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過,天晴。
海島的天氣很怪,風(fēng)雨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經(jīng)歷了一天一夜的暴風(fēng)雨,第二天不僅是個大晴天,還是個太陽高照的烈日天氣。
陽光照進屋里,許平安被熱醒了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間小屋里,窗戶是漏的,身上蓋了幾層被子,桌上還有一瓶喝完的酒。
他感覺全身有些疲倦,似乎還有些低燒。
這是鬼體使用過度的副作用,會引起發(fā)燒癥狀。
這時,葉惜玉抱著一大堆食物進了屋里,“你醒了,感覺好點了嗎!
“昨晚……”
“我們贏了!
“林宗和閆柳呢!
“自焚而死!
葉惜玉說的簡單明了,許平安也不多問了,輕輕松了口氣,“我就知道,咱倆最后那一招能贏!
葉惜玉跟著笑了一下,“你哪來的自信!
很少見到葉惜玉笑,偶爾笑一下,也是禮貌客氣的意思,此時她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,陽光沐浴在她臉上,原本冷漠的臉,笑得溫柔而自然,讓許平安想起了一個詞,笑靨如花。
“師姐,你笑起來挺好看的!
“我平時從來不笑嗎?”
“和現(xiàn)在不一樣,你現(xiàn)在笑的很輕松。”
葉惜玉放下失誤,伸手去摸了許平安的額頭,“還有點低燒,你吃點東西,我待會去找點藥。”
“這瓶酒是你喝的?”
“昨晚你昏過去了,全身都冰涼,我把你帶回屋子里,喂你喝了這瓶酒,你說的,喝烈酒有效!
“喂我?”
葉惜玉不以為然,“嘴對嘴喂的!
許平安尷尬一笑,這種程度的曖昧,對他們倆來說,好像不算什么了,“辛苦師姐了。”
“你還覺得冷嗎!
“稍微有一點,不過不嚴(yán)重!
這一次的超負(fù)荷使用,事后的癥狀似乎比以前輕了許多,許平安覺得,一定是實戰(zhàn)越來越多,讓身體逐漸適應(yīng)了。
他掀開被子,要走下床,發(fā)現(xiàn)身上沒衣服,立刻拿被子蓋住自己,“師姐,我衣服……”
“全都濕透了,我?guī)湍忝摿,現(xiàn)在還沒曬干,沒新衣服了!
“我包里應(yīng)該有啊。”
葉惜玉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點在許平安額頭上,像一個師姐在責(zé)怪師弟的語氣,“你昨晚水淹小島,所有屋子的窗戶全都破了,屋子里全都進水了,咱倆的背包濕透了,沒新衣服換洗了!
說完,她指了指地面,地上還有積水沒褪去呢。
“不能怪我呀,是那只烏龜不懂事,每次都沒輕沒重的。”
葉惜玉想起綠河村那次,烏龜非要和大金蟾硬碰硬,結(jié)果被一口吞了,忍不住輕輕笑了,都說千年王八,怎么這只烏龜這么沖動。
兩人穿著拖鞋,踩著地面上的積水,走出了房子,整個小島被暴風(fēng)雨襲擊之后,又經(jīng)歷了水淹,成了一片洪水過境的廢墟景象。
地上到處都?xì)埩糁嗨约胺孔永餂_出來的雜物,有衣裳,有生活用品,也有食堂里飄出來的飯菜。
殘破又臟兮兮的。
但兩人看到這些,并沒有影響到心情,因為現(xiàn)在整個小島只有他們兩個了,他們成了島主。
兩人手拉著手,來到了小島的最高處,這里有一塊大石頭,附近沒有積水,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雜物,算是最干凈的一塊地方。
坐在大石頭上,俯瞰殘破的景象,兩人吃著早飯,曬著太陽,昨晚的疲倦似乎隨著消散。
葉惜玉解開了頭繩,任由長發(fā)隨風(fēng)飄起,抬起白白的腳丫,讓海風(fēng)吹干腿上的水,她感慨道,她還是第一次親自解決這么大的事。
昨晚混戰(zhàn)之后,熊磊四人坐船離開了,雖然有斷后決戰(zhàn)的決心,但和許平安一起進入地下室的時候,當(dāng)時有些緊張的,她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林宗夫婦,如果輸了,他們倆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昨晚的決定太冒險了。
不歸山一事,是團隊行動,大家有照應(yīng),沒有那么害怕,綠河村水庫,是一場奪寶,沒有生命危險,這一次才是沒有后援的獨自行動。
“以前都是我一個人行動,我不敢接那些危險的委托,遇到危險的事,也會主動避開,留得青山在,認(rèn)識你之后,我膽子也越來越大了!
“說明師姐信任我!
葉惜玉歪著頭,靠在了許平安肩膀上,“我的確信任你的實力,可昨晚看到林宗的歸元掌之后,我當(dāng)時有點沒辦法的!
“我也是!
兩人決定聯(lián)手,使出正邪融合,是危急中去碰運氣。
之前沒成功過,也沒有任何經(jīng)驗,不知道該怎么融合,卻在極限中做到了。
海風(fēng)吹過,吹飛了兩張年輕的臉龐,兩人一起看向?qū)Ψ,默契的吻在一起,這不是沖動,也不是曖昧,似乎更像是度過難關(guān)之后,給與一種信任的表達(dá)。
小島上只有他們兩人了,大膽一點表達(dá),也不怕人看到。
一吻過后,葉惜玉扶起許平安,說要去給他找找藥物。
許平安卻來了尋寶的心情,“現(xiàn)在小島上只有我們兩個了,這里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的戰(zhàn)利品,你不想找找嗎?”
“找什么,別人的衣裳?還是吃的!
“林宗夫婦害死過那么多人,那些死去的人,難道沒留下值錢的東西,比如一些首飾,或者……法寶!
葉惜玉微微睜大眼睛,她尊重死者,的確沒這樣想過,倒是許平安的狡猾想法,提醒了她,這島上應(yīng)該有些值錢的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