“半年,你覺得半年的時間,他能成長到什么地步?我是公主……他,是商賈!
霍思思抿唇一笑:“小賤人,我覺得你搞混了。你要做的,其實不是要幫他成長到什么地步,他是一個沒有什么野心的人,你只要讓陛下,看到他的價值就行了。
“現(xiàn)在大康最大的敵人,是楚國和北狄,只要他能夠解決掉這個麻煩,蕭元景,又算什么東西?”
聞言,梁語卿美眸頓時泛亮,也許,這是的確是一個辦法。
這時,月兒快步走了過來,拱手道:“公主,京都傳來了最新的消息……”
梁語卿和霍思思相視一眼,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:“走,回驛站。”
……
唐家。
大廳中。
主座上唐啟元,聽完秋兒的匯報后,鐵青著臉一拳砸在桌上,力道很大,連茶盤都被砸得跳了起來,茶水四溢。
“文昭然,你個老匹夫,還真夠不要臉的……”
他一手叉腰,一手指天怒道:“跑到臨安來動我兒子,信不信老子殺到京都去,擰掉你的腦袋來喂狗?!”
秋兒俏臉爬上了一縷黑線,心說主上,你這話都快說八百遍了,你別光說不練啊……
“根據(jù)京都傳來的最新消息,文昭然打算推行新政,但元康帝沒有同意……”
秋兒的話沒說完,唐啟元便冷哼一聲:“狗屁的新政,他文昭然的新政,還不是不斷地給他們門閥大族撈利益,然后不斷地從百姓身上吸血?
“大康的萬里河山,就是被這群蛀蟲,一點點給蛀空的。
“如果不是這一代出了一個元康帝與之抗衡,大康早就亡了!
秋兒美眸微凝:“所以文昭讓要大批的銀子,來聯(lián)絡(luò)和疏通其他黨派的人支持,但這筆錢太龐大了,文家就算是京都的大財閥,也拿出去這么多銀錢。
“所以,文昭然把主意打到了霍思思的身上。
“你知道的,霍思思掌控著京都地底下近乎一般的資金,文昭然想要動用這筆錢!
唐啟元臉色一沉,怒道:“他想拿就想拿的?霍思思手中的那點錢,有一半還是老子的,他想拿?老子同意了嗎?”
秋兒看了唐啟元一眼:“他不用經(jīng)過你的同意,文興禮來臨安,就是為霍思思而來。”
“扯淡!”
老唐揮了揮手,冷哼道:“文昭然這老狐貍,會把希望寄托在那傻孫子的身上?那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!
“相信我,這時候那老家伙,估計已經(jīng)在京都,暗搓搓的使手段,想要架空霍思思了。
“霍思思來臨安,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機會……”
秋兒聞言一驚:“主上,那我們該怎么做?那筆錢,是你打算要……”
老唐揮手打斷秋兒的話:“沒事,那只不過是想要做個應(yīng)變的準備罷了,但現(xiàn)在不一定用得上了,再說……”
說到這里,唐啟元雙眼微瞇: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,黃雀的后面還有獵人,但獵人的后面,還有早已埋伏好的殺手。
“我現(xiàn)在甚至懷疑,霍思思來臨安,就是元康帝做的一個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