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深入房間探查,兩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宋伯更多殘忍的做法。
他們正要去三樓繼續(xù)查看,兩人的蛇和鼠都回了消息,發(fā)現(xiàn)這棟樓里有一個地下室,但入口的大門有法陣,蛇和鼠都進不去了。
許平安和紅葉立刻下樓,讓他們意外的是,地下室入口就藏在了大廳里,掀開地毯,下面是幾塊巨大的地磚,鬼鼠對著地磚嘰嘰喳喳,在告訴許平安有個開關,可以打開地磚。
“還找什么開關!
許平安化出鬼手,一巴掌砸碎了地面。
地磚之下果然是空的,出現(xiàn)了一個樓梯,兩人一起朝著地下室走去,下面有一條陰森森的走廊,兩邊亮起陰暗的燈光。
兩人剛走下樓梯,便默契的停下腳步,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走廊里有奇怪的氣息,兩邊的墻上還有大量的符紙。
紅葉主動走上前,“你是鬼體,恐怕對付不了符紙!
“沒那么怕,只是要多花些力氣!
“我來吧!
紅葉對著自己的蛇招了招手,紅蛇攀附到她的手腕上,她凝指聚氣,紅蛇化作了一條紅色的鞭子。
隨后,紅葉揚起鞭子對著走廊抽了過去,鞭子席卷了一陣赤紅的風,與墻上的靈符發(fā)生了靈氣碰撞,金光閃爍著,仿佛在對抗這鞭子,但很快就被赤紅的風吞噬。
最后,整個走廊的符紙都被撕的粉碎。
兩人順著走廊走向了深處,里面是一個厚重的紅色大門,而且是桃木做的,任何妖邪無法突破,許平安嘗試用鬼手破門,被灼燒的刺痛。
紅葉笑了笑,“看起來那么威風,你被玄術(shù)克制的太明顯了!
“我可以把整個走廊拆了,大門就沒用了!
“還是我來吧!
邪術(shù)與玄術(shù),立場是對立的,但兩類術(shù)法并沒有克制關系。
紅葉伸出手,一掌拍在木門上,掌心擴散出一陣赤紅的霧氣,霧氣不斷擴散,蔓延到整個木門,腐蝕的紅霧很快就讓木門失去了靈氣,轉(zhuǎn)眼間變成了一塊殘破的朽木,噗通一聲,松動的木門砸在了地上。
里面是一間不大的房間,昏暗的燈光照亮了正中心,一個枯瘦的老人坐在椅子上,頭上只有幾根花白的頭發(fā),幾乎禿頂?shù)臉幼,看起來有幾分恐怖?br>
“宋伯?”
“你們倆竟然能找到這里……”
紅葉說道:“老頭,你害死了多少人,只為了自己的茍活!
“茍活?我為了這個村子帶來了改變,讓所有人遠離了貧困,我延續(xù)的壽命,是有意義的!”
“意義?你造福村子是功勞,大家沒有否認,也對你感恩戴德,把你捧成了圣人,但你殺人延壽,也該受到懲罰,這才是公平的。”
宋伯劇烈的咳嗽著,他的身體瘦得如皮包骨,“你們倆,有什么資格來審判我!
許平安笑了,“沒有資格,但我就是喜歡做好事!
說完,他喚出巨大的鬼爪,飄向了宋伯,在他的頭頂上,伸出了猩紅的指甲,仿佛隨時進行審判。
“我殺的人,都是對這世界沒有用的人,他們的死,沒人在乎,你們何必在乎。”
“如果這世界只以有用和沒用來劃分,那絕大部分人都可以去死了!
紅葉不耐煩了,問道:“這邪術(shù)是誰教你的!
宋伯大概知道自己沒有后路了,他無奈的嘆了口氣,竟然栽在兩個小年輕手里了,“四十多年前,我正年輕,卻意外的了一場重病,我走南闖北,去過很多地方,只為了尋找治好的方法!
年輕的宋伯,是個頭腦靈活的人,一直想做生意發(fā)家,可天不遂人愿,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候,便時日無多,他為了治好自己,走遍各種窮鄉(xiāng)僻壤,想找到民間高手或者獨門秘方,救回自己的命。
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,他認識了一個老頭,教會了他一個獨特的方法,取人性命,困住靈魂,以此延壽。
但這個方法,只是延壽,并不能阻止病情對身體的折磨。
所以宋伯的身體很快就撐不住了,變成了一個枯瘦無力的人,他為了做生意,只能以靈木之術(shù),做出了一個假人,來代替他去和外人交流。
“怪不得你不結(jié)婚,一旦結(jié)了婚,你的假人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
宋伯慘笑著,“是我的身體廢了,哪怕結(jié)了婚,也沒有意義,不如給自己一個清凈!
紅葉發(fā)出了靈魂拷問,“這樣的一生,你覺得有趣嗎?你的身體,享受不到你的財富,空有一個名聲?”
“名聲難道不重要嗎?我從小就是個孤兒,在村子里被人看不起,可如今所有人都尊敬我,我是最有威望的人,在這里說一不二。”
“虛名,都是虛的,你一個廢人,得不到人間情愛,所以只能以虛名慰藉自己!闭f完,紅葉抱住許平安,踮起腳親了過去。
突然的一吻,讓許平安呆若木雞,青春年少,哪頂?shù)米∵@個啊。
一瞬間,他竟然臉紅了,連操控的鬼手都七扭八歪的在發(fā)抖,仿佛在展示著他緊張又激動的情緒。
紅葉譏諷的笑道:“老頭,你看到了嗎?這就是人間最甜的東西,你一輩子都無法擁有!
看到許平安那夸張的反應,宋伯愣愣的睜大眼睛,腦中閃過了自己年輕的歲月,那時候,他也有自己喜歡的姑娘,最后卻因為自己早已枯瘦如柴,疏遠了對方,眼看著那女姑娘遠嫁他方,再也沒見過。
“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