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過后,第二天一早的氣溫更涼了。
三人醒來的時候,是縮在一起抱團取暖的姿勢,被窩里,手和腳互相糾纏,他們看到這奇怪的姿勢,一起笑了出來。
笑過之后,江婉兒和楚瑤發(fā)現(xiàn)各自都精神了許多,病好了大半。
“趁著身體能動,該回去了吧,鄉(xiāng)下的氣溫還是太涼了!
楚瑤點頭同意,回去治病才更方便,但他想知道,院子里那塊金子該怎么處理。
許平安說道:“放心,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人了,待會就有車來接走,我跟著車回去,你們倆一路回去!
“要分開走啊!
“怎么了?”
楚瑤笑了笑,“不舍得你唄,這一趟旅程,還算挺有趣的!
在礦洞里陰冷潮濕,無助的暗無天日,回到老房子里,又享受了暖烘烘的熱炕頭,旅途平淡了,容易被忘記,這種波瀾起伏的經(jīng)歷,才會難忘。
隨后,三人收拾了東西,做好了離開的準備。
楚瑤和江婉兒兩人的病沒有痊愈,依舊有些發(fā)燒體弱,許平安沒有讓她們倆久留,找了一輛車,把兩人送到車站,快速坐車回長河市。
走的時候,江婉兒回望著老房子,這里是老家,卻沒有多少兒時的記憶,以后大概也不會回來了。
許平安一個人在老房子里等到了中午,外面依舊吹著冷風,秋雨過后,院子里泥濘濕漉,讓人不想出門,北方的深秋實在是難熬。
他特別懷念小時候,在深秋季節(jié)里,和青梅竹馬一起躲在被窩里,看著電視。
這時候,一輛車停在了院子門口,車門打開,一雙網(wǎng)襪的大長腿走下車,穿著風衣的上官柔出現(xiàn)在了這荒野鄉(xiāng)下。
她依舊是一頭大波浪,下車之后便點上了一支煙。
“上官醫(yī)生,你竟然親自來了,連個司機都沒有?”
“這么貴重的東西,我不親自來,你能放心嗎?”
金子該怎么出手,許平安第一個想到的人,自然是上官柔,這位立場模糊的邪醫(yī),在某些灰色地帶人脈通達。
見到上官柔的網(wǎng)襪大長腿,許平安問她冷不冷,上官柔瞪了他一眼,“我包里還有一雙網(wǎng)襪,借你給穿上,你試試冷不冷!
“哈哈。”
上官柔開來的是一輛小貨車,兩人立刻搬上東西離開了院子,也徹底告別了雙嶺村,結(jié)束了金礦之旅。
路上,外面冷風依舊,車里吹著暖風。
“你受傷了?”
“嗯,暫時能頂住,回去再解決吧!
許平安和惡鬼交手的時候就受了傷,但他體質(zhì)特殊,害怕靈氣,不怕邪氣,邪氣所傷,能夠被他抵消大半,所以他現(xiàn)在只是輕傷。
然后,許平安拿出了另一塊金子,“上官醫(yī)生,你看這東西怎么樣?”
上官柔抽著煙,側(cè)頭看了一眼,正要說什么,突然愣住了,一雙眼睛慢慢瞪大,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“哪來的寶物?”
“寶物?你以為這塊金子是煉制好的法寶!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它是天然形成的!
上官柔的眼睛瞪的更大了,“自然形成的?”
許平安給她講了礦山的真相,一切都源于這塊不大的金子,從幾百年前開始,因貪婪的血,沾染了邪氣,最后成為了整個礦山真正的主人,地氣的核心。
但所有的一切,都不是這金子主動去做的,也沒有人對它施術(shù)煉制,一切都是機緣巧合。
這等機緣之下,形成的天然寶物,堪稱百年難得一見。
上官柔驚奇不已,“我該說這東西是好東西,還是壞東西呢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天然的寶物,當然是好東西,可這塊金子,是被邪氣污染的,不能當法寶來用!
靈氣充沛的好東西,才會值錢,比如靈木或者靈石,廢棄莊園里的靈木就非常值錢,秦蘿手里的秤砣也是一塊天然靈鐵,威力驚人。
但這塊金子,不能稱為靈石,因為它吸收的不是天地靈氣,而是百年來的死亡氣息,它是與靈物相反的邪物。
許平安惋惜道:“可惜了……”
“其實,它還是有用處的!
“什么用處!
“它是邪物,邪術(shù)師可以用來當寶物,賣給他們,應(yīng)該也會值一些錢,你知道的,那些邪術(shù)師都不行正道,賺錢比你們?nèi)菀锥嗔,舍得花錢買!
“不行,我不能賣給那種人!
上官柔笑了一下,“知道你不會同意,這金子還有第二個用處,它現(xiàn)在還是原始狀態(tài),可以把它煉制成一件寶物,給你自己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