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里,水庫的水面又爆發(fā)了斗法。
站在岸邊的許平安和紅葉,因為天黑看不清楚,不知道秦蘿兩人那邊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月夜之下,漆黑的水面上四團水炮同時炸開的畫面,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。
“怎么可能同時放四個?”
紅葉不敢相信道:“難道這金蟾的靈氣又變強了?”
再聯(lián)想到白天的疑惑,如果真有一只這么大的金蟾,為什么到今天才被綠河村的村民發(fā)現(xiàn),總不能是外地來的吧。
能成出別墅那么大,一定有問題。
“會不會是水庫的水底,藏了什么東西,才讓金蟾變大的!
“如果是這樣,那這件事可就熱鬧了。”
水面上,葉惜玉飛身掠過,在尋找?guī)熋们靥}的身影,因為天黑看不清楚,她內(nèi)心焦急不已,一邊飛一邊大喊師妹。
另一邊的卓金枝也同樣狼狽,心急兒子的失蹤,每走一步,腳下的水面便結成了冰面。
這時候,在遠處傳來奶聲奶氣的嬌喊,“人在這里,我找到他了,他昏過去了!
是騎著大魚的秦蘿,撿到了跌落水中的卓尋飛,剛剛水炮爆炸的時候,秦蘿因為有了白天的經(jīng)驗,直接騎著大魚轉(zhuǎn)身就跑,跑的老遠,水炮的爆炸沒有波及到她。
但因為經(jīng)驗不足,低估了水炮威力的卓尋飛,這四發(fā)水炮同時爆炸給炸的無處可躲,人當場暈過去了,剛好飄到了秦蘿附近。
“兒子!你怎么樣了!”
急匆匆趕來的卓金枝,看到兒子昏迷,急的六神無主,她踩著兒子的沖浪板,抱著兒子朝著岸邊飛馳。
秦蘿和葉惜玉互相看了看,也跟著回到了岸邊。
在岸邊等候的許平安,看到眾人回來了,正要和這位前輩打招呼,能不發(fā)生矛盾是最好的,可卓金枝一心關心兒子,根本沒搭理許平安。
人放平在岸邊,母親便按壓身體搶救,卓尋飛很快吐出了一口水,恢復了神智,他猛烈咳嗽著,一臉的虛弱,似乎暫時無法說話。
許平安安慰道:“前輩,只是輕微溺水,沒事的,我們白天也經(jīng)歷過溺水,低估了金蟾的水炮!
結果,這話一點作用沒有,心急的卓金枝,雙眼燃起了一股怒火,她回頭看向水面,“一只癩蛤蟆,敢傷我兒子!”
“前輩……”
卓金枝無視眾人,一躍跳到水面,腳下凝結出了一塊冰塊做沖浪板,嗖的一聲沖向了水庫中心。
四個小伙伴驚呆了,這當媽的脾氣太大了。
許平安突然回過神,“不對!她要對金蟾動手!”
金蟾激怒了一個母親,可這位母親回去動手,那不是就繼續(xù)激怒金蟾嗎,這水庫還能保得住嗎!
“阿姨,你別沖動啊……”
喊話已經(jīng)沒用了,卓金枝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視野中。
葉惜玉飛身跟了過去,秦蘿也騎上大魚,用天地方圓釋放了照明術,一團靈光飛到了半空中,為兩人照亮視野。
可惜,她們倆的動作都來不及了。
來到水庫中心的卓金枝,怒火中燒,猛提內(nèi)元,靈氣噴涌而出,一頭長發(fā)凌亂的飄起,一副失控暴走的畫面。
靈氣集中在雙掌中,她雙掌拍向了水面,水下頓時凝結出巨大的冰柱,那冰柱延伸到了水下深處,仿佛要直通水底。
卓金枝大怒一聲,“地煞之寒!”
由地煞之水衍生出的寒冰術法,瞬間讓冰柱在水中爆開,爆出了無數(shù)的冰刺,朝著水下無差別的沖擊著,整個水下仿佛成了寒冰刺的絞殺領域。
卓金枝的周身,也散發(fā)出恐怖的寒氣,讓秦蘿和葉惜玉無法靠近,只覺得全身發(fā)抖。
幽深的水底,突然傳來一聲低吼,仿佛是巨獸的嚎叫。
地煞之寒打中金蟾了,似乎也引起了更巨大的反擊,一股水藍色的靈光從水下擴散開,一直沖擊到了水面,無形的靈氣變成了有形,當場把卓金枝震飛,她在半空中狼狽的翻滾,還好她經(jīng)驗老道,抓了一把雨水凝結成冰,變成了一個滑梯,讓她順著落下。
而水面上,出現(xiàn)了讓人難以相信的一幕。
無形的靈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,最后化作了有形,籠罩在水面上,場面極為壯觀。
葉惜玉嘗試靠近觸碰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堵靈氣之墻,根本進不去。
那半圓的另一半自然是藏在水里的,說不定不只是一半,露出水面的半圓也許只是球形的一角?
也就是說,這金蟾用靈氣制造了一個球形的靈氣之盾,把自己給包住了,也把所有人給擋在了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