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念作為偃師的實力,現(xiàn)在還是成謎的,她本人都無法說出個定位來。
按理說,她的傀儡鎧甲是完全由靈木組成,這成本就不是一般東西能比的,天然靈木做成那么大一個傀儡,底子就高人一等,但裴念本人又是個新手偃師,操縱并不熟練,讓這么強的傀儡實力打了折扣。
她和葉惜玉的性格有一點相似,都比較要強,她很迫切想去歷練,在實戰(zhàn)中成長,才能增加熟練度。
所以她總想跟著許平安出門。
秦蘿問道:“南疆什么最多!
“毒蟲和蛇啊,這兩大流派都在那里。”
“你看裴念的鎧甲怕這東西嗎?”說著,秦蘿推了一下裴念,讓她快點解釋,不能我一個人替你吹牛。
裴念面對許平安,本來不害羞,可現(xiàn)在控制不住,她低頭說道:“靈木屑組成的鎧甲,嚴絲合縫,毒蟲毒霧都進不來,我可以做到不怕毒。”
“好像有點道理。”
“所以,你帶上她,肯定不會拖后腿呀,如果是去南疆深山里,有她的傀儡幫忙就更容易了!
許平安其實有點想拒絕,這次是去南疆是找血鈴鐺,不是鬧著玩的,不適合歷練,奈何秦蘿撒嬌一樣的說服她,再加上裴念那害羞的樣子,讓他心里有愧,不太敢拒絕了。
鑰匙都進鎖孔了。
保守點說,這是既定事實了。
而裴念正是一個偏保守的性格,她這幾天有些云里霧繞的,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,奈何許平安對他有恩,大仇得報是離不開許平安的鼎力相助的,她不能怪許平安,何況那天早上有點意外因素。
她還委屈巴巴的想著,就當什么都沒發(fā)生吧,沒想到再見面,許平安也是一臉尷尬,讓她有茫然起來。
“好啦,我同意了,就帶裴念一起去。”
“那說好了。”
秦蘿看事辦成了,拉上兩人的手握在一起,裴念像觸電了一樣,要縮回去,秦蘿調(diào)侃一句,有什么害羞的,咱們可是坦誠相見過。
這么一說,裴念自然想起綠河村那奇葩的一幕,當時大家都被尷尬沖昏了頭,晚上還一起泡在大水缸里,誰也不在意。
當時到底怎么想的。
群體效應嗎?
有人起了頭,大家就都不怕了?
手拉著手,算是拉鉤了。
秦蘿笑著把兩人推進溫泉里,噗通的水聲,仿佛又想起了綠河村那灑脫的一幕,她一上頭,扯開浴袍跟著跳進水里。
伸手就將許平安的浴袍給扯開了,然后去折騰裴念,裴念嚇的臉紅到了脖子,扭扭捏捏的,最后還是被秦蘿得逞。
三人又回歸原始。
這件事仿佛沒有開一個好頭,導致后續(xù)的相處都走向了一個奇怪的方向。
溫水里,秦蘿帶頭打鬧起來,許平安當然不甘示弱,他小時候就是在河里玩到大的,一遇到水,童心大起,低頭回避的裴念被迫卷入其中,也被帶入到氣氛里。
誰不喜歡玩呢。
裴念過去沉溺在仇恨了,忽視了她自己還是個小女生,認識秦蘿之后,才慢慢找回了屬于自己年齡該有的少女心。
最后,三人在水里好一番撲騰,笑聲回蕩在院子里。
許平安雙拳難敵四手,不得不耍無賴,一左一右的把兩人抱住,表示投降了,秦蘿和裴念大概也玩累了,一起靠在許平安左右,一頭長發(fā)早以濕漉漉。
畫面似乎又回歸了在綠河村時候的和睦,那時候還多了一個嘉云。
但這次南疆之行,實在不能帶嘉云,毒蟲鳥獸,對嘉云這種物理系都有直接的克制,她去了會吃大虧。
玩的開心了,兩個蘿莉妹子開始自拍,拍了幾張之后,兩人哈哈笑了,因為根本沒遮擋,這照片沒法發(fā)朋友圈,但兩人還是拍的津津有味。
許平安一開始還當了背景板,后來兩人干脆推開他,自己去玩了。
下午的陽光太熱了,三人沒有在溫泉里待太久,一起回了房間里吹空調(diào),一冷一熱的折騰之下,都稀里糊涂的睡著了。
再醒來已經(jīng)是太陽落山。
許平安感覺身上很重,一邊是秦蘿像個八爪魚一樣,手腳并用的纏了他半個身體,另一邊是裴念,枕著他胳膊,睡的很沉。
怪不得互相困難呢。
他不想打擾兩人休息,輕輕推開了兩人,獨自去了院子里乘涼,太陽落山之后,院子里吹來了晚風,這種愜意,便足夠成為許平安眼中的休假了,他不貪圖玩樂,能有個安安靜靜的環(huán)境,已經(jīng)是一種美滋滋的享受。
身后的門輕輕推開,他回頭看了一眼,是裴念圍著浴巾,靜悄悄的走出來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,有幾分尷尬,但安靜的環(huán)境,以及一下午的打鬧,似乎又沒那么尷尬了。
裴念主動坐到他身邊,客氣道:“謝謝你愿意帶我去!
“你很想去南疆嗎!
“我不想讓偃師一脈在我手里斷絕了,我需要不斷的成長,以后還要收徒弟,傳承下去!
“有志氣,怪不得你和葉師姐那么信任,你們這方面很像!
裴念低著頭,一雙粉白的小腳丫糾結在一起,上面涂了粉色的指甲,那是屬于她的少女心,“可我沒有葉姐姐那么頑強的性格,在被御鬼真君追殺的日子里,我好多次想放棄了,是你們倆出現(xiàn)救了我,讓我感覺有人關心我,讓我有勇氣堅持下去!
“不必活的那么孤獨了,以后你會有很多朋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