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江婉兒的秘密,在一杯冰涼的啤酒過后,她愿意說出來了。
“受人之托?什么意思?”
“有人委托我監(jiān)視許平安的安全,但不能干涉他的成長,我用南疆的鴛鴦蠱蟲,來獲得他的位置,無論他在哪,我都能感應(yīng)到,這樣算是符合了委托的要求!
“是什么人委托你?”
江婉兒指了指自己的手腕,“給我留下五行封印的人!
楚瑤有些聽不懂了,但上官柔能懂,“五行封印,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,稍有偏差,會要人命的,關(guān)于你的故事,要從很早以前說起了吧!
江婉兒嘆了口氣,既然要攤牌,就把該說的都說清楚吧。
“我的狐仙能力,是從上一任麻將館老板鐘叔手中獲得的。”
“鐘叔不是你父親!
“沒錯,狐仙秘寶的傳承,通常是傳給自己的孩子,可鐘叔沒有后人,他選中了我!
“那鐘叔又是什么人,怎么會認(rèn)識你?”
“他是我父親的搭檔。”
江婉兒的父親,是個正統(tǒng)的玄術(shù)師,年輕時候和狐仙鐘叔結(jié)識,兩人一起行走江湖,也是在那個時候,江婉兒離開了老家,隨父親一起搬到了長河市。
那時候,父親和鐘叔經(jīng)常結(jié)伴出門,每次回來,都能帶回來各地的特產(chǎn),江婉兒對玄術(shù)世界也早有認(rèn)知,不過她父親并不是很想女兒加入這一行,覺得人心的貪婪是沒有盡頭的,不如做個普通人。
可惜,老父親沒能如愿,在江婉兒讀大學(xué)的時候去世了。
江婉兒一下子沒了親人,鐘叔承擔(dān)起了責(zé)任,以師父的身份開始帶著江婉兒游走四方,那幾年,江婉兒對外聲稱是做旅行博主,其實是跟隨鐘叔闖蕩。
她的個人修為也在慢慢成長,不過成長的并不快,因為她父親并不算高手,只是為人講道義,得到了狐仙鐘叔的認(rèn)可。
成為狐仙這件事,江婉兒心里有準(zhǔn)備,鐘叔遲早有一天會將秘寶繼承給她。
只是一切都來的太突然。
狐仙秘寶在江湖里被太多人窺視,老江湖的鐘叔也沒能躲過暗算,他被人下了慢性毒素,在不知不覺中破了功,然后遭到了圍殺,鐘叔殺出包圍,卻已經(jīng)受了重傷,回到麻將館之后,用最后一口氣將狐仙秘寶傳給了江婉兒,人也在她面前歸西了。
如愿獲得了超然的修為,江婉兒卻一點都笑不出來,因為疼愛她的鐘叔死了,亦師亦父的鐘叔以滿身鮮血的模樣,死在了她面前。
那一瞬間,所有闖蕩江湖的念想,全都灰飛煙滅。
鐘叔因狐仙秘寶被人窺視而死,她自己也遲早會步后塵,她對這條路再沒有了期待,從那天起,她變成了麻將館的女老板,安于現(xiàn)狀,躺平在康寧街,再也不出門了。
曾經(jīng)有靈氣的少女,變成了一個懶洋洋的女老板。
“好像還少了一件事,是誰用五行封印,讓你變成了普通人,連同狐仙秘寶的能力都被封印了!
“是鐘叔的一個朋友,我去求對方封印我的能力,對方答應(yīng)了,但以后我要還他一個人情!
身懷狐仙秘寶,獲得了高人一等的修為,并不是什么好事,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。
江婉兒看透了,決心做個普通人到老,用了最極端的方式,封印了自己。
“也就是說,你成為狐仙之后,從來沒露面過,根本沒人知道鐘叔的狐仙秘寶傳給了你!
“嗯!
江婉兒見識過很多次鐘叔的本事,鐘叔也告訴過她,這些能力以后都會原封不動的繼承給她。
楚瑤看向了上官柔,“那你怎么知道,婉兒會是狐仙?”
上官柔說道:“因為長河市的歷史上,一直有一位異常強大的狐仙存在,從來沒搬走過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早古時候,這位白狐是守護這里的太平,受到過很多人敬仰,后來不知道是哪位傳承者,開始變了,不再守護這里,反而變得貪得無厭,當(dāng)時被人稱為狐妖,幾代狐仙傳承下來,從來沒中斷過,也許某一代狐仙隱藏起來,沒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,不過長河市的白狐一脈,并沒有搬走,這是事實,因為上一代白狐就是鐘叔,麻將館的老板。”
當(dāng)上官柔得知江婉兒是新的麻將館老板之后,便已經(jīng)猜測這女人是新的白狐,但幾次接觸之后,又發(fā)現(xiàn)江婉兒身上毫無靈力,完全是個普通人,又讓上官柔感到疑惑。
她憑著自己的嗅覺猜測,這其中一定有問題,江婉兒雖然隱藏的很好,卻在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“長河市是白狐一脈的祖地,死要死在這里!
“給你封印的人,要求你監(jiān)視許平安的安全!
“沒錯!
事情完整的閉合了。
大五行封印,并不是簡單的術(shù)法,那就像是一場精密的手術(shù),需要施法者有很強的根基和嗅覺,才能準(zhǔn)確完成封印,讓被封印的人不受傷害,做回普通人。
很多高手心灰意冷之后,會有人選擇大五行封印,徹底告別過去,安心做一個普通人。
這術(shù)法的好處是,并非不可逆,只要解除封印,依舊能夠恢復(fù)功體。
可惜,今晚江婉兒解除了封印,又變回了狐仙。
楚瑤問道:“要你監(jiān)視平安的人,到底是誰?”
“我不能說!
上官柔說道:“還用想嗎,當(dāng)然是百鬼之軀的創(chuàng)造者,也可以叫許平安的父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