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岸的另一邊,四個小伙伴正低頭思考對策,水面突然炸出巨響,把四個人嚇了一跳。
他們一起看過去,只見水庫中心和剛剛一樣,爆開了一團水炮,那威力讓秦蘿和葉惜玉心有余悸,她們倆親身體驗過,被炸得當場暈過去。
“怎么回事?不會是要出來揍我們吧……”
“別急,讓我看看!
紅葉走上前,雙眼突然變成了一雙妖女般的蛇眼,一目千里的看到了水庫正中心,水炮爆開之后,水花四濺,靈氣沖擊的余波讓周圍的水面掀起層層波瀾,無數(shù)的游魚受到驚嚇,在水面上翻滾跳躍。
而爆炸的上方,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腳下踩著一團水,高高的飄了起來,躲避了水炮。
“有人!”
“什么?”
“有人去水庫了。”
怕什么來什么。
幾個小伙伴雖然在想辦法對付這只金蟾,但私心自然是希望能活捉大金蟾,別墅那么大的靈獸,得賣上多少錢?夠他們四個人財富自由吃到老了。
所以,他們嘴上沒有說,心里都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這件事了,其他玄術師來了,那這事該怎么算,肯定是互不相讓。
沒想到,這么快就來人了,幾乎是和他們同一時間趕來的。
秦蘿年紀小,也最沒有主意,一看有人來了,驚慌道:“這怎么辦?有人來和我們搶了!
紅葉皺眉道:“怕什么,大不了打一場,我們四個,還能怕他一個人?”
“都是同行,大打出手是不是不太好呀!
秦蘿心里擔憂著,正邪對抗,面對邪術師,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出手,打傷對方也不會有心理負擔,可都是玄術師,無冤無仇,怎么下得了手,她的善惡觀念里做不到。
葉惜玉說道:“擔憂這些恐怕太早了,那只大金蟾的靈力,根本不是普通靈獸,就算我們讓出機會,那人能打得過嗎!
“對呀,這大蛤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!
許平安倒是沒有這么多心理負擔,同行競爭很正常一件事,普通人在工作上,都會有辦公室斗爭,何況他們這些身懷玄術的人,只不過是把普通人的競爭,用另一種形式展示了出來,人生處處都有斗爭的。
水面上,水炮接連轟出,炸出了滔天巨浪,一陣陣浪花沖擊到了河岸邊,而踏水懸空的葛永年,憑著老練的御水之術,靈活的規(guī)避了水炮。
一方面是他修煉的老辣,年輕時候就落戶鎮(zhèn)上,靠著屬水的地氣,修煉的確日益精進,人到中年已經(jīng)是二品,另一方面,是他本就擅長水術法,能夠敏銳的感知水屬性的水炮,提前做出規(guī)避,這是他的主場優(yōu)勢。
不過,這威力巨大的水炮,還是讓葛永年心中震驚。
太特么離譜了。
我要是稍微失誤一點,人就得炸暈過去。
這水里的怪物,到底是什么東西,真是一只金蟾嗎?
萬物有靈,靈獸仿佛就是老天爺送給玄術師的禮物,以天地靈氣滋養(yǎng)了一只野獸,讓它有著天然的存粹靈氣,哪個玄術師獲得了靈獸,就可以一日千里,翻身成高手。
而且靈獸并非強悍無比,大多都可以活捉,偶爾有些靈獸是老虎之類的兇悍猛獸,可能會難以對付,所以靈獸的捕捉,比的就是誰先發(fā)現(xiàn),誰就撿到這禮物了。
此時的葛永年,開始懷疑水庫里的真?zhèn)瘟,靈獸不可能有這么強的本領,哪怕是蛤蟆遇水有屬性加成,也不該如此強橫。
他持續(xù)施術,在水面之下制造漩渦,擠壓金蟾,讓金蟾快點現(xiàn)身,可漩渦似乎沒有效果,反而激怒了水里的怪物,不斷的轟出水炮,揚起的水花都帶著靈氣余波,葛永年身上沾了一點水,身體都險些失衡。
專心對抗中的葛永年,忽視了水炮轟出之后的后果。
在岸邊圍觀的四個小伙伴,一開始也看得入神,他們有些佩服那個中年人的道行,竟然能有來有回,恐怕實力在他們之上?
不過葉惜玉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,她離岸邊最近,衣裳都在對岸呢,此時依然穿著泳衣,白白的腳丫踩在泥濘的土中,雪白與泥水交融,有一種別樣的反差感。
然后,她就感覺到腳下濕了,低頭一看,湖水竟然蔓延到了腳腕,她愣愣的瞪大眼睛,漲潮了?
不對,這是水庫,水庫里的水為什么漲了?
她立刻叫來了許平安,指了指腳下,許平安還沒反應過來,只看到那雙白嫩的腳丫,心里一抖。
你怎么知道我好這個?
“你看,水漲了。”
許平安這才回過神,“我靠!漲水會出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