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海面貨輪上很安靜。
江婉兒和楚瑤都感覺到了,這艘船上應(yīng)該是沒什么人的,實在是安靜的出奇,也方便了她們倆順利潛入。
全身濕漉漉,衣裳變得很沉重,走路還會帶著啪嗒的水聲,江婉兒不想浪費時間,直接將睡裙解開,連同拖鞋一起丟到了一旁,楚瑤看了看,自己也把包臀連衣裙給脫了,連同高跟鞋一起丟了,嘴里可惜道:“這一套三萬塊呢。”
“你每天的利息都不止三萬了吧!
兩人大秀成熟的身姿,以清涼的姿態(tài)走向船艙里。
一進入船艙之后,眼前是一個幽深的通道,四周都有入口或者門,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,又怕驚動到船里的人。
楚瑤主動上前,示意她來想辦法。
她蹲在地上,單手撐著地面,閉目凝神中,身上的長發(fā)如藤蔓一般朝著地面蔓延,迷宮一樣的船艙里,由頭發(fā)蔓延向每一個角落來探索,如同一個個監(jiān)控攝像頭,將探索到的畫面?zhèn)鬟f給楚瑤。
過了一會,她突然皺起眉頭,所有的頭發(fā)快速收回。
“找到了?”
“通往最下面的大門是鎖住的,我看不到,也許人就在里面!
“沒有看到其他人嗎!
“是啊,很奇怪,什么人都沒看到,如果是一艘貨輪,該有船員才對。”
江婉兒的臉色并不好看,這說明這艘船不是貨輪,是一個海面上的牢籠。
得到了信息,楚瑤帶路,兩人光著腳丫靜悄悄的向下探索,期間船艙里會突然冒出老鼠,不等兩人驚訝,楚瑤的頭發(fā)就根據(jù)主人的情緒,觸發(fā)自動索敵,直接把老鼠給解決了,或是勒死,或是長發(fā)穿透。
終于到了船艙最深處,一個厚重的鐵門緊鎖,似乎也隔絕了聲音。
楚瑤說,如果只是普通的鐵門,她的頭發(fā)可以打開,但打開之后呢,里面有人的話,兩人該怎么對付。
“婉兒,要不你躲遠一點?你什么都不會,別傷到你了。”
江婉兒點點頭,“你也小心點,如果打不過,你可以跑!
“我跑了,你怎么辦?”
“我大概知道誰在里面,我也許可以和她談?wù)劇!?br>
“你呀,到底有什么秘密?我感覺今天不認識你了。”
“能離開這條船,我什么都告訴你,我們還是朋友!
楚瑤笑了笑,“有你這句話,我沒有白認你這個朋友!
長發(fā)深入到鐵門的縫隙中,如同鑰匙一般,慢慢撬開了鐵門的鎖孔,門上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,兩人都沒想到鐵門打開的時候,會有這么大的噪音,里面的人必然會被驚動。
楚瑤嚴陣以待,幾縷長發(fā)凝聚成尖刺,在她四周漂浮起來,她如同一個長發(fā)女妖。
咚咚的悶響,鐵門打開,一陣冷風從下面吹了出來,卻沒有兩人預(yù)想的大打出手,只有一個女人站在了她們面前。
那女人梳著一頭大波浪卷,在這潮濕陰暗的船艙里,卻穿著一件風衣和一雙網(wǎng)襪。
她的臉,并不陌生。
“上官柔?”
楚瑤有些不敢相信,江婉兒卻是預(yù)料之中的表情。
“真是想不到的,竟然是你們兩位找到這里來了,進來吧!
“許平安呢?”
上官柔踩著高跟鞋,轉(zhuǎn)過了身,似乎根本不怕楚瑤偷襲,“想見他,就跟我走。”
兩人深吸一口氣,緊張的跟在了上官柔身后,進入了船艙的最底層,穿過了樓梯之后,下面豁然開朗。
因為底層沒有什么房間,是一個開闊的大倉庫,是貨輪用來裝載貨物的巨大空間。
而這豁然開朗的倉庫中,沒有任何貨物,正中心的平臺上,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冰塊,冰塊里隱約能看到一個人。
江婉兒脫口而出:“平安!”
冰塊里的人,正是許平安。
楚瑤急了,一把拉住上官柔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為什么要抓他!”
“我是個生意人,做任何事都與生意有關(guān)。”
“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,你為什么要害他!
楚瑤還要質(zhì)問,被江婉兒制止了,她走到上官柔面前,“說吧,什么條件可以放了他!
“真抱歉,這件事當中,我只是個掮客,既不是雇主,也不是幕后買家,我沒資格談放人的條件,說話算的人,是他們!
上官柔指向了冰塊,在冰塊的四個角,出現(xiàn)了三男一女四個人。
其中兩人正是在別墅里和許平安見過面的,用冰的冷伯和用火的黃毛,另外兩人,一個男人戴著眼鏡,手臂上是一個樹葉紋身,女人戴了滿身的金屬首飾。
“這四位,是道上最有名最厲害的四個獵人,金木冰火,各有絕學,在他們手里,沒有捉不到的人,他們連狐仙都活捉過!
黃毛走上前,咧嘴笑了,“憋在這破船里守著這小子,難得見到兩位大美女,還全都對我胃口,還穿的這么清涼,我今晚高興,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!
“什么機會!
“很簡單,把我們四個打敗,當然就可以帶走這小子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楚瑤皺起眉,她還沒在與玄術(shù)師的斗法中單挑獲勝過,一下子面對四個江湖高手,她怎么可能做到。
“開個價吧,你們的雇主花了多少錢,我給雙倍。”
“真闊氣,我們是喜歡錢,可我們也有規(guī)矩,收了錢,就一定辦好事,你給雙倍,也不能壞我們的規(guī)矩!
楚瑤咬著牙,“婉兒,我去試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