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印解除,幽王的身體大概是被折磨的太多,似乎看不到形態(tài),只剩下一團(tuán)黑氣。
鬼大師看到幽王跑出來,表情變得非常嚴(yán)肅,他抬手震開了人邪,以鬼影迷蹤身法閃到了幽王身后,雙手泛起紅色的邪光,要施展封印術(shù)控制住幽王。
“還想愚弄本王!”
黑氣突然炸開,彌漫了全場,整個地下第三層全都被黑氣污染了,而幽王的鬼體似乎也化作了這些黑煙,根本捕捉不到。
許平安三人已經(jīng)筋疲力盡,沒有體力再動,人邪飛到許平安面前,釋放了一個八卦圖,將三人罩在其中,便回到了許平安體內(nèi)。
這時候,所有的黑煙突然動了,極速的鉆入鬼大師的鼻子和嘴里,老者猝不及防,立刻聚氣要將黑煙頂出去。
兩股力量一時間僵持住了。
虛弱的幽王,沒有了千年鬼王的霸道,而鬼大師的超一流根基,讓他一對一不懼幽王。
僵持中,鬼大師的身后緩緩伸出了一個巨大的鬼手,那鬼手一把抓住了黑煙,如同一把鎖,死死限制住了幽王,要把黑煙從鬼大師的鼻子里抓出來。
許平安虛弱的無法動彈,這一刻他當(dāng)然希望幽王能贏,兩害取其輕。
不過,情況沒能如愿。
三人聯(lián)手都不是鬼大師的對手,老頭明顯還有余力,他的鬼爪逐漸壓制了幽王。
屋頂突然傳來轟的一聲,剛剛斗法的時候,屋頂已經(jīng)要塌陷,這一聲巨響,整個屋頂崩塌了,碎石落下來的同時,一個人影也跟著落下來。
羅毅在崩塌中,落到了第三層。
“師父,我來幫你!
羅毅飛身來到鬼大師身旁。
老者冷聲道:“用你的鬼爪,抓住幽王的尾巴。”
“是!
羅毅一雙人的雙手,變成了漆黑的鬼手,肉身養(yǎng)鬼,人鬼合一,他成了一種怪胎。
鬼爪鋒利無比,一把刺向了鬼大師。
“你!”
鬼大師瞪大眼睛,怎么都沒能料到偷襲,他的小腹瞬間染紅了鮮血,羅毅沒有任何猶豫,一雙鬼爪奮力撕扯,生生將老者一分為二。
血腥的一幕,許平安三人都驚呆了。
他們知道羅毅這次又背叛了,竟然敢偷襲殺了鬼大師……
最后一幕,是羅毅對著許平安三人邪魅一笑,然后單膝跪在幽王面前。
隨后,眼前一黑,許平安三人都在虛弱中昏過去了。
鐵涯要塞的東區(qū),在這一晚發(fā)生了血腥的殺戮,死去的人,不止是鬼大師師徒。
……
清晨,一縷陽光照進(jìn)廢墟。
地下室的斷壁殘垣中,許平安緩緩睜開了眼,只覺得全身每一處都在疼,他手臂僵硬的無法動彈,左右看了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左一右分別躺著羅菲和巫蘭,兩人都蜷縮著身體,枕在他胳膊上。
羅菲嘴角的血已經(jīng)干涸,巫蘭的嘴唇發(fā)白,兩人依舊虛弱。
許平安朝著四周看了看,眼前都被大石頭擋住,但能看出一些模樣,他們好像還在地下第三層呢。
他趕忙叫醒了羅菲和巫蘭。
三人清醒之后,拖著疲憊的身體,艱難的爬出廢墟,正中心破碎的玻璃罐,證明了昨晚發(fā)生的一切。
他們成功的打碎了封印,放出了幽王。
但眼下沒時間感慨這場破壞,他們必須快點跑。
待會三仙宗的人趕來,什么都解釋不了。
透過崩塌的天花板,他們爬到了地下二層,這里出奇的安靜,四周亂七八糟,墻上殘留了斗法的痕跡,說明昨晚在他們昏迷之后,這里也發(fā)生了大戰(zhàn)。
人呢?
是跑了,還是死了?
沒有人,只有亂七八糟的衣裳,這些衣裳和許平安三人穿的一樣,都是三仙宗的黑色套裝。
“真是要命了……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些傷。”巫蘭疲倦不已。
“如果出去之后遇到三仙宗的人,我們要裝作是同門!
三人互相攙扶,一路走出地下,來到了第一層,眼前卻是一片混亂,大廳里來來往往,有很多人在收拾殘局,在搬運尸體。
看得出來,昨晚幽王在東區(qū)是大鬧了一場,破壞了整棟建筑,來報復(fù)三仙宗對他的折磨,至于死了多少人,根本沒法計算。
許平安三人受傷的樣子,沒有遭到任何懷疑,那些來救援的人,都以為他們?nèi)菢抢锏男掖嬲,將他們攙扶到了一輛車上。
開車的司機(jī),回頭看了一眼,驚道:“羅小姐……”
“小酒蟲?”
“你們竟然沒死!
“噓,快帶我們走!
吉人自有天相。
東區(qū)遭到破壞,負(fù)責(zé)救援的人,便是后勤組的人,而小酒蟲剛好就是后勤人員,他負(fù)責(zé)開車運送傷員。
昨晚東區(qū)爆炸之后,小酒蟲就知道是許平安三人在救幽王,他覺得這下是九死一生了,沒想到還能看到他們活著。
混亂,讓鐵涯山暫時失去了秩序,哨卡根本不會做檢查了,小酒蟲一路開車離開了鐵涯山,開到了山腳下。
趁著四下無人,他把車停在路邊,拿出了醫(yī)藥箱給三人包扎傷口。
“你們真是命大啊,你知道昨晚東區(qū)死了多少人嗎。”
“很嚴(yán)重嗎?”
“嚴(yán)重?年輕弟子死了九成,快上百人了,聽說鬼大師都死了!
許平安驚的一頭冷汗,幽王還真展開報復(fù)了,唯一能對付他的鬼大師一死,幽王大開殺戒,在東區(qū)掀起腥風(fēng)血雨。
“而且你知道他們的死法有多難看嗎。”
“怎么了!
“尸體都沒留下,被吸干了。”