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的河里。
一頭白發(fā)的黑影,現(xiàn)出了她的真面貌。
這頭白發(fā)讓許平安覺得很奇怪,以黑影表現(xiàn)出的性格,不可能是自己染發(fā)了,那只可能是某些特殊原因,導(dǎo)致黑影成了白發(fā),所以她戴著黑袍上的兜帽,不肯讓人看見。
河流的上游,水比較深,黑影一個人享受著夜晚的寧靜,身子完全潛入水里,過一會又會探出頭,像一條游魚,在水下和水面反復(fù)游曳。
蟲谷的濕潤和悶熱,的確讓人難以忍受,熱的快喘不過氣,許平安覺得黑影那黑袍應(yīng)該沒有空調(diào)功能吧。
不知道黑影在水里泡了多久,她在趁著夜深人靜,好好的洗去疲倦,補充能量。
許平安就這樣透過鬼鼠的監(jiān)控看了許久,并不是帶有猥瑣心態(tài),而是充滿好奇,何況黑影始終是游泳狀態(tài),看不到什么,只能看到她偶爾浮出水面的腦袋。
游了許久,黑影才離開深水,慢慢走上岸,許平安打算切斷監(jiān)控,下面的畫面不該偷看了,不過他又好奇黑影的鐵手套是什么東西,為什么洗澡的時候還要戴上?
他閉上眼睛等了一會,再睜開的時候,剛好看到黑影已經(jīng)穿好衣裳,是一套黑色的連體衣,很修身,幾乎是貼著皮膚緊繃著,把少女的美好曲線都完美展現(xiàn)了。
許平安也看到了那一對鐵手套,是覆蓋到半個手臂的銀白色鐵甲,看起來重量不低,并不是鎖在手臂上摘不下的東西。
那為什么要一直戴著?
這就是黑影的秘密武器?她兩個師兄完全不知道的能力?
幾分鐘后,黑影回到了營地里,許平安燒了一壺?zé)崴莶,意外聞到了一股體香,她身上還有一股濕漉漉的氣息,那是沐浴之后自帶的。
黑影說了聲謝謝,坐在了火堆旁,表示她來繼續(xù)守夜。
“我們行進的速度慢了,你的兩位師兄,如果真要趕盡殺絕的話,一定會在血鈴鐺附近等你。”
“我做好準(zhǔn)備了!
“和師兄沒什么感情?”
“沒有,我和他們倆并不熟悉!
“那他們?yōu)槭裁匆@么針對你?誰拿到血鈴鐺就贏了呀,你們之間還有什么矛盾?”
黑影沉默了一會,說道:“我和師兄黑袍一直陪在師父身邊,得到了很多真?zhèn)鳎蟾攀窃馊思刀拾,他們倆誰上位了,我都不會聽從他們,會讓他們很沒面子!
在邪派人士眼里,殺個人是不是不算個事?同門相殘就更平常了?
一夜相安無事,第二天一早,眾人趁著營地還在,做了一頓早飯。
吃飯的時候,羅菲說起了要來蟲谷找的東西,是一種名叫紅牙的毒蟲,這毒蟲并不算稀少,但它只活在蟲谷禁地的正中心,想要找到紅牙,就必須穿過重重危險,到達中心點,還要活著出去。
“真能解除我們身上的仙丹效果嗎?”
“別人的話我也許不信,可南疆這里,總會有一些神奇的東西。”
吃完了早飯,眾人一起出發(fā)了。
現(xiàn)在有了明確的路線,只要順著河流向上走,就不會迷路,沿著河流主干道,附近的毒蟲還少了許多。
慢慢走了一上午,倒是沒遇到什么危險,中午的時候,意外出現(xiàn)了,他們眼前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大片濃霧。
那霧氣來的突然,讓所有人的視野都被遮住了,四周的溫度也開始急速下降。
本來大家都穿的很清涼,這突然的低溫,讓人猝不及防,全身開始發(fā)抖,羅菲和巫蘭立刻擠到裴念的傀儡中。
許平安召喚出了烏鴉附體,頭上又戴上了烏鴉面具,身上覆蓋了一層烏鴉羽毛,如同一件羽毛斗篷,讓他免于低溫。
這只烏鴉鬼體還挺奇怪的,并沒有以鬼體方式出現(xiàn),它被喚醒之后,就直接完成了人鬼合一,只會以附體的方式使用,無法單獨召喚本體。
黑影就更不用擔(dān)憂了,她身披長袍,根本不怕低溫,只有曉鋒最沒辦法,凍的瑟瑟發(fā)抖,許平安把他抱住,一起用烏鴉羽毛保護起來。
眾人艱難的穿過白霧,沒走幾步,領(lǐng)路的黑影突然化作黑煙消失了,等于發(fā)出了危險信號。
下一秒,一招黑色的掌印打過來,許平安根本來不及躲,用身體硬接了一掌,還好有龍鱗護體,毫發(fā)無損。
躲在他羽毛斗篷里的曉鋒驚呆了,“許哥,你硬接了?”
“我牛逼不?以后跟我混吧!
隨后,許平安放棄躲避,擔(dān)當(dāng)起主T,吸引暗中的火力,讓黑影完成索敵刺殺,兩人在打法上竟然有了一些默契。
很久沒有找到這么默契的搭檔了,上一個搭檔還是葉惜玉。
又是一掌打過來,是從頭頂落下,許平安原地不動,被掌印重重砸在身上,龍鱗再度發(fā)揮無敵防御,讓掌印落在身上的瞬間消散了。
龍鱗的防御能力,并不是硬接,而是化解。
掌印無法破防,暗中偷襲的人,飛出了一把黑色飛刀,以物理傷害打過來,這人判斷的還挺快,龍鱗的確防不住物理。
可許平安現(xiàn)在有肉搏能力了,他召喚出黑刀,握在手中的瞬間,便被輸入了刀客的程序,黑刀輕松擋開了飛刀。
哪知道那飛刀彈開之后,立刻化作了兩把刀,又掉頭飛了回來。
呯呯兩聲,許平安再度打飛,兩把飛刀又化作了四把。
越打越多,越打越密集,飛刀的攻擊開始眼花繚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