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上風暴,愈演愈烈。
島主的地下室里,卻什么聲音都聽不到,仿佛與世隔絕。
當許平安緩緩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,身邊還有一個椅子,是葉惜玉被綁在上面。
兩人被捆綁的并不緊,但身體上的幾處靈脈全都被銀針封鎖了,暫時使不出任何靈力,玄術(shù)師失去了超能力,自然就變成了普通人。
屋子并不大,有些濕漉漉的陰冷氣息,一看就是地下室,海島氣候本就潮濕,在這里挖個地下室,濕度只會更大,墻上到處都是斑駁的水漬,讓地下室里顯得冰涼。
葉惜玉說,她早就醒來了,催眠術(shù)法對她這種精神力根基很強的人來說,效果是很弱的,但醒來之后,葉惜玉就已經(jīng)被封鎖靈脈,眼看著林宗夫妻把兩人綁在椅子上,顯得無能為力。
“我們竟然被先下手了!
小年輕的思路,終究是不如林宗和閆柳老辣。
許平安顧及島上有無辜的人,又擔心事情鬧大了,他和葉惜玉是孤立無援的,這些顧慮都讓他動手慢了一步,反倒是林宗夫婦行動果斷。
門突然被打開了,林宗夫婦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,兩人依舊眉目慈祥,尤其是林宗,氣質(zhì)斯文,讓人無法想象他們夫妻倆隱藏的手段。
“島主,你們夫妻倆偽裝的太好了!
閆柳看向許平安,“也沒有多么好,你倆不是第一個發(fā)現(xiàn)問題的,不過……都被我們及時解決了!
原來曾經(jīng)也有人懷疑過這對夫妻。
許平安皺眉道:“現(xiàn)在輪到我們了?在這座小島上,你們倆想做什么壞事,都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!
“原本是這樣想的,但現(xiàn)在我們想放了你們倆!
“什么?”
許平安和葉惜玉互相看了看,希望從對方眼里看到一些猜測,兩人卻盡是疑惑,沒聽懂閆柳的意思。
林宗拿了一張椅子,坐在了兩人對面,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,和父輩的生活狀態(tài)沒什么區(qū)別,他一臉和善的笑著,“小許,小葉,你們倆知道我們夫妻二人在研究什么!
“正邪融合和轉(zhuǎn)換?這東西就是天方夜譚,千百年來,不是沒人研究過,如果有辦法的話,早就成了,何必還有正邪大戰(zhàn),就憑你們兩個窩在一個破爛小島上,找?guī)讓φ扒閭H做樣本,就能研究成功?你做夢吧。”
許平安忍不住當面譏諷,這套理論,初聽覺得很神奇,如果成功了,那將是改變玄術(shù)歷史的大事,可回去冷靜下來仔細去想,卻覺得非常不靠譜。
就像是有人閉門造車要研究長生不老藥一樣,純粹是癡人說夢。
被譏諷之后,林宗沒有生氣,反而繼續(xù)微笑著,“你說的沒錯,如果沒有任何基礎(chǔ),憑空去研究,當然是做夢,可你們有沒有想過,我們夫妻倆機緣巧合,窺到了正邪之道的門檻!
“什么門檻,你的邪氣能被閆姨凈化,就算是門檻了?你是糊弄那些小年輕的!
“如果是這樣呢?”
林宗抬起手,兩根手指同時凝聚兩團氣息,一團散著微弱的靈光,一團聚集著烏黑的邪氣。
“這是……”
許平安和葉惜玉當場看呆了。
林宗竟然能同時使出正邪二氣?這是什么能力!歷史上就沒人能做到吧!
房間里鴉雀無聲,林宗為了展示他的能力不是假的,兩根手指靈活的操縱著兩團氣息,在指尖上飄來飄去,最后兩團氣息撞在一起,又發(fā)生了驚人的一幕。
靈邪二氣相撞,并沒有發(fā)生抵消,而是粘連在了一起,變成了半黑半白的光球,仿佛是一個太極圖。
正與邪的根源,就是天道之平衡。
在林宗的簡單操縱下,竟然表達出了天道之根源。
“現(xiàn)在相信了嗎?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說,想問我是怎么做到的,這些你不必著急,現(xiàn)在是我有話想問你!
“問什么……”
林宗收斂了微笑,問出了意外的話,“你想學嗎?”
“什么?”
許平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,瞪大了眼睛,“你說什么?”
“你想不想學,我可以教你,不對,是傳授給你們兩人!
這話比剛剛展示的能力,更讓人震驚了。
林宗看出兩人驚訝得無法回答,他耐心解釋道:“我和你閆姨年紀大了,我們倆也想過,到我們年老體衰的那一天,這份研究恐怕也無法再有太多進展,如果我們倆就這樣慢慢老去,那一輩子所獲得的成功,豈不是全都白忙活?我們需要一對傳人!
“徒弟?”
“說是收徒也可以,但我們不在意師徒名分!
“島上這么多人,你還經(jīng)常帶領(lǐng)大家搞正邪融合的嘗試,他們不是傳人嗎。”
林宗無奈一笑,“你說的沒錯,帶領(lǐng)大家做游戲,就是一次嘗試,看看哪一對情侶是有天賦的,可惜這么多年來,全都是碌碌無為之輩,只有你們……”
只有許平安和葉惜玉展示出了超凡的天賦,僅僅兩次嘗試,就做到了基礎(chǔ)的門檻,這其中有很多巧合,比如許平安的邪氣是靈氣驅(qū)動,和純粹的邪術(shù)師不同,更重要的是葉惜玉,桃仙派的精神力修煉與眾不同,讓她能掌握正邪融合的主動權(quán)。
“你想選我們?”
“本不想選的,我知道你們倆圖謀不軌,并不是真心留在島上的,但機遇難得,我們不想放棄,小許,小葉,你們倆難道不想獲得這樣舉世無雙的術(shù)法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