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法進入白熱化,勝負似乎已經(jīng)越來越近。
黃三的女兒黃樂樂突然制止了父親,“爸……別打了!
“樂樂,我還沒輸了!
“我知道你打不過的!
黃樂樂雖然有病在身,但她從小跟著父親,師從父親,對斗法司空見慣,知道這次父親吃了虧,已經(jīng)慢慢不敵許平安了。
“怎么會打不過呢,這小子雖然實力強,可你爹我的江湖經(jīng)驗豐富,還有很多招沒使出來呢!
“爸,我有點冷了!
黃三兩眼一紅,“好,咱不打了,你快回去暖一暖,我和他們說幾句話!
“那你快一點,說好了,不準打了!
黃樂樂被凍的受不了,轉(zhuǎn)身回了屋里。
許平安收回人屠,一切停手,“前輩,你也快回去休息吧,勝負……咱明天再分也來得及!
“不必了,我輸了!
“我們還沒打完呢!
“就算繼續(xù)打下去,我也很難打贏你,何況你們有兩個人!
如果不講武德,許平安和林曉曉一起上,是穩(wěn)贏的局面了。
黃三翻了翻衣兜,無奈的搖搖頭,“小伙子,有煙嗎。”
“有,我剛好有一包!
許平安不抽煙的,這煙是煤老板送的,本來他沒想抽,一看煤老板抽的煙太奢侈,就留了一包。
黃三抽著煙,無奈一笑,“女兒心疼我,不讓我再打下去了,否則我為了贏,可能會受傷。”
為了贏,是為了拿到傭金,給女兒治病。
許平安沉默了,不知道該說什么,黃三是養(yǎng)鬼師,正邪不兩立,可黃三也是個父親,一個愛護自己女兒的父親,就像許平安告訴林曉曉的,邪術(shù)師沒什么不一樣的,都是人。
這世上的正與邪,到底該怎么區(qū)別?
“我輸了,我會走!
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有什么好對不起的,都是出來做事的,各為其主,賺錢憑本事,這次是你本事比我大。”
許平安撓著頭,“說不定你還有什么絕招沒用呢,輸贏未必的!
“不必謙虛,你比看起來的還要強,你能發(fā)揮出超出想象的上限,小伙子,你到底師從什么門派,我怎么從未見過你這樣的術(shù)法!
“我這是……一個特殊的養(yǎng)鬼門派。”
“你用的那個鬼體,太強了,我不覺得哪個養(yǎng)鬼師能駕馭,你的根基又沒有看起來那么強,是如何做到的。”
“是天生的,你相信嗎。”
黃三愣了一下,從驚訝變成了理解,這話像是騙人的,可無法理解的事,自然要用無法理解的邏輯去解釋,“原來如此,你很有前途!
“什么前途?靠這本事賺錢嗎?我其實不貪財?shù),這一身本事,好像也沒什么!
“不貪財?那你出來做什么?”
許平安笑了笑,“老哥,你早點休息,我明天來拜訪你!
“拜訪什么啊,我輸了,明天就該卷鋪蓋走人了,哪還敢賺何老板的錢!
“來得及。”
許平安帶著曉曉一起離開了。
回去的路上,曉曉沉默不語,她比許平安的心情更復(fù)雜,她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玄術(shù)師的江湖,一開始以為對方很壞,竟然故意制造靈異,來干擾別人的生意。
見到黃三父女的情況之后,沒有人不同情。
“好和壞,真難分辨呢。”
“你以為養(yǎng)鬼師是壞人,可黃三是個好父親,你以為我們倆是來伸張正義的,可我們打敗了黃三,趕走了他,讓他失去了這比給女兒治病的錢。”
“我們成壞人了?”
“我們怎么會是壞人,我們讓煤礦恢復(fù)運行,讓工人們繼續(xù)上班,他們才有工資啊!
這世上的好與壞,不僅難以定義,還永遠都要存在,有人做好人,就有人受傷害。
當天晚上,許平安聯(lián)系了礦老板,告訴對方這事解決了,一開始礦老板不相信,等到第二天一早,他就收到了對手老何的電話,說要見面談?wù)劇?br>
看來老何心知肚明,自己請來的高人,被打敗了,這事辦不成了,背后使壞不成,干脆就攤開來講。
于是,老富痛快的給許平安付了錢,他給的酬勞是二十萬,雖然不如老何的一百萬夸張,但這筆錢不低了。
“喂,爺爺說過,你不能這樣賺錢的。”
“我沒說這筆錢要留下啊。”
“難道要給我?”
許平安呵的笑了,“一開始,我是想給你的,所以特意來找你一起出門,不過現(xiàn)在我改變主意了!
林曉曉何等聰明,她立刻就想通了,“你想給黃三!
“你覺得怎么樣!
“可以啊,把錢送給需要的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