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。
骨裂聲頓時響起。
“噢——”
沈晗慘叫,右手已經(jīng)不規(guī)則地向外扭曲,明顯斷了。
鉆心的疼痛傳來,頓時讓他身體佝僂下來,面目猙獰,直抽冷氣。
眾人立刻看傻了,一個個瞪大雙眼,滿臉的難以置信,這敗家子真憑一介商賈之子的身份,揍了位高權(quán)重的戶部侍郎的兒子?
這也太瘋狂了吧?
梁乾的眼角也猛地抽了抽,心說你還真敢廢。磕氵@么一搞,我還真不一定護(hù)得住!
在京都,這種事有可能都得鬧到御前,我一個太子不一定能插得了手啊!
心頭雖然這么想,但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是很酸爽,他早就想要揍沈晗一頓,替京都的那些姑娘討一個公道了。
張然已經(jīng)傻了,抬手指著唐安,嘴巴長得能吞下一個雞蛋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二話不說直接將沈晗打殘,這敗家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勢了?
而李青詩,失去了沈晗的束縛,扼住脖子的窒息感迅速消散,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身體也軟綿綿地向地上跌去。
唐安上前一步,伸手一撈,就將她摟到了懷里。
男人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,李青詩下意識地想要掙扎,但抬頭看到少年明亮的雙眼,她的掙扎竟然莫名地弱了下來,低聲說了一句:“謝謝!”
“要怎么謝?”
少年嬉皮笑臉地看著她,擠眉弄眼道:“要不?以身相許?”
李青詩的俏臉頓時一陣暈紅,果然,還是沒點正形。
這時,張然終于回過神,沖著唐安怒吼:“唐安,你瘋了?襲擊朝廷命官,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,等死吧!”
說完,他連忙跑到沈晗的身邊,關(guān)切問道:“沈少,你怎么樣?沒事吧?”
沈晗抬手將張然推開。
“呵呵……哈哈……”
他緩緩抬起頭來,面目有些猙獰,笑聲可怖,目光犀利地盯著唐安道:“很好,真是太好了,好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么放肆了。
“唐安?我……會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唐安義正言辭道:“我這是為了兄弟,你敢動他看上的女人,我這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!
梁乾聞言,都快瘋了,如果不是侍讀攔著,他都沖上去找唐安拼命了,什么我看上的人?女人現(xiàn)在明顯是在你懷里!
“沒關(guān)系,都一樣!來人……”
沈晗笑得陰險,他低吼一聲。
七八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沖了進(jìn)來,目光凌厲地盯著唐安。
沈晗指著唐安,怒吼道:“襲擊朝廷命官,按罪當(dāng)斬,先給我打碎他的手腳……”
十幾個保鏢眼神凌厲,立刻向著唐安圍了過來。
眾人聞言臉色紛紛大變,覺得唐安這次是在劫難逃了,但唐安卻沒有絲毫慌張,轉(zhuǎn)頭看向梁乾道:“錢兄,那朝廷命官,當(dāng)街逼良為娼,企圖霸王硬上弓,又是什么罪?”
梁乾對這個他還真沒在意過,仔細(xì)想了想他才說道:“遂了,千刀萬剮,未遂,杖責(zé)一百,剝奪官位,終生不得錄用。”
唐安拍了拍腦袋,為難道:“那他是未遂,這有點輕。≡偌右粭l縱仆行兇,殺人越貨,應(yīng)該足夠了!
眼看十幾個保鏢要近身了,春兒要動手,被唐安拉了回來。
“先不用你……錢兄,看好了,哥我今日教你什么叫有錢就能為所欲為。”
唐安笑了一聲,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鈔票,沖著眾人道:“兄弟們,打架賺錢要不要?京都來的這家伙,想要玷污咱們臨安男人的女神,還想要將她推下樓殺死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因此我決定干他,給青詩姑娘報仇!大家愿意幫忙的,每人一百兩銀子,出了事,老子給你們背著,絕不連累到你們。
“還有一點,以后只要見到這貨在臨安,就給我揍死他,只要踹上一腳,就來唐府領(lǐng)取十兩銀子的酬勞!”
聽到這話,很多人都怔住了。
“這……好多錢!能、能打嗎?”
“慫個球!法不責(zé)眾聽過沒?再說,這是咱臨安,天塌了有唐家頂著,你怕什么?”
“對!這是臨安,是在自己的地盤上,憑什么要看著青詩姑娘受苦?”
“而且,還有銀子拿!”
“老子干了,揍死他們。”
“……”
現(xiàn)場頓時喧囂起來,很多人都在蠢蠢欲試。
很快,很多男人圍了上來,站在唐安的身后。
一個個擼著袖子,兇神惡煞,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架勢。
唐安粗略地掃了一眼,頓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,乖乖,足足三四十人。
當(dāng)然這些人中,大多都是普通人,沒有那些讀書人和商賈會審時度勢,他們站出來,大多是為了唐安的錢,自然也不怕沈晗報復(fù)。
畢竟沈晗這樣的身份,總不能千里迢迢從京都來和他們這些泥腿子計較吧?何況,他唐大少爺,還主動的拉走了仇恨。
當(dāng)然,唐安并不在意,因為他最不缺的,就是錢。
梁乾看得嘴巴大張,直接用銀子砸出一群幫手,這就是你說的有錢就能為所欲為?也有點太不要臉了吧?簡直是簡單粗暴!
不過,看到沈晗鐵青的臉,他忽然覺得……能讓沈晗吃癟,怎么就那么爽呢!
沈晗臉色的確極為難看,盯著唐安的目光,冰冷而嗜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