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時分,老城區(qū)的針灸店門口,迎來了一個少見的客人。
針灸店平日里都是中老年來光顧,可以說完全沒有年輕人,可此時的店門口,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,踩著一雙拖鞋,緩緩走到了門口。
那女人有一頭盤發(fā),頭發(fā)上插了一根發(fā)簪,走路很急,匆匆推開門之后,直奔屋里的辦公室。
“美女,等一下!
“你是……”
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攔住了江婉兒,江婉兒看到辦公室的門鎖住了,頓時皺起眉,“上官醫(yī)生不在嗎!
“她有事出門了!
“她有說出去多久嗎!
“不知道!
江婉兒一聽,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。
果然是這樣,許平安的失蹤,與上官柔有關。
邪醫(yī)邪醫(yī),這女人本就不屬正。
走出針灸店,江婉兒看著天邊的日落,原地躊躇了許久,最后握緊了手,像是下了某種決定。
回到麻將館,楚瑤正在和幾個老顧客閑聊,儼然是麻將館二老板的姿態(tài),那些老男人當然喜歡和楚瑤聊天了。
比起懶散不愛互動的江老板,楚瑤更熱情,還總是穿著包臀裙和黑絲襪,老男人也能順便養(yǎng)養(yǎng)眼。
“婉兒,你去哪了!
“跟我去屋里!
“什么事這么急!
江婉兒把楚瑤拉進了臥室里,一臉嚴肅的關上了門,作為好閨蜜,自然感覺到了江婉兒的反常。
你平時總是懶洋洋的,什么事都不掛在心上,今天怎么這么不對勁,不會真看上許平安那小子了吧。
那你可不對了,提醒我不要對帥弟弟有想法,你自己先有了想法?
沒想到,江婉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王炸。
“我知道許平安在哪!
“什么?你怎么知道的!”
“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,我能找到他的具體位置,不過你得一起去。”
楚瑤懵了,突然感覺眼前的老朋友有點陌生,你竟然有這么離譜的秘密不讓我知道,她皺眉道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,不說清楚,我可會生氣的。”
“我們倆是老朋友了,你不信我嗎?”
“我怎么信你,剛才一幫人開會那么久,都沒有一點思路,你突然說能找到,剛剛怎么不告訴大家。”
江婉兒沒有解釋,“如果能找到許平安,我會跟你解釋,現(xiàn)在你需要跟我走!
楚瑤愣在那,本有一肚子話想問,她嘆了口氣,“算了,誰沒點秘密呢,我也有秘密,我騙了你,我離婚不是分了一億,是一億五千萬,為什么要我跟你走。”
“因為我什么都不會呀,真遇到什么情況,要靠你了!
楚瑤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你還真看得起我呀,我哪有楠陽兄妹那能耐,還不如叫上他們倆呢。”
可惜,大家太心急了,這一下午的功夫,所有人都結(jié)隊出去找人了,離的最近的人是秦蘿,她負責留在本地,和裴念一起去鬼市里找消息。
一想到秦蘿那不太聰明的腦袋,楚瑤便放棄了找她幫忙。
“看來就剩下我了!
“走吧,我們得快一點!
“現(xiàn)在就出門?我今天這裙子不怎么好看,讓我回去換一套吧!
楚瑤就這樣被江婉兒急匆匆的拉走了,一路到了機場,她都是懵的,對眼前的閨蜜有著巨大的疑惑。
今天的江婉兒,仿佛是換了一個人,就像是一個特工,平日里偽裝成麻將館老板,今天的樣子,才是真實的她。
有很多話想問,可眼下去尋人,她不想這時候在添麻煩,等結(jié)束之后,江婉兒應該會說出來吧。
“所以,你不是看上了帥弟弟?”
江婉兒無奈一笑,“你呀,腦子里全是男人嗎?”
“你不想啊,大家都是人,誰不想吃肉,你總裝作尼姑,那為什么會做美甲,會涂指甲,你不想男人,就不應該打扮!
“我想的事情有很多,男人只能排在最后!
開了一路的玩笑,楚瑤突然問出了一句嚴肅的話,“婉兒,你不是壞人,對吧!
江婉兒卻沒能立刻回答,那短暫的猶豫,仿佛就給了楚瑤一個答案。
楚瑤皺眉道:“不行,你不可以是壞人,婉兒,我們認識這么久了,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好朋友,你是壞人的話,我就真的沒交心的朋友了!
“我……當然不算壞人,但以后是不是好人,我不能確定!
“為什么?”
江婉兒搖搖頭,不打算說了,她帶上眼罩,“飛機馬上起飛了,先睡一會吧!
楚瑤是個痛快性格,你不說就不問了,“你真夠灑脫了,穿睡衣出遠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