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沒想到,一夜長老的腦回路會如此不正常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了百鬼之軀,既沒有在意能值多少錢,也沒有去研究許平安對百鬼之軀的開發(fā)到何種程度,而是盯上了玄術師的遺傳學。
許平安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,沒有被解剖,沒有被大刑伺候,也沒有被催眠洗腦,而是……
時間到了晚上六點,一夜已經出去了,實驗室里只剩下她的小徒弟樓玉,樓玉拿起一條毯子,幫許平安蓋上,屋里一直吹著空調,怕許平安著涼了。
這一舉動,讓許平安稍微清醒過來,這女生是可以交流的,她不是壞人。
“額……我口渴了!
“你等一下!
樓玉拿起紙杯接水,送到許平安面前,但許平安全身都被綁著,像個精神病人被綁在床上,樓玉只能喂他喝水。
許平安趁機觀察了一下樓玉的表情,和她師父一樣,戴著眼鏡顯得斯文,表情比較嚴肅,但不同的是,樓玉更年輕,此時臉蛋上還殘留著紅撲撲的余韻。
那一夜長老是沒人情味的,小徒弟還像個正常人。
“我這樣被綁著很難受,能不能讓我活動一下!
樓玉搖搖頭,“不行,師父不允許。”
“你師父說什么,你都會聽嗎!
“嗯!
“我脖子上有鎖,逃不了的,你們既然喜歡研究,難道不知道一個人被長時間綁著不懂,身體的血液流動會出問題嗎!
樓玉反問道:“會出什么問題!
“你們啊,天天研究動物,動物又不會說話,難受了你們也不知道,我是個活人啊,我如果血液流動出問題了,你師父讓你辦的事,之后可就辦不成了!
這么一說,樓玉果然認真考慮了。
她看向許平安,嘗試活動了一下許平安的手和腳,發(fā)現(xiàn)的確很僵硬,她沒松綁,而是幫許平安揉捏,舒緩疲倦。
算了,能正常交流是好事。
許平安便和樓玉閑聊起來。
這小姑娘很悶,許平安問一句,她回一句,不會主動說話,也不會多說,完全是個聽師父話的悶葫蘆。
許平安問她,一夜還打算研究什么,樓玉便閉口不答了。
他知道,一夜絕對不只是要研究什么遺傳,百鬼之軀的秘密,至今都沒人清楚,一夜現(xiàn)在意外獲得了現(xiàn)成的實驗品,不會輕易放走的,后續(xù)還會有其他研究。
這時候,鬧鐘突然響了。
許平安不懂這鬧鐘是什么意思,樓玉卻很清楚,她關掉鬧鐘,拿起水杯開始漱口,許平安一臉絕望,不是吧,又來?
“你等等……我剛剛說了,我全身被綁著,血液流動不暢,我可沒狀態(tài)啊!
“可師父交代的事,我必須做好,你辛苦一下!
“不是,我沒狀態(tài),你不懂嗎!
“我懂!
樓玉面無表情,拿起一根針,對著許平安的胳膊注射過去。
許平安懵了,“你給我打了什么?我在你師父眼里可很金貴的!
“讓你恢復狀態(tài)的藥!
“啥?”
這時候,實驗室的另一邊,玻璃房里的巫蘭,在昏迷之后再沒有醒來,手下把情況告訴了一夜,一夜親在來檢查。
檢查過后發(fā)現(xiàn),巫蘭的體溫在下降,心跳愈發(fā)微弱,這是快要死亡的征兆。
“怎么會呢?”
“會不會是對藥物過敏了。”
“你用了多少。”
那手下尷尬的低下頭,“我不小心打多了。”
因為巫蘭脾氣差,被關押的這段時間,動不動就破口大罵,看守的人對巫蘭很討厭,偷偷改了劑量,沒想到不小心闖禍了。
一夜皺起眉,沒有責怪,“我出去一下,你看好她。”
“是,長老!
一夜走出了實驗室,屋里只剩下一個看守的人,是躺在床上昏迷的巫蘭。
那手下也是女人,她討厭巫蘭的毒舌,又羨慕巫蘭那夸張的身材,“你個賤人,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太多了,被男人給慣壞了,嘴巴這么不干凈,我抽你一耳光!
啪的一聲。
耳光打在巫蘭臉上,巫蘭沒有任何反應。
那手下還覺得不夠,她還想打,卻發(fā)現(xiàn)巫蘭手腕上測心率的儀器發(fā)生了變化,原本微弱的心跳,突然加速了,而且越來越快,快到超過了普通人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
女人被嚇到了,轉身要出去找長老。
突然,躺尸狀態(tài)的巫蘭飄了起來,身體里爆發(fā)出劇烈的靈氣,將實驗室里的瓶瓶罐罐沖擊的粉碎。
“不可能……她脖子上有縛靈鎖,她不可能有靈氣的!
女人瞪大了眼睛,看到巫蘭脖子上的鎖啪的一聲碎了,最后的束縛也沒了,飄起的巫蘭猛的睜開眼,一雙眼睛竟然變成了白色。
巫家請神術開啟了。
巫蘭從黑暗中清醒過來,第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守衛(wèi),她心中怒火沖天。
竟然敢囚禁本小姐!
今天必須殺幾個人,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。
手指輕輕一揮,請神術狀態(tài)下的流星指,瞬間將眼前的守衛(wèi)打成了粉碎,血肉模糊的炸開了。
這聲巨響,也引起了門外守衛(wèi)的注意,兩個女人打開了門,結果剛開門,連話都來不及說,變?yōu)闊o形真氣撞在身上,兩人雙雙炸成了粉末。
巫蘭漂浮著身體來到走廊里,見人就殺,整個走廊里的守衛(wèi),全都成了她泄憤的對象,見一個炸一個,沒有一個留了全尸。
一直來到了走廊盡頭,鐵門鎖的很嚴,卻被流星指一招打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