鈴鐺,就在幽王的手里。
不過此時幽王化作了一個黑球,將自己的半殘之軀鎖住,不受外界干擾,而鬼鈴鐺并沒有被封印其中,飄在了外面。
大雨終于在深夜停下了。
許平安和羅菲坐井觀天,看不到天上的情況,計劃只能暫時到這里,要等明天天亮,陰氣散去,才能方便動手。
“你我都受傷了,到明天早上,恐怕也不能恢復,我們倆是幫不上忙了。”
羅菲遺憾道:“我恐怕是靈根受損,根本使不出靈氣了!
“哎?我有點奇怪,你自稱是三仙宗的人,養(yǎng)鬼師的門派,可你根本不是用邪術的,你是個正統(tǒng)玄術師啊!
羅菲用的是風雷術法,風術法冷門,但并不是稀有,需要有敏銳的靈氣感應,才能掌握的精妙術法,而雷術法是純粹的稀有術法了,純粹靠天賦。
如此看來,羅菲的兩種術法,全是吃天賦的。
莫非……
“我在靈氣掌握上,是個天才,我母親給我找到師父之后,覺得我這天賦修行養(yǎng)鬼術是浪費,修行正統(tǒng)玄術才能發(fā)揮我的天賦!
“然后,你就找了沈元書做師父?”
“他只是其中一個,指點我靈氣的修煉,我從小到大有很多師父,都是我母親花錢請來的。”
許平安哭笑不得,連修煉玄術都可以氪金了,人生到底什么事是公平的?只有死這件事嗎?
他嘆了口氣,“所以,你只是名義上的三仙宗弟子,你根本不會任何邪術!
羅菲沒有回答,她在悄悄摸著自己的臉,似乎有點發(fā)熱,心中驚訝,許平安特制的酒還真厲害,這一會酒精上頭,不僅徹底驅寒了,體熱越來越明顯。
“不多問了,咱們倆本來就不是一伙的,我再吃點東西,吃飽了睡覺。”
袋子里還有最后一點吃的,是一塊牛肉干,這東西很難咀嚼,羅菲沒有吃,許平安打算牛肉干配酒,來一頓宵夜。
拿起酒瓶的時候,發(fā)現瓶子空了。
“你……你全都喝了?”
羅菲尷尬道:“我太冷了,剛剛有些心急,就都喝掉了!
許平安倒沒有心疼自己的酒,而是擔憂羅菲的狀況,他一把拉住羅菲的胳膊,立刻感覺到了胳膊的滾燙。
完了,攢勁了……
“你是不是感覺發(fā)熱了。”
“是啊,明明下雨之后天氣很涼,我們倆還泡在積水里,我為什么會熱?”羅菲有些坐立不安,根本沒有睡意,只覺得身體里燃了一股火,讓她無所適從。
許平安頭皮發(fā)麻,雖然他叮囑孟竹,要少放金陽葉,可終究是放了一些的,羅菲還把酒全都喝了,效果可想而知,想不攢勁都難。
最明顯的表現,便是許平安拉住羅菲胳膊,她一點都沒反感。
她可是高傲的大小姐,對其他人總是一副蔑視態(tài)度,兩人恢復體力之后,羅菲就立刻和許平安拉開距離了,不準再碰她了。
現在怎么突然不反感了?
因為金陽葉上頭了呀。
不僅如此,羅菲還順勢靠在了許平安懷里,人開始發(fā)暈了,許平安借著月光看到了她的臉,竟然有些泛紅。
“你……你靠在我身上干嘛。”
“我有些頭暈,靠著你舒服一些!
“你不怕我占你便宜?”
“你占的便宜還少嗎?”
羅菲不管不顧,身體一軟,完全變成了小鳥依人,她心里也很矛盾,這明明不是她的性格,偏偏身體不聽使喚,很想和許平安親近一點。
許平安頭都大了,羅大小姐身上可沒多少東西,這么摟在懷里,許平安也容易上頭,畢竟他也喝了酒。
“你讓我想想辦法啊!
“想什么辦法!
羅菲眨著眼睛,極力讓自己清醒,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,問道:“你這酒……是不是有問題?”
“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就是說……你聽過金陽葉這種草藥嗎,產自南疆深山。”
羅菲的眼睛瞪的更大了,“什么?這酒里有金陽葉?”
“嗯,看來你知道啊……”
許平安尷尬的笑了,羅菲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,她當然知道金陽葉了,對那東西的功效曾嗤之以鼻,現在卻親身體驗了一次。
她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,忍不住用積水潑在臉上,讓自己清醒,可效果甚微,這股邪火仿佛要吞噬了她的理智,眼前的許平安都開變得順眼了。
她內心的高傲,根本看不上什么男人,許平安一個窮小子,就更不入法眼了,現在卻讓金陽酒迷了神智。
“你……退后,別抱著我!
“美女,是你在抱著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